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兮刚一脚迈入了白薇宫的大门,心柔就迎面而来:“殿下,陛下派人来说,他在烟霞海等你。”
嫦兮收回来迈出的那条腿,转身就向烟霞海而去,但刚走了几步就又折身而返看着心柔说:“待会儿青黛殿的那位可能会过来,如果她来了。你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给我拦在宫外。决不能让她进门,最好可以让她给我回去,知道了吗?”
“是,殿下。”
交代完这件事,嫦兮才安心的离开了。
而牧北这边,刚准备用膳的他收到了一封暗探传来的密信。看完以后就没了吃饭的心思,立即派人去传靖安三人到主殿,自己也赶去了主殿。
一会以后,在主殿的牧北只等来了靖安、司南两人,却不见云眠的身影。牧北问司南:“怎么回事,云眠呢?他去哪了?”
“哦,那个早上从你这儿离开以后,他说他要去东岩岛采桃花酿酒,背着个筐就出去了。”司南回到
“采桃花?酿酒?”
“嗯”
“行了,牧北。云眠喜爱酿酒,又生性自由,你就别管他了。反倒是你,今天竟然会在用膳之时让我们过来,说有事相商。这可真是难得一见,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靖安出口打断了那两人颇显无聊的交谈。
靖安这么一说,牧北也就没再问了。他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看着白瓷杯中清亮的茶汤说:“我方才收到暗探密信说我们刚采出的一批黑金原矿被劫了,负责押运的兵卒也死了,就连随行的暗探都差点受损。”
“黑金矿!那不是要用在你的婚礼上的吗?”司南有些激动的说
“谁干的?”相比于司南,靖安的语气到是冷静许多
牧北喝了口茶,沉声道:“矿石是途经半石湾被劫的,还能有谁,当然是妖族大将军云幽夜他那混账儿子柳澜生干的好事!”
“你说这云幽夜亲儿子没一个,干儿子到有一堆。这柳澜生也名字取得斯斯文文,却尽缺德事儿。好人妻、烧杀抢虐无恶不做,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抢到你头上来了。你等着,我这就带人去灭了他!”司南说着就要起身去找人。
“你回来,这事儿不用你去干!”牧北出声制止到,靖安也顺手将司南给拉了回来。
被拉回来的司南有些不高兴:“那你到底要怎么办嘛!”
牧北紧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阴笑着说:“既然我成个亲,他都不让我安心,那我当然得要他死!但相比于自己动手,我更喜欢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怎么借?”司南问
“柳澜生这个干的坏事不少,但他就是个鱼脑子,水多!为人嚣张,不懂收敛,恨他的人多了去了。”牧北说完又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了靖安:“靖安,你去趟蓝楹谷,把这东西交给那个人,让他去办。马上就要成亲了,这几天杀人就不要见血了!”说完他还挑了一下眉
靖安接过玉瓶笑了笑,而司南看了眼那瓶子,又看着牧北说:“我突然觉得和你相比,那柳澜生还是挺善良的。”
而嫦兮这边等她赶到烟霞海时,就见自己的父帝站在观望台上看着那烟波缭绕的霞海,身旁一个侍卫也没有。但她还是谨慎的行了礼:“儿臣参见父帝。”
天帝回头看着面前自己女儿那一副恭敬的模样,笑说到:“行了,孩子。起来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外人。“
“是,父亲。”嫦兮笑着起了身
天帝走到石桌边坐下,而嫦兮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天帝望着那色彩斑斓的烟霞海说:“我还记得你年幼时,最爱和嫦玥、嫦沐她们在这霞海里练剑。后来仿佛一夕之间你们就都长大了,你去了北辰、玥儿堕梦至今未醒,、沐儿也去了九耀未回。我们父女上次见面都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在北辰苦了你了。”
嫦兮低头笑了笑,又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北辰虽偏远,但也自有乐趣,儿也是自愿去的,我……并不觉得苦。我也相信,终有一日待世事皆了,我可以与您与母亲、妹妹她们常常得以相见。玥儿会醒来,沐儿也会回来。”
天帝听完也跟着笑了,而后又问道:“对了,你一向不喜在人前与我谈论政事。昨日却突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起你遇袭一事,又引我说出派影卫去追查,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影卫里有鬼!”
“何故让你会有如此想法?”天帝沉声说
“三月前,我在巡视边境时发现了一具鬼族的尸体,而那个人是我的线人。他的全身上下遍布着各种伤口,经过军医勘验后发现了三道来自影卫的兵刃造成的伤,其中有一道是致命的。”
“可是三个月前,我并未派过影卫去北辰,这几个月宋神官那里也没有过影卫离宫的记录。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迷惑你的视线?”
“我不知道,但是那个线人我安插了很多年,现在却突然出了事,还有可能是我们的人干的。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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