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郑智伏在秦越望身前昏昏欲睡。
真神他妈的酒,不挥发的吗?
秦越望缓缓睁开眼,目光一片呆滞。
见他醒了,也退烧了,郑智莫名心中一紧,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貌似还没回过来。
想来也快了,便猛地摇头,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也清醒清醒。
换位思考,若是她醒来之后见到迫害自己的人,也会不开心的,她还是去找叶有礼问问吧。
叶有礼治好了他们兄弟,他们十分感激,交了医药费。
“叶大夫,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我们!”老大信誓旦旦地拍胸膛。
叶有礼轻轻一笑,温柔地说,“现在就有。”
“那您需要我们做甚?”
叶有礼微微摇头,半躺在温大夫常用的摇椅上。
紧接着,他们便开始了辛劳的一天,叶有礼在旁指挥,他们干活,清理打扫。
“这里的地有血。”
众人便去拖地。
“东西碎了怎么办呀?”
他们马上去市集买一套,力求一模一样,自费。
“厨房好像没柴了。”
马上去劈柴!
“没水了。”
马上去挑!
结果累了一天,活干了不少,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叶有礼却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沏茶。
“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吧,小店没粮食留你们下来吃饭了。”叶有礼好似有些可惜。
众人欲哭无泪,抓好药,听叶大夫医嘱后便带上兄弟回家了。
结果走了没多久,便遣人过来送了几车粮食,场面一度混乱。
郑智一出来便目瞪口呆,这场面似曾相识,好似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紧接着叶有礼便让他们往另一处运走了,郑智知道送哪去。
“小智?”叶有礼回头看她,平视。
“那个人他醒了,眼神呆滞,可能神志不清。”
“小智不认识他吗?”叶有礼微微笑道,目光和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识,就是一个突然搭岔的人而已。”郑智撇了撇嘴道。
“可我认识他。”叶有礼定定地说。
叶有礼能记住的人想来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万一自己得罪他过了,是不是会招惹什么祸事?
“他是谁?”
傍晚的风有些阴凉,又快到冬日了,一个不注意便会飘下片片洁白,南方下雪很是少见,而今日,屋外有雪。
“哥”
郑智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
“我口渴了。”
郑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这个位面远离了她,如遇雷击,空气凝结。
卧槽,神他妈地狗血。
郑智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通红,耳朵也不好使了,好在秦越望看不到。
她急中生智,“叶大夫,我去保护花前了……”
慌乱地脚步声,剧烈的心跳。
她逃跑了。
“喝茶?”叶有礼问他。
“都行……”秦越望迷惑地问,“那人到底是谁呀?”
“也许是你未婚妻也说不定。”叶有礼调侃道。
“噗嗤”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还是不大喜欢女侠的,小家碧玉什么的就很好。”
叶有礼只笑笑不说话。
郑智跑进寝所,“啪”地一声便把门关上了。
此时花前早已回来,坐在案几前看着她。
郑智面上的红晕已经散去,变得面若冰霜,一脸惆怅。
“怎么一日不见,你又失恋了?”花前心觉好笑,揶揄她。
“可能……是的。”郑智迷茫了。
他叫叶有礼哥?他就是秦越望?她怎么可以……那么过分?
她想过他们之间见面的场景,也许只是在人群之中对视一眼,也许是经叶有礼介绍二人相互认识,谁知竟是这般?
她来到江南有好好学习江南女子的各种优点,在不能以他心目中的形象面对他前,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
现在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模样怕是再也挥之不去了,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太难过了,她想逃避,不想再见他了。
“看开点,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花前心若止水,毫无波澜。
“你真是……”郑智有些冒火,又好似被人浇了盆冷水,“所说有理”
花前端正姿势,一笔一划续写着前先生留下的课堂作业,虽说她对作业不当回事,但一想到不久后她内力要被封一段时间,实在内心烦闷。
要是她内力被封后刘信郑智又不在她身边,她不得被活剐了。
忽的,她将毛笔摔在地上,好像刚才某个词语触及到她的某根弦,内心变得焦躁起来。
她不能再继续想起当时的画面了!
“你也失恋了?”郑智看着气鼓鼓的花前揶揄回去。
“怎么可能?”花前嗤之以鼻道。
郑智一脸她已经知道真相了,小花前你不诚实的模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日夜里我还在青楼与公子共度良宵。”花前嬉笑,“所以我怎么会在乎区区爱情,是小倌不好看了,还是大海鱼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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