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实在一阵十分不适的黏腻感中醒来的,睁开眼时正是天刚亮时分,四周的空气干而燥热。她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爬起来把窗户打开,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湿润的冷空气才觉得爽快几分。
“谁把暖气开那么高,人都快被蒸熟了。”
她脱下身上的外套,发现里面穿的衣服都是润润的,非常的不舒服。她动了动鼻子,闻到整个房间里都是殷霖身上的味道,也就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这幅窘态,毕竟他那么个大男子主义又有洁癖的人,没把自己随便丢在沙发上就很不错了。
花颜转身的时候扫了一眼床,发现上面似乎沾上了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糟糕!闯祸了!
用最快的速度将床单拆下来丢在一边,她才呼出一口气,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来。她记得昨天从陈家出来后,因为需要炼丹炉除去身上的阴气,就坚持让老板送自己回家,可是自己却躺在了他家!
想起阴气,花颜发现身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适感,也就是说阴气已经基本没有了。仔细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熟悉的画面来,她的脸色也因为想起来的事情而变得凝重。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竟然吸了殷霖的阳气!
“你在干什么?”
正当花颜悔得想掐死自己的时候,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殷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花颜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把被单弄脏了,我,那个,马上就把它洗干净。”
殷霖嫌弃看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团,“不用了,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你先去洗漱。”说完就走了出去。
花颜看着门口的方向思考:他这是打算既往不咎然后大家都相安无事?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颜一边想一边进了房间里的浴室,这里的浴室虽不像殷霖其他房产的那么大,但胜在五脏俱全,比如说这个集洗、甩、烘干为一体的洗衣机她就很喜欢。等她悠闲的泡完澡衣服也完全干了。
穿上衣服走去客厅,正好看到何西招呼着几个工人抬着一张新床进来,心道:原来他说的有人处理是这个意思。
花颜想了想,过去饭桌上坐下道:“总裁,我还用了你的洗衣机。”
殷霖翻看着手上的报纸,头也不抬道:“那个口袋里的是你的东西,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吃早饭。”
口袋?花颜转头,看到了昨天在车上的袋子,开始还以为是送给谁的礼物,原来是给自己的。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哇!
疑惑的从袋子里拿出礼盒,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和前些时间遗失在他车上的项链。
花颜把手机拿出来,发现外观并没有破损,并且还能开机,“我还以为这两样东西都丢了呢,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殷霖没接话,花颜也就不自讨没趣,自己动手盛了碗粥,左手一根儿油条,右手一个肉包,既然他要装若无其事,那自己就先填饱肚子再说。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殷霖才放下报纸,看了眼时间,道:“理由想好了吗?想清楚了的话可以说了。”
花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往椅背上靠了靠,直视着他道:“我在想,我是直接抹去你的记忆好呢,还是吸干你的阳气一了百了的好。”
殷霖忽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阴森,但仍无所畏惧的回视。
正当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何西走了出来,指挥着工人将旧床抬出去,然后行至餐桌旁道:“总裁,陈家的事昨天已经处理完了。今天一早去机场送机的时候,陈政委说,关于那个项目一周后会统一招标,公平竞争。”
殷霖点点头,道:“把这个事情交给沈总全权处理。”
“是。”何西微微垂首,问:“总裁待会儿是直接去公司还是先去医院?”
“我要先去医院一趟,你先回公司。”殷霖说。
何西走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花颜叹了口道:“我就说嘛,你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怎么会巴巴的送上门去给人排忧解难。”
殷霖依旧不语。
好吧,杀人是不可能的。况且花颜清楚,殷霖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都筹划了一个晚上了,也不可能毫无准备的任自己搓扁捏圆。退一万步讲,就算今天自己顺利的抹去了他的记忆,但以后的日子还长,难保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花颜想了想道:“我和你说个故事吧。”
殷霖没有反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似乎等着看她能编出什么样的借口来。
花颜用食指敲了敲脑袋,“嗯,就从20年前开始说吧。”
“20年前,有个大约五岁的小女孩,叫何静,她的大伯母嫌家里穷跟别的男人跑了,大伯在工地上出了事故也死了,留下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也就是她堂弟,没人管。何静爸妈觉得孩子可怜,就抱回家当自己的孩子养。”
“堂弟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就是成绩不太好。初中都没读完就跟人出去打工。起先还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可是没多久就变了,不仅没有余钱往家里寄,还经常打电话以各种理由问家里要钱,从几百到上万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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