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初战,牧舒翰
"反正我是没办法凭借几句话就能让凤夕颜道心不穏。"
"不愧是青叶山城的院长,当真有些手段。"
云烟与白薇听到独孤云的话,都是一脸骄傲。
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先生。
特洛是白薇,更是对叶鸿飞刚刚的表现满意极了。
从凤夕颜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处处比不上对方,可到底先生疼我,不过没有被那女人的外表给蒙骗,反而上去数落了她一顿。
你没看到她的脸都被气红了吗?
谢玄也对叶鸿飞说话气人的本事表示出了极高的赞同。
叶鸿飞闻言很是无语,只能摇了摇头,和他们一道向着平台走去。
等他们来到平台之前时,第一位稷下学宫的弟子早就在平台上盘膝而坐,等待着帝都六院的人上场了。
叶鸿飞没有参加过琼林宴的经验,对于武试的规矩不太了解,问道:"那么,怎么打?谁去打?"
白薇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右手握住腰间风雨鞭的鞭柄,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师长有其事,弟子服其劳。"
慕容恪哪里会让她抢走这种机会,说道:"我是咱们青叶山城最后入院的,既然是新来的,得让我表现一下。"
当今大陆,稷下学院的地位特殊,因为他们的年轻一代很强。
慕容恪确实是少年天才,依然没有办法和对方相提并论。
不要说凤夕颜,便是其余那四名稷下学宫的年轻弟子,在人们看来,都可以轻松地战胜他。
学宫五子,尽在昆仑。
他们在天矶榜上的排名都远远高过慕容恪。
慕容恪却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他看着台上的那名少年,眼睛越来越亮,很是兴奋。
畏惧这种词语,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他本想在琼林宴第一夜里挑战天矶榜排第十的谢玄,但是却发生了那件事,没有成功,让他非常遗憾。
但是今夜武试竟然能碰着与学宫五子一战的好事,他哪里能错过。
"你们没有意见吧?"慕容恪向身后的谢玄与独孤云问道。
"慕容兄既有雅兴,谢玄阻拦,反倒不美,自然没有意见。"谢玄说道。
"小杂鱼我没有兴趣,我上去一定赢。"独孤云说道。
"凤夕颜我又打不过,所以分给我谁都行,也无所谓先上后上了。"
"我呢?你怎么不问问我?"白薇不满的说道。
"你比我强,后边那人让给你,洛闹。"慕容恪难得认怂。
听到慕容恪这么说,白薇才点了点头。
"算你有自知之明,行吧,这个就让给你了。"
"所以,你也一定不会有意见的,对不对?"慕容恪见所有人都没意见,便回头问叶鸿飞道。
"当然。"
"不过对方很强,你胜算不大。"
"稳赢的架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我打不赢,不是还有你们兜底嘛
慕容恪登台,目视对手。
与其说是武者,不如说是个孩子。
"你好,在下慕容恪,青叶山城。"
慕容恪自我介绍道。
"牧舒翰,稷下学宫。"少年有些沉默寡言。
慕容恪一惊。
"牧舒翰?难道是牧千山的牧?"
"你是牧千山前辈的"
"不错,我是他的孙子。"牧舒翰脸上闪过一丝不甘,说道:
"但很快,人们就会称呼他为牧舒翰的爷爷。"
牧千山的孙子和牧舒翰的爷爷,都是很平常的称呼,但其中意味,完全不同。
作为牧千山的孙子得到的尊敬,是源于他那位人族的英雄爷爷。
而在何种情况之下,人们提起牧千山时,才会说他是牧舒翰的爷爷呢?
那自然是当牧舒翰的功绩比牧千山还要大的时候。
超越牧千山,这是一个极其伟大的理想。
所以连慕容恪都忍不住称赞道:
"好志气。"
而牧舒翰沉默片刻,不再多言,小手握住剑柄,缓缓将剑从鞘中拔出。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自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油然而生。
瘦弱的小少年,竟然给人一种宗师临场的感觉。
殿前观战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王玄龄神情微异,便是李牧之的神色也变得郑重很多。
凌云剑宗的教谕赞道:"学宫五子,果非凡子。"
慕容恪神情严肃,将剑自鞘中拔出。
他现在才想起,自己面前站着的真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天矶榜上排名第十一位的高手。
他自幼便以天赋着称,骄傲冷漠,便是从凉州来到帝都,进入青叶山城后,依然如此。
他知道牧舒翰是自己在同龄人里所遇过的最强之敌,他知道像稷下学宫这样的玄门正宗所传授的课业,要比自己的家传功法强大很多。
如果自己能在青叶山城再学习两年,彻底掌握命星和自己的联系,或者才能真正地超越眼前的牧舒翰。
但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并不代表认输。
今夜,他还是想赢。
他抬头望向牧舒翰,说道:"来吧。"
牧舒翰神情肃然,说道:"请"
夜风骤起,两道残影乍现,向着广场正中央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
慕容恪和牧舒翰相遇,他们手中的剑也已相遇,无数厉风呼啸而起,绕着他们的身体狂舞,拂动他们的衣衫,发出啪啪的碎响,就仿佛有一场暴雨,落在了国教学院外的大树上。
两把剑在夜色里相遇,映着星光,如有溪水在上面流过,绝非凡品。
"流云剑!"
有人认出了慕容恪手中剑的来历,那把明亮如镜,可鉴星辰的剑,竟赫然便是凉州慕容家的宗剑流云剑。
慕容老爷子居然把家族宗剑,交给慕容恪随身推至京都,这说明他是何等样宠爱这个孙儿?
说明他对慕容恪寄予了怎样的厚望,更代表着慕容家已然决定把传承交到慕容恪的手里
有人因为流云剑而震惊,亦有人因为牧舒翰手里那把剑而动容。
瘦弱少年手里拿着的那把剑,剑面略显黝黑,哑然无光,甚至仿佛连剑锋也没有,较诸寻常的剑要更宽一些,看着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