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名震天下的战将,一个是平原王段韶,还有一个就是“落雕都督”斛律光,俩人如今已经四十多岁。
高长恭默默的望了他们一眼,哪怕再过二十年,他们仍是让未来的周国,闻风丧胆的人。
目光再次移过人头,高长恭的眼睛,和那双悄悄望过来的目光相遇,俩人相视一笑。
突然一声声响,一个端着酒水的宫婢,竟失手把一盅酒,撒在了郑楚儿的披风上,陶瓷酒盅摔烂在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酒洒在我妹妹身上?”郑珏急了。
今日的天气有点冷,妹妹的披风弄湿了怎么办?
斜对面的段涵,望着郑楚儿,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郑女郎不用担心,随奴婢出去,重新换一件便是。”
一个看似是领头的内人,走过来对郑楚儿说。
“母亲,那楚儿去去就回。”
郑楚儿说完,在母亲安慰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高长恭看到郑楚儿起身后,也站了起来,眼眸露出关切。
郑楚儿对高长恭轻轻点了点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郑楚儿满眼含情,露出羞涩又甜蜜的笑容。
段涵看到这一幕,两眼喷着妒火,最后端起了大酒盅。
一路上,领着郑楚儿出来的内人,说话轻声细语,举止谦卑得体,看着就是很会伺候主子的人。
“送一盅姜汤来。”这个内人吩咐一个宫婢。
进到婚宴大殿旁边的一个偏殿,姜汤已经送来。
“郑女郎,先喝一碗热姜汤暖暖身,再把宫中备用的披风披上吧。”
内人说着,倒了一小碗出来。
郑楚儿看了一眼那间披风,又望了一眼那碗黄得耀眼的姜汤,笑着对这个宫婢说:
“烦请这位姊姊,去外面广阳郡公府的马车上,替我把那个木箱拿来,里面装着我打赏用的一些首饰和碎银。”
这个内人一听,欣喜的转身就要出去。
“姜汤还烫着,郑女郎等一会再喝。”内人好心提醒郑楚儿。
“谢谢姊姊的提醒。”郑楚儿笑着答道。
在有着广阳郡公府标识的马车上,翠柳把郑楚儿要的箱子,递给了宫婢。
“请把这个香包,也一并交给我家女郎吧。”
内人奇怪的望了一眼手中的箱子,匆匆回到偏殿。
望着那碗姜汤,内人笑着说:
“郑女郎可以喝了,不然又要冷了。”
郑楚儿端起了姜汤,但迟疑着,并不喝下。
“郑女郎,这可是宫中的秘方熬制的,并不只是一碗普通的姜汤,驱寒效果好得很。”
宫内人说着,自己倒了一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郑楚儿见状,才放心下来,再次端起了碗。
可内人眼巴巴的望着郑楚儿送到嘴边的姜汤,就是不喝下去。
内人终究没有等来郑楚儿的赏赐,她舔了一下嘴唇,正觉哪点不对,人已经迷糊起来。
目光呆滞的内人,被郑楚儿扶着,进了殿中的寝阁里面。
“啪”的一声,寝阁的门被关上。
郑楚儿的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那碗“姜汤”上,静等下一个来到这个偏殿的人。
前世,后面来的这个人,才是真正要她喝“姜汤”的人。
之前郑楚儿,故意脉脉含情的望向高长恭,就是刺激这个人追出来。
不一会,偏殿果然响起了跌跌撞撞走进来的声音,段涵两眼醉意,脸颊晕红的闯进来。
“你这个最会勾引男人的汉女,你还我四郎。”
郑楚儿的心,被刺痛了一下。
前世,娄太后也把同样难听的话,骂向她,却不骂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
郑楚儿想到前世受的屈辱,一步跨上前,按住醉得歪歪倒倒的段涵,用那个香包,捂住了她的嘴。
段涵挣扎了两下,郑楚儿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把那碗“姜汤”,灌进了她的嘴里。
把那件金线挑绣,上面绣着凤凰图案的大红霞帔,披在了段涵身上,再对着段涵的屁股,踹了一脚。
段涵醉醺醺的走出了偏殿,歪歪倒倒的走进了太子婚宴的大殿。
此时,恰逢太子,和他未满十二岁的太子妃,来到了婚宴现场。
段涵的出现,一下子让大殿,静了下来。
只见段涵披的霞帔,几乎和太子妃身上的霞帔一模一样。
李皇后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连对着小夫妻笑着的高洋,笑容也马上僵硬。
这是大忌,在太子大婚的当日,竟和太子妃披同样的霞帔。
你是要把太子妃比下去?还是藐视太子的正妻?
这个太子妃,来头可不小,她就是李皇后兄长家的女儿,皇后的亲侄女。
“你疯了?”
段韶一见女儿披着大红的霞帔进来,脸一下子就白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段涵的脸上,段涵被打得惊醒过来。
偏头发现,霞帔竟披在她身上,段涵慌忙解释:
“这是姨母,是昭仪娘娘给我的霞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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