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发疼,头皮里像是有针在刺一样。等到安然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松了一口气,身子也彻底软了下来,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抓着面前人的衣服。
“王爷,王爷在后面的山洞里。他受伤了,快去,快去!”说完这些话,安然的身体也达到了极限,晕了过去。
“姐,姐,大姐!”百里明玉是跟着风一起出来寻找的,看见安然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感觉呼吸都顿了,抚摸上心脏的那个地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啊。
将安然抱在怀中,“你这个蠢女人,怎么就总是这么有本事,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之中呢?不受点伤,你就难受是不是?”责备的话语中,包含着深深的关切。
在看到安然脸上的伤时,百里明玉又不禁暗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出事,他都不在她的身边,不能好好地保护她,是他的过失。
风拍了拍百里明玉的肩膀,眸子里的目光变得暗沉,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东皇彩衣竟然能够从那场大火中逃出生天,还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这边久,企图伺机报复。
不过,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要是没有内部人手的接应,东皇彩衣绝对没有可能这么快就达到目的。看来,是出了奸细啊!想到这里,风再也忍不住,浑身上下蔓延着肃杀的气息。
昨日,他迅速解决了黑衣人的事件之后,便顺着王爷留下的记号往前寻找。没有想到记号竟然是断在了崖边。地上满是凌乱的血迹,让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知道王爷的武功高强,可是带着一个不会武的王妃,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王爷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但是他知道,王爷的那根软肋,就是王妃。没有感情的王爷,向来无往而不胜。可是,自从认识了王妃之后,王爷的原则是有多少次绕道而行。
他宁可自己心里苦着,也不愿意让王妃知道真相。在那段日子里,总是趁着深夜无人时,偷偷去百里府看王妃。一个人站在窗外,孤零零的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哀伤。让他这个旁观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今日要不是黑影被派去了南疆,替王妃寻找解药,否则也不至于出了这种事情。懊悔自己的大意,风赶紧按照安然的指示,找到山洞,将司马谨和安然秘密带回府中。请了府里的太医,为二人治伤。
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安然还有点恍惚,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又莫名的觉得这个地方,好像自己以前什么时候来过。转动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想要起身,全身却是僵硬着疼痛。
“别乱动。”司马谨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握着安然的手。见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司马谨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可是一想起太医说的那些话,脸色又黑下去了一大半。脸部神经损伤,指关节肿大发炎,踝关节轻微断裂,要是再治的晚一些的话,可能这条腿都不保了。
可是,最让司马谨不能安心的,是太医最后说的那句话。王妃身上的毒药已经开始在身体里面蹿性,必须尽快得到救治。如果一开始就使用阴阳调和的方法,说不定还有效。现在,因为压制了两次,再次复发的时候,那便是铺天盖地,毁灭性的伤害。
“你醒了?怎么样了?”看见司马谨好端端地坐在一边,安然发自肺腑地裂开了嘴,“呵呵,你醒了,你醒了,真好。”
“来,太医说过,你一醒过来就要把这药喝下去,乖,张嘴,本王喂你。”
“司马谨,这算是你在报答我吗?”本来还没有想起这事,安然竟然主动提起。端着药碗的手一顿,“鉴于你不是太听话,乖乖把药喝下去,没有蜜饯!”
“你说什么?!”闻上去就很苦,竟然还不准她吃蜜饯!“我不要,我不要,好苦的。喂,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可是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淡淡的目光随意扫了安然两下,“是,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但是,然儿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睡过去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姗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我没有忘记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要往外走?”司马谨十分好心地帮安然找着借口。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双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就不受我的控制了。不过还好,遇到了风。”安然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想要下床,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惹怒了司马谨。
“百里安然!你这双腿是不是不想要了?!”司马谨怒极反笑,“没有关系,既然这么不受控制的话,本王帮你剁了它如何?”
安然一愣,刚想要伸出被子的双腿,又默默地缩了进去。咽了咽口水,“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百里安然,没有你,本王也不会死!本王说过,本王命大得很!下次,没有下次!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本王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过上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的生活。”看安然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样子,司马谨越发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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