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陈阿姨说去给她煲银耳汤,走之后,就剩她一个人在客厅里。
电视上放着什么,她已无心观看,脑子里想着唐颖说过的一句句话。
新闻。
她问她有没有看新闻。
盛欢略微来了劲儿,打开手机点进今日*条,微博,浏*器,全部看了一遍,一条条翻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倒是微博前十的热搜里,有关于俞非白解约前公司成立工作室的热点。
翻来找去,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盛欢屈腿靠在沙发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忍不住的想,邰晏黎跟唐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温泉庄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她知道,老张会把刚才唐颖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邰晏黎,所以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会打电话来问她么?或是跟她解释一下?
盛欢不想这样毫无目的的胡乱猜测,思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没个头绪,他那人做事总有他的道理,能告诉她的不会对她隐瞒,不想说的,她大多时候也发觉不了。
这一等,直到晚饭前,邰晏黎打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夜晚要很晚才到家,让她不要等他睡觉。
盛欢说好,没选择在这个时候扯东问西。
可能是生着病的缘故,吃过晚饭,盛欢在客厅里坐了没一会儿,困意便袭来。
上楼时,她仔细想起来,好像自己对这事也没有太过分的执着,心里想知道,但似乎,如果得不到答案,也不觉得格外的在意,该吃的时候吃,困了就睡。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换作以前,她绝不会有这样放松的心态。
夜里十一点钟,邰晏黎到家。
把沾满酒气烟味的外套脱了,没有立刻上楼去,只开了盏橘色壁灯,在客厅里坐下来,给自己点了支烟,缓缓抽着。
短短两三个月,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
担心吵醒她,也怕她闻到烟酒味儿会皱眉。
独自一人过了三十年随心所欲的生活,如今照顾起一个人的感受来,就像是习惯天成,身边朋友评价他,英明一世,栽在一时。
每每听到这种说辞,他都只是一笑置之。
从前感情不深的时候,任由她折腾,觉得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说放手就能放手。
后来真栽了,不舍得她再皱一下眉头。
“哒。”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闻声扭头,二楼楼梯口的照明灯亮着,女孩儿穿着棉质睡衣,身形单薄的站在那儿。
邰晏黎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温柔道:“怎么还没睡?”
盛欢揉揉眼睛,没吭声,下一秒,指了指厨房。
她进厨房倒水喝。
刚把热水倒在被子里,感觉身后有动静,侧过脸,发现是邰晏黎跟着进来了。
挨的近了,鼻腔里便闻到淡淡的酒气,再看男人依旧精气神足的样子,好像没喝很多。
“喝杯蜂蜜水吧?”她问。
邰晏黎瞧着她手里举着的杯子,下巴抬了抬:“白开水就行。”
盛欢转过身,打算重新拿个杯子倒的,刚准备把水杯放下,下一刻,邰晏黎就着她的手,把她喝剩的那半杯灌进了喉咙里。
“再倒点。”他低着声道。
可她照做了,他却把杯子搁到一边去,没喝。
盛欢背靠着流理台,被他双臂撑在身侧,圈进怀里。
她仰起头,背着光看他,片刻后,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大多数烦恼都是自找的,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就够了,不如意之事那么多,知道了也会束手无策,有人宁愿活在谎言里也不愿意相信事实,那一定是真相太过于痛苦了,对不对?”
邰晏黎注视着她,良久之后,似乎是叹了口气,道:“怪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就替你做了决定,你也是个成年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好与不好你自己能判定,想问什么,问吧。”
盛欢却摇头,说:“不想问,什么都不想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之前不告诉我,一定有你的理由,对我来说,除了你,什么都不重要,不知道也好。”
邰晏黎视线落在她光洁的脸上,她很平静。
过了会儿,低着声问她:“真不想知道?”
盛欢咬着嘴唇,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不想。”
她有预感,那些事一定是不好的。
不然唐颖怎么会用残忍又恶心来形容呢。
邰晏黎把人揽进怀里,下巴轻轻磕在她毛茸茸的发顶,醇厚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传进她耳朵里:“好,那就不听。”
其实,盛欢睡着前,漫无边际的想过,唐颖会不会是她姐姐,同样无父无母,同样都是孤儿,对她莫名其妙的友好,以及临走前说的那一番感人的离辞,让她控制不住的这么想过。
只不过,就像她离开前叮嘱的那样,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眼下的生活,不愁吃喝,有爱人常伴左右,已是足够幸福。
……
盛欢去学校,已经是距离开学一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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