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如放弃那就彻底没戏了！做人要坚持，哪能面前一点苦就退缩呢！也就这几天，熬过这阵子就好了，不是我说，此时不熬，往后就更难了。”
夏兰枝也没胡说，她之前感受是这样的，可她挺过来了，可面前这位，见样子有些摇头……应该能挺得过来吧！
对自己有信心，并不意味别人也同样，咋办呢！打打气鼓励鼓励呗！
可瞧这细皮嫩肉的，到底行不行啊？
“你说的对，做人要坚持，不能一有困难就唬倒。”说着一骨碌爬起，回味下……好像也没觉有多疼！
这前前后后还是一个人吗？一下子怂要死，一下子狠上天，行啊？林思欣！判若两人呀！
其实也就想一下，也没打算说，笑一笑就算过去了。
“今儿我们一起呢？还是各奔各的呢？”
这是商量口吻吗？郭晓若好无语，难不成她想要的就是听着舒服吗？
看扁我！把我当妈宝，那好吧！注定你不能称愿了。
“分开走？”
“跟我期盼的一样，看来我眼界窄了，你呢？超乎我想象！”
这啥意思呀！考验智商吗？之前不承诺了吗，看来哪是口头的，这回才打心底。
这样反反复复一次一次犯得着吗？夏兰枝也就随口一说，至于理解成啥意思并不在意，说回来，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浪费呢！
所以也就顺理成章拿出了地图。
“看见没，去的下一镇是三十公里，晚六点记着在这会合。”说着指了指。“图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个镇靠右边，哪应该就是东了，记住了，这时候是早上，出门面迎的应是太阳，当然路不会直，偶尔朝西朝南朝北都有的，但一定要记住大方向，不可有闪失。你刚骑车，这样吧！你卖路右边，我卖路左边，这样你就不用过马路。”
郭晓若的地理知识早还给老师了，讲得不好听连长江哪儿流都忘了，幸亏夏兰枝说的啰嗦，要么她这个睁眼瞎，东南西北分不清，那才真要命呢！
夏兰枝见林思欣犯呆，有些摸不透，她不知真没听懂，还是别原因，为没差错，保万无一失，遂补了一句。
“要我再说一遍吗？”
郭晓若一惊，心忖开小差也看得出。
“不！不要了！我听明白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万一镇子大，我俩遇不着？”
“镇子大不要紧，路边不有公碑吗？进了镇子公碑自不好找，这样吧！不进镇离最近就那个了。”
郭晓若不禁点头。
“你先拿五十包试试？多了风险大，不是怕丢了亏了本，而是怕……不说了，反正要小心点，记住！公碑谁先到谁先放几个石子那！”
“在上面？”
“在下面，上面容易掉，最好是三个，角对角摆成一个三角形。”
看起来挺急一个人，这次却磨蹭了，郭晓若晓得咋回事，这是不放心希望她先走，夏兰枝后头有个照应呢！
怎说呢？细节勾起灵魂，郭晓若不由得想起奶奶送她上学时，进校了走出老远瞧不见，奶奶才背过身袖子提了起。
一时情感上了，郭晓若怕忍不住，跨上自行车就踩开了。
公路不远打转转郭晓若才有底，今儿也刚练手？卖多少她没指望，卖得完更好，卖不完只要晚上还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离路远的村子她不挑，专挑近的，她倒想得开，少跑个村子就少跑呗！怂点安慰下自己：少跑脚力不也省了吗？
做生意不会，模仿人还不会吗？至少夏兰枝怎搭讪她已看过演示了。
可夏兰枝搭一个卖一个，可轮她也可说学会了，不过性别一样，年纪一样，却压根不晓得有一饲料添加剂叫肥猪菜！
可她又不想想，夏兰枝问得那妇人什么穿着，这些人又什么穿着，家里房子夸张些塌下也就一两年，电视哪能买起呢！
没电视有广告这些人看不到也就等于没广告，自不晓肥猪菜是啥玩意儿！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可郭晓若不死心，一村不行就二村，二村不行就五村，五村再不行，那就一百呗！今儿不卖一单去就不姓孙。
当然她本就不姓孙，姓郭。
几十次打击她也学乖了，轰炸不再普天盖地了，见人就问见人就卖一袋没卖出她也想想别的了。
要有针对性，对！要有针对性！
女的不行就男的，看来女人缘不投，投男人！对！男的好！男人出手大气！
可一见一白面书生就打了退堂鼓，女孩追男孩问这问那叫啥事呀！
一犹豫，这位打身边就过去了，这下路上倒没碰见人，却远远看见一块大青石，一头猪伸着脖子在拱什么。
这猪推石头？她停稳自行车近些瞧，原是一石糟，里面又有水，又有糠，杂七杂八似乎还有山芋滕……
正看得入神，不想背后突然来一人。
她唬了一跳，原是位老爷爷望她笑。
“年轻人，住城里吧！没见过这个吧！”
郭晓若一笑，点点头。
“这个呢？叫猪食糟，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的，具体啥时候我也说不清，结实着呢！千年不坏万年不烂！哪像现在盆看得倒漂亮，一拱一咬就碎了，那可是猪，畜生用，一没吃饱不高兴哪有不拱不咬理，不我说，现在技术不是先进了，而是倒退了。”
至于这观点，只能说有好有坏，一块大青石放在那确实不得坏，可这才八十年代未，哪瞧过以后呢？
不说别的，哪些大理石厂几十吨重石头都裁得边是边，角是角，完完整整正方体也就那么几下子。
猪食糟与其比只能说小儿科，分分钟的事，古人呢！少说也要一星期。
抬扛那爱好郭晓若一时没，但婉转下倒还是可以的。
“老爷爷说的是，有些新玩意儿确实没老玩意儿好，要说局部倒退确不错，但也有好的呀！比如水泵就比水车好，汽车就比马车好……我们要客观地看面，不要看点……以点盖面总地来说，不但不进步，反而越发更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