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让夫人这样劳累,我会过意不去的。”卷着袖子道:“我帮您打下手吧。”
“不用。”夏墨正把鱼腹上切上几刀,等会腌制的时候好入味。就看姜寒像模像样的拿了菜池旁盘子里的菜洗,不免好笑道:“那菜我已经洗过了,特意放着控水的。”
“啊”姜寒看着已经泡在水里的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往外捞一边道:“那我帮夫人切鱼吧?”
“我这里真不用帮忙。”夏墨笑道:“你去帮苏莎辅导吧。”在这里能听到些苏医生讲题的声音,苏莎懂没懂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越听越迷糊了。
姜寒也觉得自己有点帮倒忙的感觉,笑着点头,洗了手就要出去,就听夏墨忽然道:“你们车票定在了什么时候?”
“下周三。”姜寒疑惑道:“老大没告诉您吗?”
夏墨略略笑了笑:“是我忘了问他了。”
姜寒看夏墨没话问,踌躇着往厨房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转身看着夏墨问:“夫人为什么要同意回去?”是他猜错了吗?那子宫和肾脏是夏墨离开家以后才切掉的?可他要怎么告诉老大,还是装作不知道,等着夏墨自己说?
“怎么?你不想我回去?”夏墨反问。
“怎么会!”姜寒怕夏墨误会,急急解释道:“老大日夜不休的找了您六年,我也陪着他找了您六年。听到您要和老大回去,我真的很开心。”
“那就好。”夏墨拿出琉璃碗,把切好的鱼放进去:“我会回去的。”
或许是刚找到夏墨时夏墨的情绪太过异常,也或许是少了子宫和肾脏的事情太过震撼,现在看到夏墨这么沉静的答应回去,姜寒心里有些不安:“夫人,您...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夏墨放盐的手一抖,盐放多了,她皱了皱眉,拿了勺子小心的把多余的盐挖出来,整理好这些,她才抬头,笑看着姜寒道:“你们都好奇怪。”
“什么?”姜寒诧异不解。
夏墨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帮苏莎吧。”
姜寒站了会儿还是没能想到那句“你们都好奇怪”的意思,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夏墨失神站着,他们真的都好奇怪!
六年前的事情在他们眼里成了她的错,他们都在问她为什么!
沈烨找了她六年就成了深情不移的人,可六年前的事情不是光靠深情就能改变的,那是伴随她一生的血和泪。
不过...好在这种在恨中依旧爱着,在鄙夷唾弃自己的日子里不断思念沈烨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下周三...很快就会到来了。
沈烨醒来发现床榻的另一侧空空的,他皱眉坐起了身,就这小台灯的光亮看着房间,没找到小女人的身影。
拿起桌上的手机,连接了别墅里的监控探头。
一楼客厅里,小女人垂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可怜孤寂的厉害,沈烨心中一刺,皱眉下了床。
电梯门打开,夏墨抬头望去,看男人一脸的慵懒的走过来,唇角慢慢的弯起了笑:“你睡了好久。”久不开口,声音有些干哑。
“你在做什么?”沈烨走过去抱住了她。
夏墨熟稔的靠在他的怀里,笑道:“我在等你吃饭。”
“姜寒他们呢?”怎么一个人不见,让他的小女人孤单单的一个人待着。
“苏莎想去看电影,苏医生喝了点红酒没办法开车,姜寒去做司机了。”
沈烨点了点头,扫了眼客厅的时钟,已经八点半,慌张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你饿了吗?”
“有点。”夏墨点头,刚才还没觉得,他一问,她就觉得饿了。
沈烨揉了揉她的小脸:“你坐着,我去做饭。”说完麻溜的钻进了厨房。
夏墨跟了过去,倚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的男人发呆的样子,笑道:“我炖了鱼汤还有红萝卜牛腩,炒了青菜,蒸了米饭也熬了粥。”
沈烨看到了,抱了抱她道:“我等会儿就给吴嫂打电话,让她赶快回来。不然我老婆都要累坏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夏墨忍着笑嗔他一眼。
沈烨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转身去盛鱼汤。
小火一直炖着,砂锅里的鱼汤熬的白白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沈烨先关了火,拿了两个碗出来盛汤。
夏墨自觉的上前去端碗,不知是瓷碗太薄还是汤太烫,亦或者两者都有,端起没两秒就感觉到了烫,从厨房端到餐桌夏墨烫的手指头都红了,捏着耳垂跳脚:“好烫。”
沈烨端着一碗饭和一碗粥出来,看小女人这样,忙抓着她的手看了看,手指头红红的:“等会涂点烫伤...。”
“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夏墨抽回了手。
沈烨重新抓了她的手,在她手指头上亲了口,成功的看小女人脸颊红了个透,忍着笑压着她坐下:“你等着,我去端。”转身又进了厨房。
夏墨觉得手指头更烫了。
抿着笑摆放碗筷,就听厨房里他手机响了,怕他接电话再端汤碗会烫到手,就想去帮忙,刚站起身就听厨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杨叔。”
夏墨浑身一僵,按在桌角的手瞬间收紧。
“...我很好,您身体好吗?”沈烨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手机,含笑从厨房里走出来:“...嗯,我们下周三就回去了。”
“夏墨也一起回去。”沈烨放下碗,手指头捏在小女人耳垂上,口型道:“好烫。”
夏墨吼间发哽,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般灼烫着她的心脏,她恨恨的甩开沈烨的手。
沈烨一愣,匆匆的挂了电话,皱眉担忧道:“你怎么了?”
夏墨嗤笑一声,抬眼看着他,冷声质问:“你这样有意思吗?还是觉得合起伙来欺负我很有成就感!我说了,跟你回去!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沈烨不明白这些话什么意思,但看她眼睛红通通的,每一寸都充满着恨意,心里不觉一慌:“夏墨,你怎么了!”说出的话都带着微微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