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提早一天到山上,两个人肩并肩地到处巡视了一番。
金边玫瑰是玫瑰花绿萼有一转金芽般的边,看起来更秀致,嗅起来更醇香,其形象没有爬藤蔷薇那么热闹,安静得像些大家闺秀,又透出浓墨重彩的美。
很多人看一眼就喜爱上了,就想伸手去把它们摘下来。
初晴在花里转圈圈,心里有点自鸣得意,感叹的越想越多,这是她的圆子,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是有产业的。
初晴一边安排着人摘花晾的半干,准备明天做一堆鲜花饼子,要让亲戚朋友们趁热吃。
她也请了平南国公府的人,尤其是长辈应该请过来,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请了,不管男女。
为了防止不要出一些不名誉的事情,虽然没有真的用锦帐隔开,却也是男左女右的分席,分玩,至于要额外走到一起的那些胆子大的,那就没有办法,大家年纪都不小了,请来的人最小的已经十三四岁。
如果连这些简单的规矩都不守,那就是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就由他们去吧。
第二天就有人过来吃晌午,平南国公府的人还没有来,初晴心中有些焦虑,她是担心这一家子不来,自己有些事情还不能应付。
不管怎么样,平南国公府的人也是自己的娘家人,现在在京城只能依赖他们,很多时候亲戚就是亲戚,大家再打再闹再不高兴,你还必须认可血浓于水。
吃过晌午饭过了一个时辰,在没有别的人来之前,平南国公府的人就全都到了。
车马盈门,初晴十分激动的跑到门口去张望等待,兴奋的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等待的痛苦,害怕等待没有希望的恐惧,只有体验过的人才深有体会。
他们带了很多的菜过来,这让初晴有些感动,有些害羞。感动的是人家不仅合家主人全部来了,还带来了不少精干的仆从过来帮忙。带了很多的菜来,还牵来了十只羊。
这是什么原因呢?是怕她把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想给她垫一垫底。
让初晴害羞的是自己让娘家人这么担心,就说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这桩婚姻。大家都觉得她倒霉透顶了,连请一个客都圆不过来。
平南国公府这是要给她壮胆壮底气,也是分明在告诉娶她的小王爷,我们家的姑娘是不好欺负的,我们在她的背后看着呢。
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找了个空子在初晴的耳边悄然的说:“看来还是有人把你当回事儿,生怕我把你欺负了去,这样也算是一回好事儿吧,以后真的欺负了你,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初晴本来很高兴,听到这里有些忧心忡忡:“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我是孤苦伶仃的你就不欺负我了?你有那么好心?我怎么觉得善良离你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指望着你好,还不如指望路边上的甲乙丙丁。”
刘浺清眼神空茫的说:“是吗?你觉得甲乙丙丁就真的好吗?他们都比我强?未必!时间长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能看到的所有的事情未必是真相。尤其是你们这种单纯的小姑娘,闷着头吃肉就行,别的事情不要想。”
杨晚牧也过来,这种地方对于她来说,才是一个真正适合她的舞台,她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问。只要往那里一站就是道美丽的风景,每一个人都能看见她,几乎都知道她是谁。
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气质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一般的人都办不到。她今儿穿了一身银红色的衣裳,完全打破了她素色的习惯。
人说喜欢什么就是缺失了什么,她想要被热情的对待了。
黄灵是这么说的:“这个人不是一直喜欢穿白色蓝色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口味?让人挺不习惯的。看起来的确是被宠爱的样子,因为婚后和婚前变得太多,要么就是被宠极,要么就是终于是从天上落到了地下。冰火两重天,绝对不会再像做姑娘的时候。”
她的姚嫂子说:“我们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倒是让你知道了。”
黄灵笑出了她那漂亮的小虎牙:“你站在风景里看风景,别人站在风景中看你,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难道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没有做过媳妇,我也可以想象一下,想象又不犯法。”
初晴笑道:“当然不犯法,你这是女大不中留。”
黄灵笑着打了初晴一把:“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小的成亲,一朵红花总要让它开出来?又不是金边玫瑰,还要把花苞摘回去做饼子,残忍残忍。”
姬竹秀也来了,瘦的很,弱不禁风,怀孕了。
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让初晴大吃一惊:“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姬竹秀现在看起来唇红齿白,粉光满面,很幸福安静的样子,初晴当初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
竹秀说:“你姐夫本来不让我来的。我们也是今天才把这事告诉了国公府,他们说如果说早了小孩子会生气,觉得不好玩了,以后会折腾他的娘亲,所以要大一点安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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