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2200年9月(11月)p.m.2:30法国郊外、杰瑟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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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原因都怪罪于我,是我太弱小了、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也是我没什么能力还让格莉相信自己,尽管知道这相信的尽头一定会出现我无法控制的事情。
不然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啊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怀中抱着无法动弹的格莉的身体,格莉强忍着疼痛,身体的各方面恢复都还没完成,就再次受到了攻击,这也是因为我的软弱。我没能及时做出决定,哪怕是随便讲些什么,恐怕都能挽回她为我挡住这次攻击的举动。
可是我太软弱了,只要一想到母亲这几十年来的养育都是利用我,一想到我即将和母亲战斗,这个颓废的身体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塔隆的软弱想法逐渐根深蒂固的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奇怪,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
难道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的虚弱病又要复发了?
“快……逃……”
怀中的少女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提醒塔隆。
塔隆明白,格莉根本不是那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女生,即使是面对自己时,把自己当成血族下了必杀的决心,到最后关头也忍不住停手。她做的一切都是强撑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的他,也在为了保护并无还手之力的塔隆战斗,跟她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战斗、跟从前那个[迈锐阿姨]战斗,她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快…点,离开。”
不,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塔隆说出的话卡在喉咙,只冒出热气,声音并没有发出,随即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别说了。”
他几乎是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格莉,但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清楚,格莉不停重复着那一句,塔隆只能将她搂得更紧好让自己切身体会到一点实质感。
迈锐奇迹般的没有在这段时间内发起攻击,而是看着塔隆逐渐挣扎地陷入泥沼中的模样:
“就是这样,更多感受到绝望吧,是顺从愤怒对我这个[母亲]出手,还是投降于软弱的[感情]放弃抵抗?更多的证明给我看吧,就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花这二十年的时间来养育你并没有白白浪费。”
她,在说什么?
又是听不懂的话,塔隆心中的无名怒火不由分说迅速增大,甚至有盖过绝望和悲伤的趋势。
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每个人都有事情瞒着我,以前的那些全都是假的!格莉也是、母亲也是、邓先生也是,全都在瞒着我,他们总喜欢背着我搞些什么!建立起来的种种感情都是为了接近我、杀死我、利用我,这种生活有什么意义!?
而现在又是欺骗!又是背叛!
你们玩够了没有,觉得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塔隆咬牙切齿地想大声吼出这句话,但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在这里说出这番具有挑衅意义的句子。那面前这个被自己昔日称为[母亲]的血族,一定会动手了结他,即使他没有活下去的想法,那也不能在最后关头连累格莉。
塔隆还在忍耐,当然,距打破理智就差最后一次防线。
迈锐很喜欢对方依旧在做着理智对抗的模样,继续朝着最后那根不可跨越的线踩了下去:
“还在抵抗着?放弃吧,你不可能作出决定的。不然我花如此长久的时间,夺得你的信任岂不是白下功夫?我太了解你了,如此看重感情的你,就算知道如何破解这个局面,也无法动手。”
“当然,我能够将这所有的话都讲述给你听也无所谓,原因一样,[你不可能对我这个母亲动手],那么现在,就放弃抵抗吧。继续痛苦,这样我才能在你混乱的感情中压榨你的身体,为我获得更多的【魔业】。现在,正是你该报答我养育之恩的时候啊!”
塔隆抱紧了怀中的格莉,那副眼神似乎都在说[有什么都冲着他来]一样,死活不肯将怀中的女生再交给那个人手中。
迈锐的右手上生长出的血红色可怕鳞片,被称作[血铁],似乎是每个血族的基本能力。只有在近距离观察的时候,塔隆才能意识到这东西有多么恐怖,不管是用起来、又或者是看起来:
“你也想去保护别人了?难道你还认为我会念在往日的感情不去杀死你么,别傻了,演戏和复仇我还是分得清的。
你有母亲,但我的母亲可没有了啊!”
那只泛着红光的右手逐渐靠近格莉,塔隆本能反应般地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尽可能的用大力气,警告着那人不要再继续试探底线。
迈锐一愣,她似乎从来没料到,塔隆居然敢反抗她。尽管对方那只握住她的手已经被鳞片划伤,不满的表情瞬间浮现在脸上,迈锐缓缓拽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随后向旁边一扔,和扔垃圾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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