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结束后,钱多多便回去差人送了百两黄金到忠义王府。
他想着,这算是先其他家族一步跟世子打好关系了吧。
奈何不管是秦叶宁还是秦越望都不觉得跟钱多多关系近了一步,只能算是个认识的陌生人。
必要时候装不认识也可以。
几天过去了,花前这几天天天下学后便来到济世堂吃糖,传说中的水果糖。
日常找叶有礼PK围棋,下个千把万把总有机会下赢。
“叶大夫,我还要吃几天糖呀,有点腻了。”花前扁嘴。
“下个月初就行。”叶有礼说。
这是他们约定好了治疗手的日期,月初呀,那时候应该已经很冷了吧,会不会下雪呢?
等到她手治好了便可以正常生活不依靠他人了吧,说实话也难说,她现在依靠朋友已经习惯了,被队友带躺的生活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在此之前我就当个废物?”花前一脸不愿,在那天到来前,她内力也被封了,不能施展开来,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就等死呗。
眼下这环节莫不是她说也说不过别人,打也打不过别人,受欺负了只能内心吐槽着过?
“你还没请假?”
“请了,可惜请早了……”花前一脸为难,天知道她去找老夫子请假,老夫子乐呵呵地警告她道:“你不会像陆星耀那个傻小子一去不回了吧?”
她一犹豫老夫子就不批了。
于是乎她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跟老夫子讲了半天的道理,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阅历。
扯她真的只是家中有事,不得已回家住几天,为了学习,她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回书院!
flag立得飞起,心里想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老夫子看她态度诚恳,准许批假。
结果只请到这个月月底,太伤脑筋了,就五天假还磨叽了那么久。
“提前几天也无妨。”叶有礼温柔地说。
“那治好有几成可能……”花前一看,这局棋又快输了。
“五成。”叶有礼说。
才五成您就这么信誓旦旦地要治她?!
“失败的话会怎样?”花前问道。
“不会怎样,截肢而已。”叶有礼说。
花前:“……”
“截肢”二字听起来就很吓人好吧,虽说她不是很懂这事什么意思,字面含义就很夸张了好吧。
“叶大夫您这么随意的吗?”花前扶额,可别拿她的手开玩笑呀,才五成可能很吓人的呀。
叶有礼温柔地看着花前眼睛道,“作为大夫,我必须告诉你这次治愈的难度与后果,作为朋友,请你信我。”
花前一时组织不好语言,她还真不好相信别人。
怎么说呢,她也不是真的怕手被切了,这年头只要活下去就行了,手在命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叶大夫,可我并没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呀。”花前诚恳地说着。
叶有礼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坚持地想治好我,你是不是对我另有企图了。”花前俏皮地说。
“妹妹就是妹妹而已。”叶有礼说。
“切,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呢。”花前小声嘀咕,她心里有期待,却被瞬间湮灭。
叶有礼忽地抬眼,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或许,我对你的伤一见钟情了。”叶有礼说。
就这?
感情这个叶有礼是个对病人的病感兴趣的大夫?莫非是有什么怪癖不成?
“那……治就治呗,方便问一下若是你所说的截肢能让我多活一段时间吗?”花前问。
“会将毒全部引到手臂,后斩断手可以保命。”叶有礼说。
“不治的话能活多久?”花前问。
“刘信所中之毒不治能活两月,妹妹所中之毒比之更为猛烈,不治活不过一个月。”叶有礼忧心地说。
“哦……”
“如此说来非治不可了。”花前说。
现在她没得选了,作者开心了,不用继续圆坑。
“现在不有时间吗?现在治吧。”花前一脸坦然,实则心里还有点慎得慌。
“不可。”叶有礼说。
“为何?”花前问。
“药效最强的一味药引还没成功,之前温大夫与其他大夫出门去雪岭寻找曼陀罗王,虽说找到了,但药物沾染了其他的毒,不够纯洁,所以最快还需要两天。”叶有礼说。
曼陀罗王是长在雪岭的一种剧毒草药,浑身从花到根到种子都含有剧毒草药,曼陀罗常见,曼陀罗王少见,常与其他剧毒草药共生,生长所需条件艰难,难以人工培育。
“原来你早有准备。”花前欣慰道。
一开始知道她的病便想方设法要治她,已经很有心了,可她没有心,感动不了,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是在利用他。
“你好像……又要输了……”叶有礼开口道。
花前一看棋局,果然,没得下了。
“你就让我赢一回怎么了?!”花前有些恼意。
“妹妹能力不够,要学会面对自己的短处,加以精进,不可投机取巧,所以,就不让!”叶有礼说。
花前扯了扯自己的呆毛,太伤人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看起来好像风度翩翩的样子,实际上杠的一批,腹黑的一批。
“其实也只是对妹妹如此而已……”叶有礼说。
感情除了花前谁都可以让呗,她多大的面子呀,服了服了。
“我谢谢你啊!”花前咬牙道。
“妹妹不必感谢。”叶有礼说。
花前:咱能把这眯眯眼的脸整的面目全非不?
“妹妹就没想过我们或许曾经相识吗?”叶有礼问。
“想过呀,肯定是你认出我我没认出你的套路咯。”花前说。
叶有礼明显一愣,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妹妹为何从未问过。”
当然是因为到了特定的场景她才会想起来,在此之前别人说再多她也没印象。
“因为……我不在意。”花前很坦然地说了出来。
或者说,因为你只是个过客,在意没用,徒添烦恼。
叶有礼心中一紧,笑容都变得有些苦涩,太过细微,花前看不懂。
猛地一想,花前也只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