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灏,你想什么呢,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下午了。”
“我的功法。”太初灏摊开自己的手掌目不转睛地看着,闻言抬起了头,“臻臻,你还记得我击杀域外冥魔用的那招吗?”
“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了,要不是危急关头你……我都怕要永远失去你了。”翌阳臻臻说到这儿还心有余悸,“得亏了你还有底牌,太厉害了,连雷阳大帝都说若你的实力再强上几分都可与天帝的绝学雷霆灭世相比了。”
“那不是太初帝族的传承武学。”
“我知道啊,太初帝族要是有此等绝学也不至于被人灭族到只剩你一个后人了。”
“我印象中从未有人交过我这种绝招,当时情况紧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使出来了,而且还很熟练,近乎本能没有一毫滞涩。”
翌阳臻臻也察觉到不对劲儿,“那是怎么回事,阿灏,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太初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像是忘了什么。”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界壁震荡之时。”
“界壁震荡之时。”
两人对望一眼,翌阳臻臻开口道:“或许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们答案。”
“你是说?”太初灏紧锁眉心,想来也是想到一处去了。
“天帝。”
“没用的,我问过了他不愿说。”
“阿灏,我总觉得天帝对你的态度去很是奇怪。”
翌阳臻臻都能察觉到的何况太初灏这个当事人。“是很奇怪。臻臻,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人多半是个女子。”
“透过你看一个女子?可你与天帝只间无甚关系啊。”翌阳臻臻不知想到了什么,调皮地笑道:“若非要再你与天帝只间找个关联出来,总不会是天帝早逝的未婚妻,你未曾谋面的姑姑—太初帝姬。哎呦,要真是这样我们太初帝君可不就成了走裙带关系的,嘻嘻……”
见太初灏似嗔似怒,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翌阳臻臻笑得更欢了。笑声中尽是轻快。她却不知自己竟是一语中的。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翌阳臻臻笑够了总算想起来还得补救哄人,“你马上就要突破大帝了,老祖让我过来带你去翌阳帝族,他要传授些经验给你。”
“好。”太初灏应了声,他忽略了想起太初帝姬时的印象,摇了摇昏沉的脑袋。
安然抚着曼罗花瓣,唇角含笑,“安然姑娘也喜欢这鲜花?”
一道突如其来的招呼让安然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去正是雪玲珑与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
晨光熹微,洒在女子白皙的脸颊上,透明晶莹。
“我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这曼罗花甚美,配姑娘倒是合适。”雪玲珑将开的最好的一朵曼罗花掐断,两根手指捻着花托转圈。转动间花朵便掉在了地上,“哎呀,怎么掉了呢。”
她摸了摸发间的梨花簪,“曼陀花最是娇贵难养不说,花期更是极短。纵然长得漂亮可却也须耗费大量心力才能养成,得不偿失。我还是更喜欢这花簪,实用不说还常开不败。”
一旁的紫衣女子插话道:“玲珑姐姐说的极是,这梨花栩栩如生半点不比真花差,撒上几滴香露连香味也一般无二,还能做真花所不能及之事,若是二选一那个都知道该选什么。”
“赝品终究是赝品。”安然也不看一眼,提步就走,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影。
“呸,神气什么!还不知道哪个山疙瘩里出来的破落户也敢这么跟姐姐说话,还真是没点教养。”
“雯雯,许是我哪句话惹安姑娘不高兴了,你莫要这么说。”
“你呀,就是太好心了才让这些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罢了罢了,你既心软那就我当个恶人吧。”
“师兄,好久不见。”
“二师弟。”陆辞轻点下颚,示意容厓坐下。
容厓扫了一眼亭子四周,山石掩映,绿树葱茏。他笑道:“怎么,阿然又贪玩出去了?”
“阿然?”陆辞端着茶盏的手一滞,立刻又恢复平静。
棋盘早已摆好,容厓随手执起黑子,“前几日下面的人说见着阿然来了乾都,难道不是来找师兄的?”
陆辞神色依旧,“许是又见着了什么新奇玩意儿,玩儿忘了。”
“也是,那丫头素来贪玩儿。不过这般将师兄也抛在脑后倒是少见。”容厓放下黑子,状似无意地说道。黑白交错,黑子步步紧逼,已成合围之势。
“师弟也没少经历,何必笑话为兄。”随着白子的落下,一条生路突围而出。
“如今师兄可是七国之首的大乾王,我可不敢笑话。”又一次挡住白子的去路,“阿然都回来了,也不知师尊到何处了。”
“师尊修为深厚,非我等可及,时候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以阿然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了,啧,怕是要头疼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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