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几日都很热闹,简直是热闹非凡。
宫里乐此不疲讨论着莫秋水和赵芙蓉之间,斗来斗去的阴谋诡计。
宫外里分两拨,贵妇小姐圈子里讨论着赵卿卿丢脸的事,贵公子圈子里讨论着风乐赌庄被一个白裳姑娘赢到没了本钱的事。
然后贵妇小姐和贵公子又一同讨论着赵凌风同容家二小姐有私情的事……
连赵凌风自己都好奇,自己什么时候同容家二小姐扯上关系了。
然后脑海里就浮现了那张若莲的容颜,嘴角扬起,邪气一笑。
原来是容家二小姐啊,惹上他赵凌风就等着吧……
还没等这几波热闹劲儿过去,更劲爆火热的消息都传开了。
那就是逸城王和容家二小姐定亲了!
听说是逸城王亲自下的聘礼,六队人马亲自去容府下的定亲聘礼!
容得意看着一箱箱绑着红绸的聘礼,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然后冷汗沉沉,看来逸城王怕是还不知道赵凌风和他妹妹传私情的事……
还有最最重要的是,奕儿到现在音信全无,还没回容府!
容得意觉得这几天心里大起大落的,对身体可真不好。
奕儿这几天带着南赎去了长安城外炼铁肆,本来是想从长安城门出去的,结果就发现城门口戒了严。
城门口检查进出人口的竟然是南风!
估计宇文贺知道她人就在长安,四处寻找呢。
奕儿皱眉,赶紧拉着南赎走了,后来只能又像上次一样翻山越岭的出城。
炼铁肆里的炼铁师傅是个白头发的老爷子,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把新的银手锻造好了。
只是看着南赎道:“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伙子……”
漂亮这个词一向形容女子,但是用在南赎身上却是不为过的。
因为南赎啊,就像个孩子似的稚气,面相俊俏若桃花。
奕儿其实很难想象这么单纯美好的南赎为什么去做了暗卫杀手,又是怎么,陪她度过了那么暗无天日的两年时光的。
但是同样的,南赎也很难想象他的姐姐,那个一开始在暗牢里嚎啕大哭着,说自己活不下去的女孩。
后来是如何度过那三年暗无天日的时光的……
南赎问她:“姐姐,万一宇文贺找到你怎么办?”
奕儿摇摇头,若有所思道:
“你放心吧,他暂时还找不到我,毕竟顾无忧和容奕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容奕儿的名声越不好,反而就越不会让宇文贺注意到。”
南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就像有时候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不过其实他倒是蛮喜欢姐姐如今的模样的,起码活的自在随心。
逸城王班师回京的消息,整个北朝都知道了,奕儿带着南赎匆匆赶回容府的时候。
宇文译正在容府等着她,一脸不高兴。
一看见奕儿回来了,立马激动的从屋子里跑出去看,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装作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散步。
听风在一旁忍不住扶额,谁大夏天的在院子里散步啊?
再说人家姑娘刚刚已经看见你了好不好?
宇文译皱眉,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己班师回朝,她都不等他。
同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奕儿若是知道他强行把亲事定了下来,会怎么样……
如此想着,只见主苑的门已经开了,奕儿带着南赎走了进来。
宇文译瞥见南赎,皱了皱眉,正要问,目光触及奕儿却发现她依旧穿白衣,只不过披了件红色的披风,脸色略微苍白。
他愣了愣,慌忙上前去问奕儿:“姑娘,你可是不舒服?生病了吗?”
大夏天的披个披风,脸色苍白的,一定是生病了!
都怨容得意,叫他好好照顾姑娘的,还让姑娘一个人出去。
奕儿看了看自己身上深红色的披风,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道:
“我听人说逸城王在接风宴上,训斥了赵家小姐,说她穿白衣不吉利。
我寻思着,自己今日也穿了白衣,害怕王爷把在下也处置了,也来不及换,便披了件红披风。”
至于脸色苍白,那是她知道宇文译同她定了亲后……气的。
宇文译愣了愣,拉过奕儿,当机立断道:“因为在下看来,她穿白衣就跟穿丧父一样,而姑娘穿白衣,便是如灵动美好如谪仙一般!”
奕儿什么话都不想说,抬眸看了看宇文译,心里暗暗盘算。
宇文译这才去看南赎,略微带着些敌意。
南赎鼓了鼓腮帮子,十分友好的朝宇文译挥挥手,喊道:“嘻嘻,听说王爷同我姐姐定了亲啊!哈哈,姐夫好啊……”
艳阳天,骄阳似火,宇文译被这一声姐夫喊的瞬间人生圆满。
惊喜道:“阁下是姑娘的弟弟?”
南赎乖巧的点了点头,再次单纯美好喊道:“是啊姐夫!”
宇文译应了一声,忍不住眉目含笑。
本来以为是敌手,没成想是个盟友。
奕儿扭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南赎,后者顿时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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