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
男人失去了耐心,又连着给了她两巴掌。
脸色发青的云惠死命瞪着他,双目迸出的光恨不能化作刀子捅死他。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一手游走在她的脖颈间,一手撕着她那已被划破的衣裳,云惠全身都划过一丝恶寒,挣扎着不让他碰。
“呵,演什么贞洁烈女。”
“嗯?”
“乖乖听话,老子叫你也爽一爽。”
“咚!——咚,咚!”
一阵敲锣声惊停了男人的动作,屏息片刻又听到一句。
“平安无事。”
一慢两快,这是打更人在打三更了,说明这里是城里,几乎瞬间,她明白了李氏的目的。
“哟,三更半夜正是好时候!~”
眼看男人又要扑上来,云惠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术刀一把划向来人。
男人被迎面划了一刀,抱着头嚎叫咒骂。
云惠趁机划断脚上的绳子,起身就逃。
眼看就要摸到大门了!
忽地被人从后面狠狠拽住头发,拖着她往里拽:“敢对老子动刀,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手!”
云惠抓着头发拼命摇头...
四爷怎么还不来?
快来啊!四爷!
她的手!!!
男人气急败坏将她丢在一个大石旁,一手将她的两个胳膊按在大石上,一手抬起刀就要落下:“贱人,砍——”
“嗖!”的一声。
男人不可置信地转了个身望向屋顶,直直朝后倒在大石上。
一箭穿喉,直接毙命。
云惠吓得往后一缩,再抬起头屋顶已毫无人影。
一连串地变故还未消化,又有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声音急切又温暖:“云惠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惠想都没想就扑进那人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像是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
乐凤鸣一下一下轻抚着云惠颤抖的背。
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
缄默片刻,云惠从他怀中抬起头疑惑地问:“梧岗师傅,你为何会来此地?”
“有人向我窗里丢了纸团,说你在此地有生命危险,离家不远,我看了就赶来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那必定是刚才射箭那人,可那人为何救她?
“主子,人就在里面。”
外面传来的声音瞬间让她醍醐灌顶,脑子都没过,拿起那采花贼的刀就往脸上划了一道。
乐凤鸣被她的举动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口却说不出话,连忙用手去捂她的伤口。
还未碰到,就被胤禛的长臂甩去了一旁。
“她不是你能碰的。”
云惠见此连忙扑进胤禛怀里抱怨:“四爷,你怎么才来!”
看她满脸的血,满身的伤,胤禛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浑身都充满了冰冷的肃杀之感。一声不吭地用大髦将她包住打横抱起,疾奔出门飞入马车。
冰冷至极的嗓音传出车外:“拆,回府!”
一听回府二字,云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坠。
她似是害怕极了,怯懦地恳求胤禛:“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不回府好不好,你后院的女人太可怕了...”
胤禛听后,身子一僵。
瞧着云惠眉头中间紧紧皱起的小川和脸上的血泪,心中的爆怒再也压不下去,怒吼一声:“去小汤山!”
马车在夜里急速奔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竹院。
他们到时,月巴和月半早已侯在此处。
将云惠抱进屋内,胤禛便出去了。
端着热水进来的二人见了云惠本该欣喜万分,可瞧见她一半脸上全都是血...月巴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哭都不知怎么哭了。一直坚忍着的月半也扑在她脚下眼泪哗哗的流。
“主子,是不是很疼?呜呜...”
“怎么会这样?呜呜...”
二人急忙将帕子从热水中捞起拧干,小心翼翼地给云惠擦拭那半张被染红的脸。
整整两刻钟,才将那干涸在脸上的血渍清理完。一寸长的伤口向外翻的厉害,白嫩的肉十分刺眼却绽放在脸颊的正中间,令人不忍直视。
“云苏呢?”
“公子,公子就在旁边的屋子。”
“他怎不过来?”
“主子先安心养伤,公子无碍,太医已看过了。”
云惠心里大抵猜到了她被掳走后的情况,云苏定是急得发病了,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吱呀”一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三人。
“孙太医!”一瞧见胤禛带进来的人,云惠还要站起身行礼,被胤禛轻轻按下了。
“诶呦!别动别动,快让老夫给你瞧瞧。”
话落先给云惠把了把脉,面色凝重的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倒了一粒,递给云惠。
月半递上水,云惠乖乖将药吞了后细声细语:“没什么大碍的,孙太医。”
“你一个女娃,毁容的事都无碍,何事有碍?”毁了清白吗?孙太医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在我府上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怎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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