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头发已干了一半,至连廊上晒太阳,想让头发干的快一点儿,姬竹秀在一边看着她笑。
竹秀的笑容干净暧昧,初晴也忍不住笑了,竹秀说:“我刚也听到了,五姐姐刚在下面听人说的。看着这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这逍遥王很可能狗咬尿泡空欢喜,也不知道这矫情的第一美人会不会这次把自己的命给改了?”
她笑了一声又说:“我是希望她跟你同一天嫁过去,原因简直不用说了,这样性格的两个人,要死要活的,闹得越大越好。
情深不寿,这天底下哪来的地久天长?腻了也就完了,不接过去反而让他一辈子都想着,对你是个大麻烦。”
初晴把背靠着楼栏的栏杆,让半干的头发在空中轻轻的飞舞,头往后仰,看着这清晨蓝天上的白云朵朵,心里异常的安静。闹吧!谁想死就谁去死,反正她自己是不会想死的,彩云易散琉璃脆,好的东西更容易没了,要把自己的命好好的保存,活到天长活到地久。
到了白天话风一下子就变了,很多人都说,是初晴的不自量力,半路岔道过来,压住了京城的第一美人,这第一美人受了大委屈,本来哪方面都比初晴强了不止一点点,偏偏只能被赐婚做次妃,次妃也是妾,这样的反差谁受得了?
任何一个姑娘,已经快稳稳的坐上王妃之位,被人家横插一杠子,这样的委屈向谁诉?而且被赐婚那个人还是自己不喜欢的。
这姑娘又是从小没了爹娘的,跟着哥哥嫂子多不容易呀!
初晴听到这话,哈哈了两声,这些个小媳妇小妖精,看都把自己传成了个什么东西了,仿佛杨晚牧真的是一个受害者,最十恶不赦的人就是姬初晴一样。
又过了一天,老太太也带着几个孙媳妇和孙女回城。
这老太太从头至尾都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意见,装作不知道,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就在回城第二天傍晚,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哪根筋给拗了,下旨册封姬初晴为从一品南乐郡主,赐京郊东田皇庄食邑千户,拨中官郭素专伺打理食禄米粮,俸与国同存,子孙万代永享邑田。
初晴简直觉得这是一个晴天霹雳,这种好事都被自己撞上了,她接过那郡主玉印,傻的站都站不起来,传旨的人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老太太和国公夫人满脸通红的看了举止失当的初晴一眼,两人说高兴那绝对是不可能,要说不高兴好像也不像,可能是人家大风大浪的看多了,这种小事情不值一提,接完了旨,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
姬家的男人们看起来是挺高兴的,当晚还办了酒宴,庆祝了一番,也没请人,就是自家人坐在一起乐了一下。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很开心,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姬正阳笑与初晴说:“这下子好了,比那点钱买的那些多多了,虽然比不上一个王爷,到底是有了自己的家当,也不怕以后出什么变故。
毕竟不只是空头郡主,你还要感谢那个杨晚牧,如果不是她这么闹的话,陛下也想不起来要给你撑一下腰,不过打铁还得本身硬才行,就算有这么大一个地盘儿,也要约束下人,时常的自我检点。
我看那个郭公公不错,一看就是个持重的人,虽然年纪不大,管家还成,眼睛亮晶晶的,说明是个聪明人。”
陈晓燕站在自己家荷花池边,一脚踢在湖边一块土坎垃上,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穿的是薄薄的绣花鞋,差点把脚趾都踢断了,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抱着脚咬牙切齿了一会儿,不由得破口大骂:“杨晚牧这个白目,真是蠢透了,还以为她真的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呢,原来就为了那不着边际的情情爱爱,差点把自己给勒死不说,又送了那么大一个便宜给那个人。”
她的丫头小米劝说:“小姐何苦为难自己呢?她们算什么东西,你才是六皇子的心头好,就算她被赐册郡主,也只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她本身是个什么还是个什么?胡椒再辣也变不成辣椒。”
陈晓燕看了小米一眼,眼神若寒冰,在这七月的天气里,生生的让小米打了一个寒颤。
小谷匆匆忙忙的过来,彩衣飘飘,陈晓燕问她:“打听到了没有?那杨晚牧为什么要上吊?”
小谷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和先前的怕是有了首尾,羞愧自绝,正好她家里的人回去了,不然恐怕真的没命。”
陈晓燕沉吟了一下:“应该不是,如若真是,肯定会用此要挟,以其兄的官声,陛下一定不敢冒这个险,最后会把她正儿八经的改赐二皇子。如果她仅仅只是妖了一下,姬初晴所得的好处就是要让她看看,你死了就只能便宜别人了。把陛下惹急了,吃亏的肯定不是皇家。”
陈晓燕回头对小米说:“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小心你那张臭嘴,别人再差,也没有你羞辱的余地。还有,我是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还需要你告诉我?”
小米单腿跪地上,惨白着脸说:“婢子知错,婢子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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