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川的人被堵在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三百公里外的孟珍珍的心也被堵住了。
她站在鸳鸯楼底楼的信箱前面,仔仔细细检查标有三一六的那个小格子。
这信箱做的也太防君子不防小人了,投信口宽得直接就能伸手进去拿信。
明明小哥哥说每天都写思想汇报,为什么只有孤零零一封信躺在信箱。
寄信的时间戳是前天,本地邮戳是今天。
这代表起码少了三封信。
孟珍珍得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差,她想去邮局问问,无奈这个时间人家已经下班了。
拿着硕果仅存的一封信回到了三一六,身后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了,不过她现在根本没心情追究,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来说,让她决定要不要舍弃前三封信,直接从第四封信开始看,这道题真是太要命。
纠结了半小时后,孟珍珍还是打开了信,一看之下,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这是一封分手信。
字是小哥哥的字没错,落款的“川字”跟以前每次写得一模一样,中间很多笔画的习惯也是一样的。
但是这内容,一看就不对,什么叫“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什么叫“如果可以,唯愿从没遇见你”。
这扑面而来的阴谋气息,叫人想起陆隽川那些个不省心的亲戚曾经做过的事。
这年头信件真是太不靠谱了,相同的笔迹也不能代表信的内容真实可信。
不知道梦之夫妇那里是不是也收到了什么作怪的信。
孟珍珍打算给老孟打个电话打一下预防针:有事电话里说, 都别写信了。
此刻, 孟珍珍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小哥哥很着急结婚,着急尘埃落定, 着急划分归属,因为总有刁民拆我CP之心不死啊。
假如孟珍珍一直傻傻等着信,没有想过别的交流方式,今天两个人没有通过电话……
恐怕她看到那信的一刻, 血压能飙到天上去, 恨不能立刻飞崇庆,揪着大猪蹄子的衣领给他一顿胖揍。
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孟珍珍狠狠撕了那封自以为高明的造假信,平复一下心情,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拿了个十斤的大西瓜去看小铃铛姐妹。
孩子们的妈妈还在医院,听张大姐说,病情略有好转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陈老师的这种细菌性脑膜炎确实是有很强的传染性, 现在已经从危重病房换到了传染病房。
传染病房限制探视,所以张大姐三天没见过陈老师,只能每天去送点吃的,在病房外面问问情况。
孟珍珍怕自己不专业的消杀工作不到位,跟赵老师说了暂时不要让孩子们回家,所以这几天小铃铛们都呆在赵老师家。
走到门口,就听见小孩哭着要妈妈。
唉,孟珍珍还没有进门就有点头痛了, 她最怕小孩哭, 也没法和他们讲理啊。
正要敲门,看看大西瓜是不是能帮助安抚两个小东西, 就听见赵老师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们的妈妈不会回来了……她病得很重,就跟小玉一样……很快就要走了。
但是你们还有我呀, 我给你们当妈妈好不好?”
孟珍珍脸都僵住了, 西瓜差点脱手。
是了, 小玉, 赵老师的女儿,她也是脑膜炎没的。
但是为什么赵老师会这么笃定陈其真一定会死?
这个问题简直叫人细思恐极。
敲开门, 孟珍珍把西瓜递给赵老师,借口有事也不敢多逗留, 直接告辞离开。
急匆匆出门打算回兔园去,她心里简直一团乱麻。
她得去给霍禺生打个电话,或许让霍老爷子出手,还能救陈其真的命。
她刚出教师宿舍区的铁门,正要往学校后门去,路上一辆卡车开过挡住了她的身影。
那车一个急刹车,然后又启动开走了。
来往的路人不少,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有个女孩凭空消失了。
……
孟珍珍被麻袋套着,平躺在动荡的车斗里, 这车开得极快,转弯的时候, 麻袋被甩到了一边撞上铁护栏。
“嘶——”这一撞倒是把孟珍珍疼醒了。
她刚刚出门的时候精神并不集中,等她注意到有人拿着大手帕朝她口鼻捂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挣脱。
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她只能猛吸一口气屏住,希望尽量少吸入点麻醉气体。
所以只过了十多分钟,她就醒过来了, 人还在大卡车上。
车又开了半小时,路开始颠簸起来,这恐怕是出了市区。
等车停下,有人扛着她下车,孟珍珍只觉得全身酸痛,骨头都要散了。
这时扛着她的人出声了,“我XXX,你们谁来搭把手噻。我又没练过轻功,还指望我扛着个人自己跳下车啊。”
这就是那天去青年路盯梢她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孟珍珍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蓄谋已久的绑架。
他们到底是谁,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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