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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诸神的黄昏(第四幕)

“侥幸心理是人类堕落的源头之一,你有好好研究过这个词么?你要是研究过,会发现这个词相当有意思。”

“看不到最坏的结果,是脑子不行;看到了却没办法,是能力不行。而所谓侥幸心理,是明明看到了,却欺骗自己它不会发生,这就不是脑子不行或能力不行可以形容的了,它暴露的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谎言使人堕落。”

“心存侥幸,是谎言的最高形式——骗自己。你看,人类被逼急了,连自己都骗,可是到了最坏的结果真正发生的时候,他们又不愿承担后果。对此,我能说句活该么?”

“我能,因为我是过来人。”

“所以,在到这之前,你是否把我们想的稍微有点善良了呢?这你得问问自己,别人凭什么要符合你的想象,你又凭什么不为欺骗自己而付出代价。”

“好了,现在我来让话题轻松一些。实话实说,我并不喜欢杀人,骨子里我是个和平主义者,甚至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饭店,它叫‘和平饭店’,我们有厨子,有钱,就差选个好地方,等我解决了一些麻烦,就落实这件事。”

“现在我就一个请求,我想见见元素之神,你妹妹要是不能帮忙引荐,你也行,简单的二选一。当然,落选的那位......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我保证死不了,我知道有些事要靠潜力爆发才能干成,那么你,或者你妹妹,谁愿意成为激发对方潜力的良药呢?”

“二位漂亮的女士,请主动举手回答这个问题。”

莫征露出脸后,话也多了起来,蹲在地上跟索菲亚啰嗦了半天,他可不信反派死于话多那一套,事情已成定局,要是仅仅因为多嘴几句就被别人翻了盘,说真的,这不是智商问题,还是实力不够碾压。

杀人本身是非常没意思的,只有打嘴炮才过瘾,试想一下,你是个大反派,干掉正派之前,可以啰里巴嗦的把你所有观点告诉对方,把他置于无法反驳的境地,然后含恨而死,这显然比一句话不说直接杀有意思多了。

这些话也确实戳到了索菲亚的痛处,他说的对,若非自己抱着侥幸心理执行这次任务,也就不会造成这么惨痛的结果。

这个行动,最开始的目标就是食主,而根据圣济会了解的情况来看,食主虽然强大,虽然喜欢玩耍,却不是个嗜杀的人。

她潜入仙女峰盗走了祖树,也只是杀了两个守护骑士;她跟AOA整个异能小队正面对上,也只是把他们玩的团团转,最后放了所有人。

谁能想到大家来到迷雾岛之后,肉用天的行事风格就突变了呢?

所以......

这不对!

索菲亚意识到了不对,

眼前这个巨人真的是食主手下?

他可是连魔党都杀光了!

这时候,她已经虚弱得摇摇欲坠,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抬头看着莫征问道:“你是肉用天的人?”

莫征举起三根手指,以对天发誓的姿势说:“食主在上,万物肉用。”

索菲亚接着问道:“食主在这里?”

“这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莫征笑了:“不要把话题扯开,我要见元素之神,你们到底谁来做‘药引子’?”

“我来!”

索菲亚和黎清异口同声说道,她们都见不得对方受苦。

黎清看着姐姐,眼圈登时红了:“姐......我做不到的,我......”

“闭嘴!”索菲亚厉喝一声,转向莫征说:“你一开始选了她,就是认为她比我更有潜力,不是么?”

“没错。”莫征点头。

“好。”索菲亚摇晃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子:“我有办法激发她的潜力,只要......”

砰!

说到一半,她猛地掏出一块水晶摔在地上,摔成八瓣,喊道:“请求会首支援!”

她不确定萨杜斯会不会赶来,因为食主并没有现身,这不是老头矫情,根据索菲亚的了解,他是真的很难出手,如果这次的对手不是食主,就算解决掉面前这个超级大个子,以后再面对食主,老头就毫无胜算了,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赌一赌。

但见碎掉的水晶散发出了五彩光芒,空气氤氲中,一个人影渐渐凸现出来,索菲亚心头大喜,看来会首回应了她的召唤,老人家只要跨过这道扭曲空间造成的传送门,就能马上到场!

忽然间,莫征打了响指,吩咐道:“莱妮,阻止她。”

莱妮二话不说,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两道射线从瞳孔射向传送门,强大的电磁干扰下,周围的超气体立即变得极不稳定,门内那道人影开始虚了起来,传送门也变得缥缥缈缈。

最终,倏地消失了。

……

索菲亚支持不住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恶毒地看着莫征,质问道:“你不是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吗?会首当年是先祖的领头人,他比元素之神还要强!你是怕了,对么?你也有恐惧的人?”

“大错特错。”莫征笑道:“我暂时还不能跟会首正面对抗,不是因为谁怕谁,而是因为对脾气。他的‘保持人间平衡’的理念恰恰也是我所尊崇的,不同的是,老人家岁数大了,喜欢做加法,所以他自称守护者,而我喜欢做减法,所以,你可以叫我毁灭者。”

“用时下流行的说法来形容,他是秩序中立,我是混沌中立,这么说,你懂了没有?”

看着索菲亚仍旧不甘的表情,莫征叹了口气,解释道:“拿讨伐魔党这件事来说,老爷子每次都让你们‘磨一磨’人数,确保魔党不会太多,多到破坏秩序。而我是怎么做的?哈哈哈!你都看到了,黑水晶和魔党一起消失就好了,打来打去多麻烦,这下你总该懂了吧?”

“畜生......”

“畜生!畜生!!畜生!!!”

索菲亚双膝跪着,拼命砸着地上的泥土,既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气馁,也为敌人的强大感到绝望。

“畜生么?真是久违的称呼了。”

说着,莫征开始一件一件地往下拆卸盔甲,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正常人的大小反而更加方便。

脱光之后,他疾速缩小了,回头接过桃子递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时,从山的另一面飞过来一群蝙蝠,落地之后,放下几个小孩,然后凝聚成艾利雅,看着莫征说:“老板,可以开始了。”

莫征点头道:“把两位长老带过来。”

艾利雅领命,纵身飞了出去。

大长老和二长老先是经历了兄弟之死,接着亲眼目睹魔党灭族,加上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任何办法,几乎气绝,此时萎顿在山坡上,基本上快要精神不正常了。

艾利雅找到他们之后,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就把他们拎了回来,当然,抵抗也毫无意义。

落地之后,他们无比怨毒地看着莫征,只恨不能用眼神撕碎了他。

莫征则并不在意,他走到黎清身边,猛地薅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扔到索菲亚身边。

黎清咬牙切齿,手中电浆爆闪,想要做出顽抗,

注意到她的动作,莫征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脚,咚一声,

踩碎了索菲亚一只手。

“啊————!!”

索菲亚捧着手腕,看着已成一滩烂泥的手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莫征在地上蹭了蹭鞋底,蹭出一条血印,转头冲黎清笑道:“要么你把元素之神召唤出来,要么就放出「离光黑神」那样的招式让我见识一下,否则再轻举妄动的话,我猜你姐姐还有一只手,对么?”

黎清说不出话来,她紧紧抱着姐姐,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副可怜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碎。

可惜莫征没有心,也就谈不上心碎,他从兜里摸出烟盒,弹出一根,悠悠点上抽了一口,然后喷着烟雾说:“你们这次是奔着食主来的,这个事先我就知道,了解你们的目的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相反,对于我来说,这次过来也有个目的,我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我要见元素之神。”

“嘶——呼——”

“我知道这相当有难度,为此,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仪式。”

莫征走到两位长老身后,按着他们的肩膀,看着姐妹二人说:

“听说你们这样的天才,在圣济会里有个独特的叫法:神之遗馈持有者,据说觉醒这份力量也是需要契机的,比如,痛苦,危难,折磨。”

“这些东西都能激发人的潜质,但是却不够高级,因为人的肉体就那么大一坨,但人的精神却无边无际,所以,我认为比起上述种种,有一种更为高效的方式:它叫做屈辱。”

说话的同时,莫征的手从两个长老肩膀缓缓滑向中间,然后猛地捏住他们的脖子,将他们高高举过头顶,走向索菲亚姐妹。

“我特意留下两只吸血鬼,就是为你们姐俩准备的,啧,你们看,血族的青春真是长久,这两个家伙活了几百岁,还是一副小伙子的模样,要我说,这也不算委屈二位。”

他把长老扔到二女面前,叼着烟笑道:“两位长老也该明白此举的良苦用心,毕竟我灭了你们一族,为了补救,我给你们物色了两个绝色美女,作为......呃,生育机器不太好听,那就是伴侣吧,这样浪漫一些。”

“接下来程序很简单,作为见面礼,请二位赠予女士们初拥,这样你们就是一家人了,然后作为回礼,请女士们也回赠一些宝贵的东西,比如......初夜?哦,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还留着这东西,不过我想男士们应该也不会介意,对么,二位长老?”

“......”

魔党和黑水晶对立了几百年,要说仇恨,哪次清剿没有几十条命死在对方手底下?所以,这不仅对索菲亚和黎清是屈辱,对血族又何尝不是?

二长老一口痰吐了过来,阴狠道:“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莫征脖子一歪,躲过这口痰,然后指了指跟艾利雅站在一块的几个血族小孩:“就凭他们还活着,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答应,然后我就一个孩子也不留,大家一拍两散。”

说完,他又看向索菲亚姐妹:“你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姐姐拒绝,妹妹就死,反过来也一样,这是考验姐妹情谊的时候,就看你们谁愿意为对方献身了,不过,我倒希望你们共同享受这份殊荣。”

莫征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起头说:“时间不早了,还等什么?男士们呐,能不能主动一点?算了,我来帮你们提提速,这样,我数三个数。”

“三,好了。艾利雅,杀一个小孩......”

“等等!!”索菲亚撕心裂肺地喊道:“你回头看看!你的同伴里也有女人!你这么做,不怕寒了她们的心?!”

莫征一愣,接着笑道:“哦,对,忘了给你们介绍。”他指着满山桃说:“这位会刮风的,不才,正是内人。”

话音一落,满山桃站出一步,冲两位长老和两个女人鞠了一躬,笑吟吟地说:

“刚才巫师长大人问我们会不会寒心。”

“当然不会啦,咯咯咯。”

“因为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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