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店里也在招账房先生,他们要是来了,我就更加轻松很多了。现在清风坊,十里铺子,情趣坊都步上了正轨,我也没前期那样脚不沾地儿了。你不用担心。”
把头埋在柳蜜儿肩头,这一刻,安然哭了,被感动哭了,有这样一群知己,死而无憾了。“嗯,姐姐,谢谢。”
“傻不傻,这点儿事还闹鼻子。”似乎是被安然的情绪所感染,柳蜜儿声音也梗了一下,拍着安然的后背。
“成亲毕竟是大事,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女人一辈子的事。这几日,我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过去帮你准备着,别说不要,以后,总有要得着的地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其实,谁的幸福生活是靠着对方的,还不是两个人一起挣出来的。”
“妹妹,你一直很聪明,姐姐相信你在这上面也看得明白,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堵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有的时候,稍微服个软,王爷兴许就不计较了。你啊,就是性子太要强了。这就是这个时代我们女人的悲哀,不是吗?”
知道安然要反驳自己,最后一句话,柳蜜儿是故意说给安然听的。安然想要的那种生活,或许以后会出现,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明白柳蜜儿的担心,她害怕自己不顺着司马谨,以后他会把自己遗忘在某个角落,或许,小妾,姨娘什么的,就都会上门。这,的确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她也明白司马谨说的那句话,他给的那个承诺,他的妻子永远是她。可是,他没说他还娶不娶其他人。
“凡事,有大哥在,妹妹你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东方家也是你的娘家。”东方瑜站在一边,收起自己的情绪,给安然他能给的最大的保证。
“嗯。”安然应下了东方瑜的承诺,但是她的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东方家牵扯进来。不过,人生,总是场打脸史。
“便捷算账的方法,我回府后交给丹芎和安柔,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由她们两个人。”安然开始整理自己的衣领,往外走。
“好,你保重。”看着安然的背影,东方瑜心中无限凄凉。爱了一场,却爱而不能。最伤人的事情,便是把自己最爱的人送上花轿,新郎却不是自己。
二楼,与此包间相反的方向,一名风姿卓越的男子正饮着手中的茶水。茶杯里面泡的是新茶,盖子打开,香气扑鼻。
“公子,大小姐走了。”老板先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这才迅速闪身进屋,动作与他那一身肉肉极度不相符。面前的男人,正是这家方记酒楼的幕后老板,也是那天答应和安然合作的人。
“嗯。她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婚事的榜单是他故意让老板拿进去的,他想要知道安然的想法。
“大小姐好像不太高兴,不过也是,四王爷那样的人,大小姐又怎会瞧得上。”老板啧啧地直摇脑袋,只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
“你错了。”男人优雅地用杯盖拂了拂上面飘起来的茶叶。
“错了?敢问公子,小的错在哪里了?”老板不太明白,“四王爷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动起手来也是从不留情,更喜欢强取豪夺,所有的事情都要掌控在他的手里,这样的人,大小姐又怎会喜欢。若谈皮囊,比他长得好看的,大有人在。”
“呵呵。”老板最后的一句话成功地逗笑了面前的男人,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杯子,看着里面晃动的茶水,“的确,皮囊比他好看的大有人在。司马焱就是其中一个!司马昂虽然少了些阳刚,女气了些,不过,也是长得不错的。”
“对啊,小的还听说,前些日子在街上引起大轰动的那名黑衣男子,也就是冥间府的主子,冥夜,那长得才叫一个此人只应天上有,地上哪得几回见。”老板一脸的渴慕,那天他也是挤在人群中去看过的,那眼神真是勾人。比起青楼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老板这么一说,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只不过,嘴角依旧停留着笑容。手指轻轻击打着桌面,似乎沉浸在另一件事情之中。
安然一行回到府门口,就看见有人站在那里高声唱读着什么东西。
“聘金两万两黄金,聘饼一担,八式海鲜,雌雄鸡两对,猪肉一片相连开二八斤。大鱼六条,百年佳酿六坛,四京果,四色糖,生果数干。龙凤喜镯一对,帖盒成双。镶嵌红宝石花形金耳环一对,犀牛角雕福寿纹手镯一对,玛瑙银圆镯一对,七宝玲珑簪,南海红色血珊瑚两对,玲珑翡翠玉两块,夜明珠六颗。。。”
安然从外面走进,长长的一串礼单还没有报完。刚刚听了个大概,对于这些名字刁钻的东西,她没有任何印象,只是从丹芎还有在场众人的表情中可以读出来,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在场,老夫人很是欣慰,这些天,她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婚期突然提前,打得她措手不及。今天更是直接大张旗鼓地公布了这件事情。可是,前期什么交换生辰贴,下聘礼,媒人什么的一样没有。古有说法,聘则为妻,奔则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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