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有去学校上课。
班主任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有接,过了几天她就没动静了,可能联系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并没有联系我,这事大约是不了了之了。
我把家里的东西进行了分类,分为“我的”和“高寒给我的”两大类,我的东西基本都看过了,而高寒给我的,分别有月季花、围巾、手表、剃须刀、音乐盒等,大大小小十几种,也是没什么问题。手表和音乐盒被我忍痛拆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我觉得自己真是个神经病,高寒怎么可能留下线索,我这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他靠近我是有什么目的呢?
事情没有绝对,任何事都有可能留下破绽。那么,他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我没有考虑到。
回忆了几个钟头,根本没有什么进度,反而让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我洗了把脸,再次拿起手机。
问陶久是下策,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人会信我,我咬咬牙打开了微信,绞尽脑汁写下一行字撑场面。
[老子有事问你。]
都说人狠的话不多,这已经是我说的最少的话了。
等了几十分钟,陶久始终没有回复我,我早该想到这个畜生说的都是场面话,他就没想帮过我。
[随便你吧!]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我听到有人在开门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不是只有一把钥匙吗?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陶久关上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里,露出一副狡诈的表情。
“你他妈偷了我家钥匙!”我醒悟过来,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这个王八蛋走的时候还把钥匙顺走了!
陶久看到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肖容,你几天没出门了?照照镜子吧。”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现在肯定像刚从天桥底下回来,浑身乱糟糟的。
“不用你管,你这个贼!”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一阵怒吼,“给老子滚出去!”
“不是有事求我吗?”他自作主张的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能想到我,说明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装什么大爷?”
我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把沙发掀了,理智告诉我不能跟他硬碰硬,谁知道他会不会反过来把我摔地上。
“我只是有事问你。”我憋住一肚子火,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你还是洗个澡冷静一下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是几百天没出门了。”陶久自顾自的替我拿了几件衣服,好像我才是客人。
“行行行,我洗!”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就算我不洗澡他也会扛着我进去,便认怂的走进浴室。我随手把门锁上,谁知道这个王八蛋会不会突然进来嘲讽我。目前以我对他的认知,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可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难道他是对高寒消失的事情感兴趣?还是说,他把我当成他的小情人了?
热水还没冲下来我就浑身一哆嗦,前者我可以接受,要是后者,那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龟孙子!
我穿好衣服,在门缝里窥探了几眼,陶久并没有守在门口,不知道又钻哪去了。
我松了口气,轻轻的打开门,卧室里立刻传来陶久的声音:“磨蹭什么?过来!”
丫的,他果然对我图谋不轨,都在卧室里准备好了!
我提起卧室外面的衣帽架,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谁知陶久一件衣服都没脱,站在书桌旁,正拿着我的课本,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
我沉默了,转身把衣帽架放回去,有气无力的说:“干嘛?”
“我大概看了眼你的课本,发现只有这一本有点奇怪。你看看,这上面是你写的字吗?”陶久把课本递给我,我有些懵了。
课本的第一页用铅笔淡淡的写了我的名字,我认得这个笔迹,这是高寒写的,这不是我的课本。
高寒很清楚这个消失的规则,他提前把课本“送”给我了。
原本只是漫无目的的搜索,现在竟然真的找到了蛛丝马迹,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发愁是因为高寒没有给我任何提示,找到课本的人是陶久。如果不是陶久,我过几天会把课本当成废品卖掉,这样就算有一天我想起来,这种提示也早就不存在了。
我坐了下来,把课本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试图找到高寒留下的提示。
“你在看什么?”陶久把脑袋凑过来瞧了几眼。
“没什么好看的!”我把课本合起来,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想让陶久知道的太多,这个人实在是个麻烦。
奇怪,我刚刚说的话不就是高寒当初对我说的吗……
陶久满不在乎的坐到我边上,抢走了我手上的课本:“你还有什么废话没告诉我的,现在赶紧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就你这智商,过十年还得来求我。”
我心想难道你是神探,我把所有事一说你就能找到高寒了?真那样我就跟你姓!
我咳了一声,把高寒翻课本的事,高寒给我的钱还在的事原原本本全都说了一遍。本来想看陶久怎么大变活人,谁知他疑惑的问了句:“嗯?谁给你打了十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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