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人院不远处有一处臭水沟，这里通常被人们用来丢垃圾，或是清除泔水的地方。
整个城市的废水都聚集在此处，整的疯人院臭烘烘的，就算里面常驻的人把卫生搞得在干净，依旧是脏的臭的。
为此，疯人院的存在也就合理了，安居乐业的人们不会来这里怕影响自己，疯人院的人们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普通人。
官府选的地方看起来不够人道，但也为流浪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场所，实则有心，算是讨喜。
“这里怎么这么臭呀！”秦越望捂住鼻子跟着郑智。
“谁让你跟来的，受不了就走呗。”郑智嘲讽秦越望。
秦越望作死地用手扇扇风扇到秦越望脸上。
“你是闻不到这臭味吗？怎么没什么反应呀？”秦越望说。
“你抗揍吗？秦越望！”郑智咬牙道。
秦越望赶紧停下自己接下来更过分的动作，万一真惹毛了就不好收场了，甚至会被郑智毒打一顿，以前他认为她是不会的，现在，唉！
秦越望眯着眼摇头，好的他不提这茬。
“我们是要去传说中的那个疯人院吗？”秦越望问。
“你猜？”郑智反问。
“我猜不是。”秦越望说。
“去一条臭水沟。”郑智说。
“原来疯人院附近还有臭水沟这种呀，想来也是，这里没有还有哪里有。”秦越望说。
他们直接路过疯人院门口，沿着小路来到这传说中的臭水沟。
秦越望看第一眼就被恶心到了，压住胃翻江倒海的冲动，微闭双眼，捂住鼻子，尽量不被影响。
郑智也是如此。
说是臭水沟自然是名不虚传的，这是一个大坑，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式各样的肢体，尤其是这个水呀，黑成一团浆糊，俗称黑芝麻糊。
若是正常的血液掺水，自然是红色的，但若是经过漫长岁月的持久发酵，竟然变成了浓稠的黑色，泛着红光，缺让人第一眼就看出来是血。
这些肢体也足够瘆人，有一整具的，也有被分割的，一整具的被包裹成粽子，肚皮被割莲花，甚至是头缝在胸口上。
分割的反倒显得正常许多，只是切口过于整齐，甚至有些简约的风格。
秦越望在心里默默为这些死去的人默哀，希望他们在天国能够选择下辈子不要这么惨。
“我让你别来了的。”郑智说。
“没关系，我扛得住。”秦越望紧紧憋气，真不是他说，这股味道足够他吐上三天三夜的。
“这不是你扛不扛得住的问题，你又帮不上什么忙，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还得腾出手开保护你，这倒没什么，就是怕连保护都保护不了你了。”郑智说。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的。”秦越望反倒心里有些开心。
“不，我只是嫌你麻烦。”郑智说，“叶有礼说这个时间段来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把你带来无所谓，换个时间段我就是把你真的打残也不会让你来。”
秦越望低头看自己还算完整只是有些不便的腿，心都凉了半截，这还不是因为某人害的，都不负责的。
不知道叶有礼用了什么神药，秦越望的腿才过去十几天就能够自由行走了，简直不要太神速。
“是不是我关注的重点跟你关注的重点不一样呀？如果你真的有可能遇到危险的话，烦请你拉我当个垫背，感激不尽。”秦越望一脸真诚地说。
郑智一时无言，只好转移话题，“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若他不知道她是谁，那秦越望的这些举动就很反常，谁对待一个害自己受伤的陌生人会这般热忱？
不会是叶有礼告诉他什么了吧？
“是呀。”秦越望笑着说，“对感兴趣的姑娘较旁人更亲近些，这不是很正常吗？”
郑智服气，纨绔就是纨绔，本性不便，她居然变成了一个被调戏的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她是谁，秦越望这么肯定的说是她反倒心里没底了，怎么回事呀。
“不正常，正常人会对一个伤了自己的陌生人这般区别对待？”郑智问。
“我对你区别对待了？”秦越望回答。
“那倒没有……只是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那人算个帐再说，你这太反常了，引人生疑。”郑智说。
“你都说了那只是如果，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如何想的，自然是对姑娘网开一面了，姑娘对我心存愧疚，日后千般万般对我好，我抱得美人归，活在温柔乡。”秦越望平静地说，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想得美，有些事情还是在梦中来的快些。”郑智说。
秦越望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能忽悠过去就忽悠过去呗，不能忽悠过去那就靠加感情分咯。
“就这臭水沟，若是没有你要找的，那边回去吧，在济世堂都比在这里谈心好，我都快呼吸不畅了，受不了。”秦越望说。
“我已经找到了，就你一直在旁边呱啦呱啦，那便多待一会咯，反正你闲得慌。”郑智道。
“你要找的是什么呀，不会是这些尸体中其中一具吧？”秦越望很是疑惑，他能接受郑智的暴力侵压，但不能接受她是一个血腥的人呀。
“是其中两具。”郑智无奈地说，“我来确认一遍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看来，死的透透的。”
“哪两具呀？”秦越望问，他知道这些人的死状都很惨烈，但这么盼着人家歇菜不大好吧？
郑智指着最明显的角落，哪里躺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两个道，“就那。”
秦越望一看，二人非常不和谐地做着动作，姿势奇葩又尴尬，这种方式正常人难以驾驭。
而这上窜下的动作却是由两名男子来完成的，简直匪夷所思。
死了也要成全断袖之癖的存在，不要太恶寒。
“你看这种都不会尴尬的吗？”秦越望问。
“这有什么可尴尬的，不就两团肉吗？你要不要这么夸张？”郑智说。
“你不尴尬我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