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为曾氏家长剖析了与南海联合的重要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曾熊升承认他说的很好,很能打动人心,但终归缺少了一点什么。
炎州的日子现在虽然很平淡,却也很安稳,因为事先准备充分,永夜之后他们的生活品质并没有任何降低,虽然失去了支配炎州的权势,却意外收获了一份少有的安逸和清静。
他们过去是南方的霸主,现在仍然是一方诸侯,也无意北上去争天下的霸主,曾家上上下下和他本人都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为何要舍弃现有的一切去冒险呢?
苏浪给不出一个能打动人心的理由!
这位名气很大、举止低调的后起之秀的游说能力远不及他在战场上的挥洒自如,虽然一腔正气,但总是缺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曾熊升也承认倘若他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或者也会被他打动,因为从心底来说他也承认苏浪说的那些道理还是很有道理的。
由此看,也不全是苏浪的游说能力有问题,而是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大,代沟太深,总不能说到一块去。
一日游说无果,苏浪没有懈怠,他精神饱满地参加了炎州各界为二人举行的盛大欢迎晚宴,他希望能在晚宴上觅得机会,但曾家对晚宴的定义就是娱乐,曾家人娱乐的时候绝不谈正事,所以苏浪注定无功。
回到富丽堂皇的宾馆,苏浪一身疲惫。
干练而有风情的女管事微笑而来,身边带着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少女,她们披着薄衫,戴着花环,似天女集体出走人间。
炎州的美人别具风情,她们身材娇小,皮肤细.腻.滑.嫩,黑亮的眸子闪着魅惑的光芒,温柔的像水一样。
苏浪承认有些心动,他的正常需求已经许久未能得到满足,他亟需释放,但今天他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作为过来人他跟女人打交道时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生涩,面对这样一群小姑娘,他有的是智慧和老练的手段。
他现在只需要找一个恰当点的借口。
这个借口就是……
苏浪的借口还没有找到,那群女孩子便如被清风拂动了春水,躁动起来。
原来是司空百岁来了。
“身为远来的客人,如果你第一夜就拒绝了主人的盛情,又何以表达自己的真诚呢。”
“你是什么意思,好好说。”
炎州方言自成一体,外人很难听懂,司空百岁拿腔作势学的又不像,所以苏浪一句也没听明白。
“我叫你别装,挑一个喜欢的,赶紧办事去。这是这儿的规矩。曾熊升绝对不喜欢一个不遵守这里规矩的人,你听明白了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一定要这么做吗?”
“很难做到吗?”
“那倒不是。”苏浪嗫嚅道,炎州的风俗他大体还是了解的。
司空百岁堆起满脸的褶子,像一股黑风粗暴地掠过鲜花嫩草,祸害别处去了。
“这里有您满意的吗,需要我立即调换一批吗?”
女官是的官话说的很不错,苏浪完全听的懂。他没有回答,而是随便挑了两个,一手搂着一个,软玉在怀,他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一定是夜半时分,虽然窗外亘古的黑暗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四周的宁寂表明现在是晚上。永夜即降,混淆了黑白,能坚持昼夜更替的习惯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一点上炎州曾家显示了大家族风范,他们做的很好。
一个身材娇小,长发及腰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审视着他。
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人。
他想问个究竟,女人却凶悍地卡住他的脖子,瞪着他的脸,气势汹汹的。
这个举动惹起了苏浪的些许不快,但他还是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刚才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拒绝了我,就是拒绝了整个曾氏,曾氏是有脸面的家族,不希望被拒绝。”
苏浪反倒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对这个皮肤黝黑,身材火爆的长发女人来说,这种松懈意味着妥协。她满意地抽回自己的手,用鼻子轻轻嗅着,用舌头舔舐.着,似乎那上面沾满了蜜.汁。
“我要你配合我。”
她霸道地骑上苏浪的腰,捧起了他的脸。
“你——”
苏浪一语未毕,已经发不出声来……
事后,他为自己的软弱自责了很久。
第二天的时候,曾氏家长对南海使者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让自己的外甥,炎州那位身居高位却从未忘本的大总管熊思浓跟苏浪交涉一些具体细节。
这是个谨慎老练的官僚,苏浪跟他混缠了一天却无任何进展。
入夜之后,黑珍珠又爬上了他的床。
这个算不得十分漂亮却极有风韵的姑娘,对男女风情的研究远远胜过苏浪见过的任何人。
这一夜他畅快淋漓,但等到黑珍珠走后,他又开始悔恨、自责。
第二天的谈判有了一些进展,晚宴时,曾熊升甚至专门叫出自己的内眷拜见苏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