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桃吓得闭上眼睛装死根本就不敢看,结果最后听到的惩罚就是禁足一个月。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拖着季良玉的手逃了,跑到了外面才说:“你还不赶紧的走,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快点快点!这人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外面还有一大堆侍卫站着呢,陶小桃全然不顾,嘴里胡话连篇,果然是个心无城府的,能好好的活着,也就是因为在逍遥王府,到别人家去,真的会像王爷刚才说的,早就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遍了。
初晴看到两个人都逃了,认定自己要挨了,只得打起精神跪的直挺挺的。
刘浺清看了她一小会儿,嘲讽的笑了起来:“你不是向来就不跪的嘛?怎么现在会跪得这么好了?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
小命还是很要紧啊!如此的贪生怕死,偏偏又要做出大义凛然状,是不是觉得嫁到这里来特委屈?大婚的那天是不是巴不得我完蛋?”
初晴直突突的说:“是!像你这种专门让人难堪的人,缺了大德的人,还指望着你的妻妻妾妾真心实意吗?现在是春天,正好可以让你做一个春秋大梦。你赶紧回去睡一觉的要紧。”
王爷气得笑了起来,伸出一条腿要踢她,又缩了回去,嘴里恶狠狠的说:“我怎么就想这样把你一脚踩死呢?看你说了多少气人的话,一会儿自己是把酸菜,一会又说王爷我在做梦。我还可以梦一梦,你就这么酸唧唧的酸下去吧,人家就是没有李大小姐也不会要你,酸死你!”
然后他就转过身要走,走出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声音阴冷的说:“给一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你也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要让我看到你出去招蜂引蝶,去那两个的院里到处乱窜,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这就走了,也没有挨打,这让初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不待见,简直像见了三生仇人似的,没有一句好话,真是冤孽啊!
王爷回到秋心苑,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坐在那里由太监走来帮他脱鞋子,手稍微重了点儿,他一脚就把人家踢开:“走开,也是个笨蛋,走出在哪里?叫他来。”
走出此时刚好从门里走出,看着他的满脸的怒气,赶紧地赔笑道:“小的在这里,刚吩咐人给王爷暖了床,王爷想必也乏了,要不要先睡个中觉?”
王爷怒道:“你这是在嘲笑我,除了吃就是睡,一事无成是不是?大白青天的睡什么睡?赶紧把赵平琴和孙云台叫过来,我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德性。”
走出赶紧的把他另外一只鞋也脱了,才站起来叫人送信鸽出去,在等待狐朋狗友的这段时间,刘浺清在温暖的地毯上走来走去,气愤不已:“我那么可怜她,她听到别人要成婚了,就悲从中来哭天抹泪,真的是菩萨心肠遇上贼了,就不应该有半点心软!”
侍卫和太监们一声都不敢吭,就怕哪里又得罪了他,让他找不自在,能无痛无灾的活着就是好事情,惹了他就是惹了混世魔王。
他抬起头来,一个一个的扫过一遍:“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么看我的?都觉得我活该对不对?因为我没有拒绝,因为我随便让她们在我的面前来来往往走来走去,她们就当我不存在了。简直是几个狐狸精,也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一个个高兴的时候摇头摆尾的,不高兴了就又哭又叫,都是哪座山头跑出来的?气死我了!”
恐怕经年累月他都没有说过今天这么多的话,平时都是寒津津的冷言冷语,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话痨,仿佛是积攒了几千年没有说过一半,哒哒哒的一直说,直说到那几个人来了才罢休。
赵平琴看他的这个模样:“这个又是谁惹你了?不会是因为人家定了李大将军的女儿,你心里又吃醋了吧?”
王爷道:“我吃醋?我吃的是酸菜,醋算什么?他定谁和我什么相干,你说说我们家里这几位?一个个都眼睛长在脑门心上了,把那个人看得高不可攀。竟然在家里吃醉了,哭天抹泪的,现在放他们出去。恐怕马上就要摸到南安王府了。”
赵平琴笑着说:“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们怎么样?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何必做出这么一副酸溜溜的模样让人家笑话呢?”
孙云台在一边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又不看好人家,她们喜欢谁他们的事情,你又何必呢?”
刘浺清冷笑:“合着因为不是你们的妻妾,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是吧?把你们家里的送两个给我好不好?我也不嫌弃,可以统统笑纳。”
孙云台说:“你别做这种讨人嫌的祸害了,行不行?好好把自己的后院给理清了,就够你受用不尽的,我们那些庸脂俗粉,什么时候能见到王爷你的眼睛里呢?何必在我们面前做出那副乱花迷眼的样子?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很快三个人也开了一桌酒,在酒桌上好好说,也把自己给喝高了,击节高歌,一直唱到深夜,把渡心苑的人吵得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初晴一边翻书一边说:“这帮雷劈的,这个时候还不睡,还在那里哇哇哇,我早上不过唱了一曲,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自己也不收敛,这什么德性啊?”
她让人收拾收拾,拎个灯笼就去隔壁找麻烦了。
她今儿穿了副铁木履,去到门外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就跺在门上,幸得那门板厚实,并没有被跺个对穿,但是里面的一只宽带销子一下就断了,门哗啦一声就打开。
众人真不知道这气势汹汹的进来干什么呢?人已经像风一样刮了进去,然后很快跑到楼上的楼上的楼台上,下面的侍卫被她一个一个的扒开。
有几个人还虚伸出手拦一拦,不过已经知道楼上那一位得罪了这个,这么大半夜的不得睡觉,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点怨气,好像是把她放上去了。
初晴怒气冲冲的冲到楼台上,跑到正唱得起劲的王爷后面一脚踢到王爷的屁股上,那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转过身舞动拳头,正要击打下来,孙云台一下子挡住了:“王爷快住手!是王妃。”
那一双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通红的双眼冒着火:“你要干什么?要上演全武行呃!”
初晴怒火冲天的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半夜三更的鬼哭狼嚎,你也不怕叫来一大堆老虎,把你按在地上啃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