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门外有一个人,说是来找你的。”
一个下人低着头,向坐着的人回话。
只见那人捏紧茶杯,看向低头的下人,眸光里闪着探究的意味。
“哦?找我的?”说着,就似笑非笑的开口。
“让那人进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他这儿,会是谁?
门外。
“主家说请你进去,这边请。”
那下人说着,就带着门外的人带进了院子。
小人虽说也是对来的人好奇,一路上打量着来人。
他在这的几个月,还从未有什么人前来。
不过在这,也太无趣,什么人都没有,主家还要找人看着门,也真是奇怪。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该多想的。
毕竟,有银子赚就成。
只见院子里格外荒凉,地上积满了树叶。
“这就你一个人?”
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那下人见来人一直看着院子里的落叶,忙开口。
“嗯,就我一人。”
“你可别说我偷懒啊!这主家也是奇怪,不让我扫这地上的落叶,说什么落叶护花。”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他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个什么坏印象。
“这边请。”
院子很大,走了约莫一刻钟,那下人才在一间屋门口停下。
“大人就在这屋里。”
说着,那人就走了,走的步子很匆忙。
似乎,不敢在这儿多呆。
男子推门而入,只见一抹寒光直直的刺过来。
接着,便听见一声大笑。
“好身手!”
只见墙上直直插了一把飞镖,要是进来的人反应在迟缓些,估计就毙命了。
看清来人后,只见屋里的那人放下手里飞镖。
“赵将军别来无恙!”说着,只见那人给来人到了一杯茶。
赵文深接过茶,一饮而尽。
“这茶是好茶,不过,还是少了点东西。”赵文深坐下,自顾自的开口。
那男子一听,也来了兴致,“这还不好?”
他轻轻喝了口茶,只觉浑身轻松。茶香更是浓厚,没有办分不好。
“缺什么?”男子噙着笑,双手端着茶,轻轻的嗅着。
赵文深笑笑,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枯树。
“缺心。”
“明涟,你缺了你曾经的那颗心。”
“呵!你也这么说?”许明涟笑笑。
“彭”
只听的一声轻响,接着,杯子碎裂。
赵文深看向地上那碎裂的杯子,看向许明涟。
“你还是这么容易怒!”
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的全进入许明涟的耳朵。
赵文深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
杯子四五裂,精美的杯子就这么破碎,而那人却一点都没感到可惜。
“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大笑,笑的癫狂,笑的狰狞。
“你不配和我说这样的话!”
衣袖一甩,桌子上了茶杯全然掉地。
赵文深起身,抓起许明涟的领口,“你怎么会这样!”
曾经那个骄傲一世的人怎么会这样。
这般堕落。
一路走来,就看见不少枯树,枯花,这许明涟可是爱花的人。
“我怎么会这样?你说我怎么会这样?”
许明涟看着眼前的人,大笑。
“你是将军,自然不会在意我这个小小的军师的死活。看到没,这就是我的住所,你说,像不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他在这儿,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天。
久到他自己都忘了。
赵文深松开手,背对着许明涟。
“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
“今日我来,是有事求你。边疆战事吃紧,黑鹰一个人,心有余而气不足。”
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的有些卑微。
再听见赵文深说这“我不是将军”的时候,许明涟明显一愣。
又听后面的话,脸上闪过不好的感觉。
许明涟回忆着那天的情行。
不是只有他一人被罢官吗?赵文深怎么也会……
“你,为什么?”许明涟的脸上仍是震惊。
赵文深打了那么多场胜仗,怎么会这样。
这么朝中之人会……
这个世道,难道真的是奸臣的世道?
“当日你走后,朝中之人就以我与乱党有情为由,将我罢官。”
“回乡的途中,我又遭到追杀,幸亏我躲过一劫。”
短短的几个字,不知道含着多少惊心动魄。
可赵文深说的时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帮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许明涟双手紧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含着怒气。
“要不,我把王义那狗贼杀了!”
要不是那个人,今天他和赵文深也不会无故被罢官。
边疆也不会惨死那么多百姓和士兵。
就因为这王义是皇亲国戚,就该如此胆大妄为?
那么这个世道,也该变变了。
“你说,要我怎么帮?”
虽说他许明涟如今只不过是闲人一个,但肚子里的才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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