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要是真的这样,你祖母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让那小蹄子进府的。琳琳,三天后,你就要去参加赏花宴,娘今天来就是特地嘱咐你,那日,你万万不可生事,有什么事情,我们留着以后再收拾她。俞妃娘娘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那样精明的人,你在她的眼底,讨不了好,知道了吗?”
说起这事,二夫人严肃了神情,仔细叮嘱百里琳琳一定要沉住气,母子两个都把宝压在了三王爷的身上,希望那天百里琳琳能够万众瞩目,被俞妃挑中,说不定将来,百里琳琳还能成为皇后。
“娘,我知道的。”毕竟还是个花季少女,那三王爷,百里琳琳是早就见过的,上次百里淳丧事,她又见过他一次。那般温润如玉,待人彬彬有礼的王爷,让百里琳琳更是一见倾心。所以,那天,她才格外的没有惹是生非,就是想要在他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还有啊,到了那天,俞妃娘娘肯定会让你们进行才艺展示的。这两天,你好好利用起来,你跳舞方面的造诣,娘是从小就给你请了师傅的,所以,你只要认真练习,一定会把她们比过去。”
“那安然呢?我可还记得,当初祖父过生日时,她跳的那支舞。”百里琳琳还是觉得不放心。
“她那叫剑舞,不适合宫廷赏花的女子欣赏,你大可放心。而且,即使她会个两三招,但哪里比得上你从小练习啊。临时抱佛脚,根本没有用。”
二夫人早就派人调查过了,那天安然跳的舞,是临时起意,请着名的丝鸣公子帮忙编舞的,练了许久,这才像点样子。这次就两三天时间,看她怎么办!
“那就好。娘,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也保不准,她那天会做什么幺蛾子,那岂不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嘛。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想个什么办法,治治她,这样才保险。”
“果然是母子连心,你跟娘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天,就这样这样。。。知道了吗?借他人之手,我们只需坐等渔翁之利便好。”二夫人又是一阵得意,想到能够借别人的手治安然,她就开心。和百里琳琳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三日后,安然早早地把安柔拉到自己房间,姐妹二人在丹芎和半夏两个丫头的帮助下,美美地打扮了一番。
看着镜子中的安柔,肤若凝脂,嫩得能掐出水来。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是会说话。安然是打心底里替她感到开心,但是,想想,还是拿起桌上的绢帕,帮她把多余的脂粉擦掉,“太过了,也不好。”
“小姐,老夫人特地嘱咐的,说是要盛装出席。”半夏不太明白,拿在手中的化妆盒僵在半空中。
“这样就够了,我们的目的只是不希望百里府被人看轻,而不是去选美,若是掩盖了原本的目的,就得不偿失了。”安然又转头看向安柔,“妹妹,姐姐私自帮你做的决定,你会不会自己有什么想法?”
摇摇头,“没有。大姐,这样就很好。大姐考虑得很周到,安柔,也不想与皇家扯上丁点关系,我,我不适合。”挪挪嘴唇,说出心底的话。一双玉葱白似的双手,绞着手中的帕子,安然看出了她的紧张。
覆上自己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嗯。”眼眸中映入安然脸上紫色的面纱,忽然生出了一丝忧愁,说话间再次变得小心翼翼,“大姐,这,这疤,能祛除吗?你,你之前不是还帮七公主和六公主弄过吗?”
不是安柔故意揭安然的短处,而是看着自己的姐姐,原本貌美,以后却不得不总带着面纱出门,心中难受。
左手轻轻抚上那处,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揭开脸上的面纱,让伤疤暴露在空气中。狰狞,恐怖,不由地又想起当时东皇彩衣下手的狠劲儿,咽了口唾沫。掩藏好眼底的情绪,重又戴上。
“这样挺好的,以后,最起码在亲事上,我少了很多麻烦。”
“小姐真的这样认为吗?恐怕,怀有目的的,是不会在乎这点东西的。”丹芎说的有理,让安然无法反驳。苦笑一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为何不往好的地方想一想。你个死丫头,就这么希望我沉浸在悲伤之中吗?”
“奴婢其实想说的是,小姐的骨气,有的时候,用的真不是正确的地方。以小姐的性子,耍赖不认账,样样拿手,为何不能就把那天香膏留下呢?”这件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其他店铺的事,她都可以接受。可是,这点小小的药盒,为何还要分得这么清楚。就算真的要还,也可以等脸上的伤好了以后再说。
“我愿意!”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站起身,牵着安柔的手向门口走去,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愿意留着这疤。”其实,她脸上的伤疤,除了天香膏,师傅留给她的书籍里面也有提到过该如何配制。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可以成为筹码。
丹芎被安然堵得哑口无言,半夏在旁边悄悄笑着,“丹芎姐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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