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缰绳一旦被冲破,再想束紧就难了。
陶诚好像有点喜欢上了这样的放纵,每次下了班就往刘珊那儿跑,哪怕只是片刻的温存,回了家心里也不那么堵着慌。
而卢清梅呢,只是觉得陶诚最近心情好像不错,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查了手机也看不出来什么,看了行程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卢清梅越觉得有鬼。
这天,陶诚回来得比较早,不到七点就到家了,手上还拎着一盒蛋糕。
卢清梅冷眼看了一眼,“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还拎一盒蛋糕干什么?”
“今天…”
陶诚刚说了两句,就把话咽回去了,把蛋糕放桌上,随口说了一句,“单位发了蛋糕券,今天过期了。”
晚饭依然吃得很安静,卢清梅肚子越来越大,口味也越来越挑,太咸的不吃,太清淡的不吃,总是吃完后桌上还剩一大堆的菜。
陶诚不想浪费,总是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他偶尔听到卢清梅的妈妈说,营养餐大部分都补在他身上了。
诸如此类的话,陶诚听得很多,每次都当做耳边风,家里的开支,大部分是从他工资里拿,他不觉得自己多吃或者多占了什么。
洗了澡回房间,卢清梅坐在床上,没睡觉,陶诚擦着头发,“怎么还不休息。”
“这蛋糕店,离你公司5公里呢。”
陶诚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卢清梅连这个都查,“你无不无聊?”
“你说什么?”
卢清梅把手机摔床上,因为怀孕而胖了不少的身子,脸也浮肿了很多,怒目横视的时候,和个母夜叉一样。
陶诚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卢清梅的。
蛮横不讲理,敏感多疑。
“我说,你无不无聊。”
陶诚受够了,他也有人权,不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见到他不顺心,轻则骂,重则打。
就算是条狗,也会有脾气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陶诚!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每天都查这查那,你不累么?”
“怎么,你没做错事情,有什么不能查的?”
“好,你查,爱查什么查什么,最好能查出点什么。”
“你还挺期待我查出来是么?”
陶诚发现自己真是和卢清梅没办法沟通,说两句就要被误解,难道怀了孕的女人都是这样。
又或者,卢清梅仗着自己家有房子,所以才这么有底气。
说到底,还是房子。
因为陶诚没有房子,所以理所当然成了可以随意指责的对象。
“陶诚,你要真被我查出点什么来,我告诉你,你留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
陶诚笑了,把擦头发的毛巾摔在床上,“如果你每天都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要跟我离婚是么?”
“如果你每天都要这么过,还不如离婚。”
“好啊,说出来了是吧,离!明天一早就离!”
“叩叩叩!”
卢清梅的母亲听到了动静,在门口敲门,“怎么了?大晚上的还吵架。”
“好,资料你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去。”
看到陶诚真的动了心思,卢清梅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小梅啊!”
卢清梅的母亲在外头急得直叫,砸门声越来越大。
“现在孩子大了,拿不掉,到时候法院判给谁,谁就带。”
陶诚是真的动了离婚的心思,与其每天过得这么压抑,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解脱。
更何况,卢清梅的心思现在也不在他们两个人自己身上,而成了疑心病的重症病人。
房门外响起了钥匙的声音,陶诚冷着脸去开了门,卢清梅的母亲一下就冲进来,先到了卢清梅身边,见卢清梅在哭,“陶诚!你又对我们小梅做什么了么?”
“没做什么。”
陶诚拿了枕头和被子就往房外走,他现在连和卢清梅待在一个房间里都觉得窒息。
“难道这个孩子没有你的份么?什么叫法院判给谁,谁就养?”
卢清梅的母亲听到卢清梅喊这些,有些不太相信,“小梅啊,到底怎么了?什么法院的?”
“他不想和我过了,要离婚。”
“什么?”
卢清梅母亲的火气上来了,冲出去找陶诚,“陶诚,你凭什么离婚?我们小梅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离婚?”
“过不下去了,不离婚干嘛。”
铁了心要离婚,陶诚对岳母该有的客气也没有了,他早就看卢清梅一家都不顺眼了,之前还能看在卢清梅的面子上忍让。
现在,他不会再挨任何一顿骂。
“什么叫过不下去,啊?我们家对你不好么?你没房,我们什么也没说拿出房子给你们,这么多年,我们找你要过钱么?你说过不下去就过不下去了,你考虑过小梅肚子里的孩子么?那个孩子生下来怎么办?你一点责任也不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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