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楼的菜品一般嘛……”林婉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咽下后说道，“但生意竟然这么红火。”
“阿贵，你觉得好吃吗？”
阿贵本想在包厢门外侯着的，但硬生生地被林婉“拖”了进去，说要一同坐着。
林婉的原话是：“他们在包厢里边吃着大餐，他在包厢外边站着咽口水，这像什么事儿嘛？”
沈当归也没有阻止，他觉得餐桌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皇嫂竟跟皇叔的下属处得跟兄弟似的。
阿贵一听被他提问到，便不自觉地放下筷子，手放在膝盖上，差点儿没忍住站起来。
他回道：“好吃，好吃。”
林婉：“……”
她怀疑阿贵这个回答不是真心实意的。
事实上，阿贵的回答的确不是真心实意的。他也觉得菜品味道一般，还没府里的厨子煮得好吃。
可将军夫人请客，他哪有说难吃的道理？这不是扫将军夫人和世子的兴吗？
林婉看向沈当归，希望从他口中得出与她一样的感受。她问：“当归侄子，你觉得如何？”
当归侄子……这是林婉觉得较为稳妥的称呼了。
总不能直呼大名吧，这样多不礼貌。
称呼他为沈安朗的侄子？这样也不好，这也不礼貌。
称呼他为世子？同阿贵一样对沈当归的称呼，这样又显得不亲切，过于生疏。
所以，当归侄子是最好不过的称呼。一下子便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些。
沈当归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这个称呼过于亲昵，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他道：“我同皇嫂一样，也觉得一般。”
或许是沈当归吃惯了府里的大厨做的饭菜，但这酒楼的菜肴的确仅能称之为中等水平。
沈当归就是学不会撒谎。或者，他觉得撒谎是件非常没必要的事情。
实话实说，难道不好吗？
虽然他明白真话没多少人爱听，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听假话，但做人嘛，真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品格。
林婉这就开心了许多，得意洋洋地对阿贵说：“看吧，说实话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当归侄子多实诚，又不是我做的菜，难吃就难吃呗，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所以……
林婉的意思是，如果是她做的菜，难吃也不能说？
别人做的菜，难吃随便吃的意思咯？
阿贵认真思考了番，他应该没有想错将军夫人的意思吧？
他点头十分用力，动作上用力，语言上也是如此：“好的，将军夫人。阿贵知道了。”
林婉为了让整个包厢的气氛活跃起来，至少不那么冷清、尴尬。
她最怕尴尬这玩意儿了。
林婉又提起了她儿时的梦想：“我以前就想当一饭店老板，天天啥也不用干，每天晚上问问收银员‘我今天又赚了多少呀’。”
“轻轻松松收获快乐，美滋滋。”
“当然啦，我聘的厨子做菜顶是最好吃的。不然，我这一个做老板的，面上过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