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虫叫了,打起架来了,要是再不拯救它们,我看你先救救师傅吧。”
“好,好,徒儿这就去。”接过阎鬼手上的葫芦,没有打等,直接飞奔而去。看着远去的安然,阎鬼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什么样的人才会对安然下手,这么早,让他防不胜防!要不是玉牌的克制,恐怕现在早就归西了。
这也怪自己大意,心中有些愧疚,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然后在茶杯里面滴上了几滴血,茶杯里面的水立马变了颜色,搅拌了一下,这才翘起二郎腿,倚靠着栏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唱腔。
“师傅,您要的酒来了。”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就被安然打断,不爽地睁开假寐的眼睛,瞪了安然两眼。
“败兴!嗯嗯,不错不错,丫头啊,马上桂花也要开了,不如,替师傅酿个几坛桂花酿如何?”本来被打扰了很不开心,可是一看见酒葫芦,立马就捧到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被香味馋到,要不是因为安然还站在一边,恐怕就要抱起来底儿朝天地喝起来了。咳嗽了一声,“那桌上的茶里,我加了点克制的药,你先把它喝下去,可以保你一段时间。我今天就启程去南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替你找到解药。”
看着面前的老小孩儿,虽然自己对他好,有一半儿是因为有求于他,可是现在,鼻子一酸,竟是感动了,“师傅。”两个字,带着浓浓的不舍。
阎鬼被安然的样子一吓,手中的酒葫芦差点抱不稳,假装生气,板起脸来,“得得,师傅知道,你这是在嫌弃我老人家呢,我走就是了,不就是吃你点儿酒嘛,这就舍不得了!哼!”做样子,站起来就要走。
安然忙拉住他,“师傅,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阎鬼看着她难受,便不再逗她,“丫头啊,你是我见过的,比较坚强的女孩子。你不坚强也不行,你的命运注定了你必须要经历这些劫难,闯过去了,那就是你绽放万丈光芒的时候,闯不过去,一抔黄土罢了。”
“嗯。”事到如今,安然再不相信自己特殊的身世,也是不太可能,认命地点点头。“师傅,谢谢。”
“傻子,跟师傅说什么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傻下去,为师可就不要你了,噜噜噜噜。”最后,阎鬼突然改煽情为鬼脸,舌头在嘴里左右摆动,飞身而去。
“最后一句送给你,司马谨,你少接触!他不是你的天命。”留下这么一句,再次像先前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安然脸色煞白,扶着桌面,才不至于摔倒。看见桌子上的茶水,想起里面是阎鬼留给自己的药,没有任何犹豫,喝了下去。
只是,喉咙口的辛辣,心里那股难受的滋味又开始翻涌起来,忍了两下没有忍住,安然一手捂住腹部,趴在栏杆外又吐了起来。难受到拿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嘴巴张得大大的,干呕了几次,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为止。
坐在围栏上,头无力地靠在栏杆上,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随便擦了两下嘴角残留的口水和脏污。闭起眼睛,第一个入眼的竟还是司马谨,安然苦笑一声。慕容警告自己,他不是好人。现在,就连师傅也说,他不是自己的天命之人。
可是,师傅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安然没有去追究,要是每一件她都要弄清楚的话,恐怕她的心里会更加不好过。现在,安然忽然想要见一见慕容那个神棍,想通过他,认识他的师傅,那个传说中,无所不知的人。
在这异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越来越多的谜团笼罩着,她好像不知何时,就陷入到了一张巨大的网中,她现在所过的日子,都是别人事先给她编织出来的,她还傻兮兮地以为是自己的本事。
耳边,那边的戏曲散场,安然睁开眼睛。虽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谁棋盘上的棋子,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命,她要去争一争的。即使结果不好,也要经过自己确定了再说。
整理好身上已经褶皱了的衣服,扶了下自己的头发,双手在脸颊上拍了拍,提眉深呼***神打了起来,安然这才走了出去。
刚到大门口,安柔和丹芎,半夏都已等在那里。
“小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和丹姐姐都打算进去找你了。”半夏看见安然走出来,高兴地上前迎来。安然轻微可见地躲开了她的手,“没事了,走吧。”
半夏和丹芎互看一眼,看了下僵在空中的手,半夏有些尴尬,丹芎对着她摇摇头,赶紧认错般地跟在身后。
“姐姐?”安柔自是也看出了安然的不寻常,心里比较关系。
“我没事,只是刚刚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看得怎么样?”安然虽然眼里带着笑意,却像是寒冬的太阳般,没有了先前的温暖。
“嗯,很好看。”虽然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但是安柔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安然的话。
“有什么感想吗?”安然好像对这个比较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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