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宝珠看了看陈了一,印证了刚才对这两人的猜测。
“那个花盆瓦片是指控他们要斩草除根的证据。”钟馨说。
“难怪那张经理一直在嚷嚷着闹鬼,其实就是想趁着之前恶鬼杀人,把自己杀人罪行推给恶鬼。”宝珠感觉太匪夷所思,居然有人胆大妄为到连鬼都利用。
“现在法制社会,就不怕被查出来吗?”宝珠说。
陈了一笑了笑,“如果这里变得人心惶惶,那谁还会去质疑死者的死因?之前几个死者,不是难以查出凶手么?若没有人去深究,那结局就是楼盘赔偿,了结事情。”
宝珠望向钟馨,“所以你揪出那个花盆,是不让事情草草了结。”
“对了,”宝珠问陈了一,“那花盆没人看着啊,不会让人给拿了吧?”
“是没‘人’看着,但被看守得很安全。”陈了一说。
……
漆黑肮脏的垃圾堆了,那白衣阴差悬浮在空中,手上的铁链捆着大堆阴魂,像气球一样飘着。
他正眼神幽怨的看着地上那大堆破烂瓦片,心里念叨着那陈公子的人快来接班,他得回冥府交魂呀……
……
“所以,”陈了一问钟馨,“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不是失足导致意外死亡的!”钟馨恶狠狠的说,“王宏发,还有张秋月,是他们推我下去的,还污蔑我畏罪自杀,根本是他们嫁祸给我。”
这时,远处响起了消防车的声音。
是楼盘的人看到爆炸,报消防了。
众人这才想起房子里还有零零星星火苗在烧着,先离开为上。
“你别呆在我爸身体里,”宝珠对钟馨说,“让我带他回去,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你能帮我?”
“我得先听听你是什么事才做决定。若你要害人我就先灭了你。”
陈了一上前,“先走吧。你再呆下去这个身体会受损。”
“可是,”宝健皱着眉头说,“你们烧了那截木头,我没地方呆,等下阴差来了我怎么办?”
“啰嗦是吧?”陈了一不耐烦了,举起剑指就要咬破。
“别别别,”宝珠连忙阻止,“你一整她魂就散啦。”
她从挂包里掏出之前借官婕妤的竹筒子,“你暂时进来这里吧。”
官家的法器,收魂护魂,可暂时躲过阴差的搜捕。
未几,宝健恢复了清醒。
宝珠看到了胸口穿了血洞,一身污泥的钟馨。
她三十五到四十岁,留着干练的短发,休闲西装,一副商界女强人的模样。
也没再多话,她就进竹筒子里了。
宝健拿出钥匙,用附带的小刀割断赵平安手脚的扎带。
“小子,”宝健看着赵平安湿了大半的裤子,“刚是不是你故意尿下来的?”
“哥呀,你是不知道那多惊险呐!”赵平安哭丧着脸说。
“人家小姑娘闻着香薰入睡,我是嗅着天然气醒来的!我好不容易挪到阳台想喊人,但下面的人老听不见呀。”
“所以你就以尿呼救啊?”宝健怒怼他,“你小子仗着年轻就对着我浇的是吧?还大把大把的尿,你这是用肾功能和泌尿系统挑战我!”
“那是意外啊!而且,当时您家闺女一个电话打来!哇呀,我要是电话晚丢半秒,咱就来生见了老哥哥。”
“别吵了。”宝珠上前问赵平安,“你到底还知道什么秘密,为什么张经理他们要置你于死地?”
“姐姐呀,我真不知道。”赵平安说,“我只知道几年前钟副总死后,王总他们请法师来作过法,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乌木的事,真的是杨根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杨根那家伙花花肠子多呀,人又好赌,经常几千上万的赌,但他怎么输都有钱,我也是看他这么牛,我才跟他去偷木头的。后来王总发现乌木不见了,那家伙居然要卖回给王总啊!”
“勒索是吧?”宝珠说,“还真是人为财死,不怕恶人都算了,还不敬鬼神。”
“那是杨根,我可是怂货呀!出了那些命案之后,我压根不敢碰那乌木。”赵平安说。
宝珠骂,“信你个鬼,你怂你还去挖木头?搞不好你也份去勒索!”
“他说的该是真的。”陈了一拉过宝珠,“他要真那么贪财胆大,他就不会来找你了。搭档死了,他把木头卖给别人也能独吞个小一百万。”
宝珠扁着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此时消防车已经到楼下了,消防员很快会上来。
“你,”陈了一指赵平安,“装昏迷,不要医院不要醒。”
“为什么?”赵平安问。
“不想死就照做。”陈了一剑指在他脖子上一点,他便软软瘫下去了。
然后,消防员上来,灭火,救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医护人员把赵平安抬上车时,陈了一的助理保镖们也到了。
陈了一搂着宝珠走过来看赵平安,“这家伙吸入太多天然气了,刚怎么叫都不醒,不知道有没得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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