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拿着东西过去,敲了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以为他晕倒了,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刚好看见海诺站着正要系衣服,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对于这幅场面春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对海诺说:“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一点小伤。”海诺边说着边系上了衣服。
“你怀疑这个刺杀与我有关?还是说你怕我看光了你的身子。”春花开玩笑的笑着看着海诺。
海诺没有说话,坐在了床沿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春花知道这是默认了。
春花把他的上衣解开,泾渭分明的肌肉,上面分布着各种伤疤。春花看了一眼他说:“你这一身的新伤旧伤,还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
看着低着头认真清理伤口的春花说:“那批人不到不到十人,杀了我十几个兄弟,伤了二十多。他们却全身而退。”
春花抬头看着他,慎行司的倒也是真有手段,在水上也能有这么好的状态。这个刚刚在外面坚定的男人这会儿看起来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春花。
春花说:“不管你信不信,昨天的事情我不知情。”
“我信你,你不像是坏人,即使与你有关,想必也是有难言之隐。”海诺看着春花说。
春花低着头笑了:“你也不是坏人,可是你做了海盗,所以你不要信我。”
仅仅一瞬间的对视,春花从他的眼里似乎是看出了种种无奈。
春花给他止了血。春花觉得她好像看到了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着同样的不可说。
但是她不能心软,这个男人,这艘船的人到最后都会死在燕昭的手下。她要活着,她的亲人也要活着。
而那一瞬间海诺只是从春花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有些心动,兴许是海上待久了,太久没见过这么灵动的小姑娘了。
沉默了好久,春花开始给他包扎的时候听见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我父母死于海盗之手,我曾经负责这一片的匪患,结果发现所谓的海盗都是吃不起饭的百姓,所谓的官都是压榨百姓,欺瞒朝廷的畜生,所以我就成了这一片的海盗之首,有时候也会觉得可笑。”
春花包扎完收拾这东西,低着头温柔的笑着:“有个人杀了我全家,我不但不能报仇还要乖乖听话才能活着,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总是充满着无奈,但是又让人恋恋不舍。”
海诺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笑着说出来。
两个人,相识一笑。初升的太阳照过船舱,透过打开的窗子洒到了两个人的身上,远远看着像是一幅美丽的画,那一笑,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慢慢的产生了。
自从那日以后,好几日过去,船再也没遭遇什么刺杀。船里船外海诺带着人查看了几次也没见到什么。
船上还是日日都有人讲故事,仓底的那些死去的海盗的尸体被烧成灰,放在一个个准备好的小坛子里。
海诺说,船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罐子,保证每一个死在海上的人都有归处。
春花每天除了吃饭看诊,就是磨草药,海诺也会一起帮忙,两个人大多数时候不说话,但是春花觉得难得安心。
有时候海诺会给春花讲自己在船上的遇到的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情,春花也会自豪的给他讲自己侦破的那些悬案。
相识不过几天,春花却总是觉得她和海诺是已经相识了好多年朋友。只是那层窗户纸谁也没有捅破,两个人都是给不起彼此未来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只谈当下不谈未来。
他们喜欢太阳快落下的时候,并肩坐在船的最前面,看着夕阳,即使不说话,春花也觉得很满足。
“还有两三日就靠岸了。”海诺一脸宠溺的看着春花说。
春花心里却是觉得闷的出不来气一样,靠了岸会怎样呢,燕昭的计划是什么自己并不知道,但是燕昭不会放过海诺是一定的,兴许连自己也是。
燕昭是官,海诺是贼,自己是上过贼船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他是官,你是贼,靠了岸,总归不会太好过。”春花看着海诺说。
“我已经给兄弟们说了,会让大家小心。他要找的是幕后之人,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海诺看着春花安慰着说。
“等靠了岸我带你去喝甜茶吧,那是我们家乡特有的味道。”海诺看春花还是愁眉不展的,换了个话题说。
“好,到时候我请你喝。”
靠了岸,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有人下船喊了一声,村子里就出来很多人,有的来帮忙搬东西,有的来找自己的家人。
看着都像是村子里的普通百姓,看海诺的眼神无一不恭敬种带着崇拜。
有不少人都打量着春花,带着好奇。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是船上的女医,以后是我们的小嫂子。
人群中突然热闹起来。有人递给春花鸡蛋,有了递过来大饼。春花抱了一怀的东西。一边推辞,一边解释。
海诺本来在指挥大家搬东西,这会儿看到春花抱着一堆东西,脸笑得都快僵了。走了过来,把春花怀里的东西接了过来,递给了身边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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