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在天花板上留了个微信号?你确定这种事儿不是你干的?”我很确定我的智商还没低到那种程度。
陶久两手一摊说道:“老子没这个闲情逸致给你编故事,他留下的确实是微信号,而且跟刚才老子复述的一字不差。”
“行行行,既然是这样,那你来说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句话是高寒留下的。”我坐到他旁边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还不简单,只有天花板上的字并不能让老子信服,但后来老子加了那个微信,微信号的主人就是盲人按摩的店主,李真也加了他,还给他的朋友圈点过赞。”陶久停顿了一下,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干嘛?”
“你什么时候加了李真的微信?”我越发的疑惑起来,敢情他不在我旁边的时候这么能撩,那这几个月里我岂不是无意中多了几百个情敌?
“当然是为了更加入戏,不演的像一点怎么让刘星移相信我们?”陶久把微信的好友列表打开,一个个滑过去对我说道,“你看吧,要是老子除了你之外还养了别的小情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养小情人关我什么事?拿走!”我把手机推了回去,“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
陶久轻声笑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吧,上回老子去找李真借枪,发现她跟另外四个保镖不太一样,就去跟她对了下暗号。”
“暗号?”
“是老子跟阿雪那群人约好的暗号,老子先问‘兄弟借个火’,如果是自己人,她就该回答‘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陶久一脸得意道。
“哦,然后隔壁床没觉得你们俩是神经病吗?”我感觉自己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了。
陶久耸了下肩:“不,她跟老子说,‘丫喝多了吧,跟谁俩呢?’”
我差点笑的肚子疼,捂着肚子接着问道:“你这就知道她是自己人了?这不是正常人都会回答的话吗?”
“屁话!重点是,这句话就是当时阿雪给老子的回答,她死也不肯跟老子对诗!”陶久作出一副惋惜的神情,仿佛他们不跟他对暗号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活该,这么显智商的暗号也就你想得出来了。”我趁机贫了他一句。
“那轮到你是不是连暗号都想不到了?”陶久反过来嘲讽了我一句,接着说道,“总之,本大爷百分之百确认李真是自己人。今天加了这个盲人按摩的微信,店主问我是不是05介绍来的,我用语音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和高寒都是从那个奇怪的组织里脱离出来的。他怕后台有人追查,一直在反复撤回语音,说的话也很少,基本是我问他答。”
我听完他说的话,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些眉目:“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
“进店左拐或直走都是盲人按摩,带路的人分别是王师傅和宋师傅,柜台的阿姨不会提醒你有李师傅这一个选项。如果你报了房间号和自己的号码,同时又要求选李师傅,她就会给你指路,让老李带你到右边的小旅馆。一般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或者是无辜被通缉的好人,偶尔他们也会接纳那些干‘地下’工作的人。这里比别的旅馆都安全,警察从来都没有光顾过。”陶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家店的情况。
“地下工作?间谍吗?”我没太听明白。
“护宝笔记看过没?”陶久白了我一眼道。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地下’工作,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窑子之类的。”
陶久直接一拳敲到了我的脑袋上:“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以后出门别说你认识我。”
“我才懒得认识你呢。”我低声嘀咕道。
“既然是高寒介绍的地方,咱们可以安心住几天,老子让店主给你买了几本数独,多补补脑子吧。”陶久又开始一脸不正经道。
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起身去摆弄角落里的收音机,这台收音机很少有人使用,按起来不是很方便,不过还是能听到一些本地的电台,不会让我感到乏味。
“据我推测,高寒从那群人手上逃脱,顺着咱俩的路线先一步到了房子里,他知道咱俩会跑去调查刘星移的事情,就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信息。”陶久的声音比收音机高很多,几乎盖过了电台里点播的老歌,“我认为,高寒非常清楚咱俩的动向,他应该就藏在附近,只是不能随便出现在咱们面前,或许这也是他在向咱们求救的方式。”
“求救?”我把收音机的声音调低了些,电台换了首电子音乐,调到最低仿佛是有人在窃窃私语的声音。
陶久抬头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嗓音:“以他的性格确实不可能求救,他有时间去天花板上写字,也说明他完全脱离了那些人的控制。但是你想想,他为什么不能和咱们俩见面?”
我知道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高寒虽然逃了出来,背后仍然有人在跟踪,他们不抓高寒就是想利用他找到我们的下落。第二种可能,被跟踪的不是高寒,而是我和陶久,他们想要再次把我们一网打尽,或者我们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之中,高寒是让我们躲到这里避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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