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人,欲望太浅!意志太弱!
云惠这人,恰恰相反。
她有足够的意志,能够在心中确定目标后坚持并且付诸行动;她也有足够的野心,能够雷厉风行地挑战一切阻碍;她还有足够的理性,能够评估抵挡弱肉强食的残酷。
定要拉她进入漩涡,那就放马过来!
她云惠,只是不屑,从来不惧!
四爷不肯见她,无碍。对宋氏下手的人不外乎福晋与李氏二人,想要制衡她们,想法子便是。
次日,二月初三。
云惠目光清澈,精神焕发地去了李氏的院子。一进院就被李氏拉去了内室的榻上,隔着炕几相对而坐。
“你可来了,爷昨夜宠幸了宋氏,你可知晓?”
云惠点头。
“爷曾与我说,喜宋氏那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厌她那性子。瞧今儿早起苏培盛可没少往那院儿里抬东西,定是宋氏又不安分魅惑了爷才得此大赏。”
云惠皱眉。
“听丫鬟说,昨个儿你与她相谈甚欢,你可是也教了她那些?”
云惠挑眉。
“你倒是辩驳几句,也好令我心安!”
云惠叹气。
“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悠闲地玩转茶杯,云惠无奈:“有何可急?”
“你不知,宋氏可比福晋棘手多了!府里属她伴爷年岁最久,当年要不是长女被福...要不是长女福薄,没几日便夭折了,那宋氏定独得爷的恩宠无人能比!”
“呵,这可真没瞧出来。”
“那是她知道收敛,安分了多年。有好几回,爷都是从她那受了冷落才来我这。若她不再安分,怕是你我都入不了爷的眼了。”
“怕什么?她那身子也难再怀上。”
“那是,遑论她,要不是我身边有自己人也难生下大格格和昐儿。”
“你可比她有福多了。”
“说起这茬,我倒安心多了。任她死灰复燃,也是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宫中妃嫔年三十便会除去绿头牌,不能再侍寝。她可比爷还年长,算算也二十有三了。”
“三十便不能再侍寝?”
“你竟不知!王公贵族哪家不是如此效仿,尽说女子三十后生出的子嗣品质不佳有碍皇族后代繁衍。”
“那你?”
“我?虽与爷同岁,可我还能生。有大格格和昐儿在,我再给爷填上几个儿子,便是三十后年老色衰没了爷的宠幸,也能老有所依。”
“要不说你有福气呢。”
“那是~那位主事儿又如何?难产伤了女子胞不说还生下个病子,能不能活到龆龀都未知,真是晦气~”
“我看,这后院定有一日你一家独大,呵呵。”
李氏突然正色:“你当真不入府?”
云惠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若你入府,我便分你半杯羹。你我二人联手,定能不让爷主动纳妾。”
“我何德何能,你居然也肯?”
“自然要你我二人互利才是。”
“如何?”
“我瞧昐儿病了,你比我还心焦。”
“你当真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你我将来便是共荣辱的姐妹,养在谁那都无差。”
“......”
“先别说甚,你且回去好好思虑、打算一番再回我也不迟。”
云惠也的确没甚好说的了。
妆容易改,秉性难移。
......
今日乃皇上第三次南巡启行,胤禛留下辅佐太子。皇太后及皇长子胤禔、皇三子胤祉、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禵等人随行,于大通桥乘舟南下。
事情忙完回府已经申时,书案前苏培盛又是缩成一团跪在下首。
苏培盛甚是想不通,云惠姑娘自个儿来求见主子爷,主子爷让人走了。可人走了不再来了,主子爷又苦大仇深...差难当啊!
“她在哪?”
“回主子爷,云惠姑娘用过膳后便去了李侧福晋院里,还未归。”
“她可有?”
“......回主子爷,并无。”
胤禛的嗓音明显变沉:“去李氏那知会一声儿。”
“嗻。”
苏培盛领命出去后,胤禛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闪进书房。
“几人活着?”
“回主子,一人。”
“审出什么?”
“回主子,一行二十个杀手唯一的任务便是灭口云氏劫回马佳氏。那二人混进圣上返京的队伍后,他们便一路尾随进京伺机行动。至元宵夜,剩余的七人决定最后一搏不巧遇上了我们的人。”
“进京后折了十三人?”
“回主子,那些杀手都是分批派出暗杀云公子的。有逃回的人说,他们都是遭了一个太监的毒手。那太监黑衣蒙面,先毒晕杀手,后每人捅十四刀至血尽而亡。”
“太监与他有何关系?”
“回主子,尚且不知。”
“为何追杀他二人?”
“回主子,有三人因此问咬舌自尽,剩余一人咬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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