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林婉随着沈安朗,去沈泰安那儿吃年夜饭,留夜。
近几年,沈安朗权势渐渐大了,便和皇帝知会不在皇宫过除夕。
他有权也有势,还看似无心地向皇帝提了一嘴当年的事有疑点。
皇帝不敢多言,只能由着他去,但私底下会让阵营内的大臣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沈安朗不在乎七嘴八舌,只想在每一个重要的日子只陪在家人身边。
只要他是将军一天,民心所向就只能是他。
谁让那皇帝是个满腹坏水的怂包呢?
“你嘴角怎么在抽搐?”吃个年夜饭,身边的男人不讲话就算了,嘴角还诡异地抽搐,林婉只觉得很惊悚。
“没事,想到一些好笑的事罢了。”沈安朗敛起笑意,表情归无。
“什么好笑的事?你也会有好笑的事?”林婉不可思议,一个看似无趣的男人还有两副面孔。
沈安朗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十分白目的问题,什么叫他也会有好笑的事?
沈泰安看着饭桌上这俩拌嘴的小情侣,笑吟吟地说:“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催婚用不用这么明显?
林婉扬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不急。”
自从沈安朗告诉她,除夕夜要带她去他哥那儿吃年夜饭还要留宿时,林婉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才谈恋爱谈了多久,这就见家长了?
林婉以为古代人见家长是一副十分严肃且庄严的画面,然而现实告诉她,她以为的不做数。
沈泰安一见到她就送上了一副精致的玉镯,脸上是温和的笑:“你就是安朗的心上人吧,久仰久仰。”
久仰是什么鬼……
“谢过王爷,但这个见面礼太贵重,民女怕消受不起……”
林婉本想第一次见面买些礼物送给沈泰安,给人留个好印象。结果沈安朗这家伙说他哥什么都不缺后就把她带来了。
现在可倒好,沈泰安给她送上玉镯,她却以空气回礼,这是哪个道理?
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沈安朗:“一家人还要假客气什么?”
林婉咬了咬牙,她此刻只想掐死身边的男人。
沈泰安附和道:“这儿没有旁人,弟妹不用拘泥于礼节。”
见林婉迟迟没有动作,沈泰安继续说:“小小玉镯,不算贵重。到了弟弟提亲那一日,聘礼可比这贵重多了。”
沈泰安搬出了聘礼这个词,再推辞她就是没眼力见了。
林婉客客气气地收下玉镯,客客气气地道谢。
进了府后,林婉异常地乖巧,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不到处走动也不说话,脸上始终如一地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第一次见家长,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勤快一点儿做些家务吧,这里又是王爷府,婢女侍卫都有。在别人家里走来走去也不好,显得她没素质。
所以,她只好安安静静地坐着了。
沈安朗走到正厅看到林婉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副没有灵魂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问:“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