“该怎么办!父亲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这次我月氏一族怕是难有活路,要不,我们离开这里?”
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白发过半的男子,他满脸皱纹,两眼浑浊无光,双手撑在书案上,望着对面的人,等待着亲情的救赎。
听此,月康盛抬头,他身着一身棕色长袍,身形健朗,满头的白发高高束起,深陷的双眸泛着一丝光亮的神采,他手中握笔正在书案上写些什么。
“那天就跟你说过,不要认她,你不听,造成现在的后果,能怨谁?”
“老夫现在和七年前一样,不问世事,以前没有帮你,现在也同样如此,老夫更不会离开,要离开你自行离开,老夫自当不会阻难。”
他出关至今,从得知月曦辰的近况,再到月曦辰的死讯传来,一直找寻,无果,不知是月曦辰不见,还是下面的人压根就没找到。期间他依旧在深院内屋研究修炼,他要冲破十阶,去往重崖。
月江风额头皱成一条川字,有些不悦,冷声:“父亲,你为何?为何不帮我们?你的儿子你的孙子孙女都被别人害成不能修炼的废人,你都无动于衷。”
“好,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各处寻求,虎落平阳被犬欺都不应我,正好那个祸害死了,真正的女儿回来了,我为何不认,她有本事拿到瑞亲王的一处房契,我当然要帮她,帮她就是帮我自己。”
“你这么不想我认她,是不是因为你一早就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知道那个祸害是假的?你当初这样做是不是就为了你的修炼?让你这么做的人是谁?整整十三年,连真正家人都不要,修炼有那么重要吗?现在我月氏都要灭族了,你还在怪我认她?”
到现在,他似乎想明白了,月康盛一早就为二女取好了名字,月曼彤,在被册封为郡主改名月曦辰的时候开始,他为月曦辰找来一个婢女,名叫小彤,正因为是真正的月曼彤才叫小彤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只能是在修炼上面,不然怎么可能短短七年时间就能晋升至十阶?
月康盛停住手中的笔,眉头皱起,脸色变了,声音仍旧平静,不见一丝怒气,道:“是与不是又有何意义?今时今日的下场,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月江风怒气攀升,本就苍老的脸越发黑了,“为何没有意义?你不插手此事,会有那个祸害的存在?没有她,我月氏会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最终都是你当初的决定,现在你还不管不问?”
闻言,月康盛伸手拧了拧眉心,深沉的脸色缓了许多,他紧握手中的笔继续书写,声音却很冷,“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此你将手足兄妹逼出,他们看清你不愿与你手足相残,现在也过的很好。可是你享受辰儿给你带来的富贵,后辰儿被害七年,期间她兄妹婢女迫害于她,你不管不问,一味的攀附权贵保自己地位,当时你就想除了辰儿,正因为她身体残疾没有记忆,犹如身陷囹圄一般,你才没有下手。”
“七年过去,辰儿差点死在枯井,不是你的好女儿和乘龙快婿太子干的事?你没想到,她没死成身体也完全恢复了,还结交了瑞亲王,让你是又喜又怕,当时你就勾结门派想将辰儿和她的婢女一起卖了,让你没想到的是好起来的辰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认你这个父亲,她开始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和你同一天动手,结果如了她的意,你的妻子和女儿失踪了,你却不敢去找辰儿,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你怕瑞亲王,只能自己忍受。当然,对于你来说,无利于你的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朋友,都可以弃之,更何况是不能帮到你的妻子和女儿,失踪就失踪了,无所谓,只要你自己权力高,什么都可以再有。”
“可能你还有一丝良心,私下一直在打听静氏和月丽娇的消息,最终的结果是静氏身亡,月丽娇成了门派掌门妻子,你得知后,明白门派的强大,又助他们将月丽娇前夫一家全灭,后你被申皇打击,沦落至此,却没有一人愿意出手相助。”
“此时此刻,你还没明白吗?所有的事都因你一人而起,你才是连真正家人都不要的人,如果你当时只愿做一个没有私利野心的皇子伴读,也就不会成为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
“如今你还问老夫那个人是谁?辰儿已身故,陈年往事也物是人非,更不能改变,岂有意义?”
语罢,他放下了手中的笔,负手在后,走到一旁的茶桌边,在圈椅上坐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毫无波动,平静如初。
听此,月江风脸上的皱纹无限放大,黑的犹如锅底,他撑在书案上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把书案撑碎的趋势,说:“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月安吗?”说着,他将撑不碎桌子的手狠狠垂在了桌面上,声音很大,然而并没有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对面的月康盛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径自离开了书案,他不愿放弃,也跟着走了过去,接着说:“父亲,他说的都不对,事情都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祸害害的我月氏如今这般田地,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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