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优雅贵公子
林适微没听清，当她囫囵一语。
路易站在她们俩的背后，板着一张微微不悦的脸孔，“你们俩当我不存在似的。”
“怎么了艾博俐先生，你的手并无大碍，可以出去和漂亮的小姐妹们玩去。”陈润如转头，看到他从裤袋里拿出一双软料子做成的白色手套戴上，又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就全副武装去跳舞？”
路易笑道：“难不成要与你这粗丫头一起，我已有心中想邀请的人。”
“我当是谁呢。”陈润如明白他的意思，附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诺，他是咱们小时候一起上过学堂的外国小朋友，好好把握机会。”
说着，往他的方向推了一把林适微，笑得合不拢嘴，陈润如补充道：““好好照顾我的小满儿。”
林适微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拉到大厅的舞池中央，周围的一切彷佛都在随着灯光旋转，思索片刻，是优雅轻盈的华尔兹。
“优雅贵公子配牛头使者，怪哉！”林适微嘴里蹦跶了一句话来。
路易看着她，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低声道：“牛头使者愿意与优雅公子来跳一支华尔兹吗？”
林适微心头一愣，左顾右盼，并没有找到陈润如的身影，开始着急了起来，脑海中飞快组织拒绝的话语，却被路易打断。
他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会来找你的，你别紧张。”
说着，牵起她的手，告诉她另一只手要微弯成圆弧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昂首挺胸，在场地上旋转。
两人紧贴着，听着华尔兹圆舞曲的歌，渐渐声临其境，彷佛是在美丽的天鹅湖旁跳舞，只是这只天鹅略有拘谨，尽管一开始是抬着头颅，到后面却慢慢地低着头。
路易察觉，微笑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你把双脚踩在我脚上，我教你跳华尔兹圆舞。”
他醇厚的嗓音像酿过的莱茵葡萄酒吸引着她。
林适微抬眸，下巴昂起，“踩着艾博俐先生的脚恐有不妥。”
路易喃喃地跟她念了一遍自己的姓氏，脸上带着微酣的笑容，“喊我路易，我的名字叫路易。”
路易带着的节奏由慢到快，林适微一直抬着头看着，头顶上的灯闪到她晕眩。路易见状，飞快地跳到旁边较为隐秘的角落，扶着她坐在飘窗上。
等林适微缓过气来时，水汪汪的眼睛在刷白的脸上显得更加幽黑，像水仙花底下的两颗卵石子，水水润润的看着他，说道：
“路易先生的华尔兹还真不赖，我好生佩服。”
路易懒懒地回答道：“下次再有舞会，可别拒绝我的邀请。”
林适微默了默，说道：“我向来不喜这些的。”
“那你喜欢这样？”路易做出一个替自己把脉的姿势，见她愣住，又做出一个预备替人针灸的动作，显得滑稽：
“还是喜欢这样的？”
“你对我了如指掌呀。”林适微叹道。
路易坐在她身旁，幽幽道：“与你一同上过私塾，那时候我可是人人都唾弃的怪婴，长相与你们东方人大有不同，在那里只有你不嫌弃我。”
“那我实在是抱歉，居然忘了这等事。”林适微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嘟哝道，“可是现在你们艾博俐家族在北地没人敢欺负，连覃家也要对你们礼让三分。”
路易取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笑说道：“可只有你不需要对我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