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瘟抬头,懵懂摇头:“不知哩。”
袁无畏一指北面:“看那黑云般的大山,知道它唤作何名?”
“落猿山脉!”
袁无畏傲然一笑,猿猴身体挺拔,老瘟忽地灵光起来,瞳孔一缩,惊声尖叫:“猴爷爷竟是那搬山大圣的后人,嘶!——”
“嘘!”
“莫要大声,免得泄露口风,俺这次乃是背着老祖外出游玩,若是泄了跟脚,被大圣老祖获悉,肯定将俺禁足哩。”
“俺那老祖,最喜逼着俺每日学习神通,吞服灵药,俺又是个好动的,可不耐烦那般无味的生活哩。”
老瘟忙不迭的捂嘴,小眼睛望着袁无畏,满满都是钦佩。
大圣?妖王之上乃是妖圣,妖圣之上则是大圣!
自家天妖先祖,据老父临终所言,才是初阶妖圣,还不知死活,而面前这猴爷爷,竟是在世大圣的最喜欢的后辈,两下相比,高了一个大境界,都是后辈,但自已与人家的身份,可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啧啧,每日逼着教授神通,逼着吞服灵药?这般造化的福缘,俺老瘟若是享受一日,死了也值得。
怪不得猴爷爷神通厉害,又有妖器宝刀,战斗技艺也扯旗打鼓的很,原来有这般泼奢的大圣先祖。
老瘟心中所想,几乎全部表现在脸上,袁无畏察言观色,心下安定下来。
实在没有好的法子,若是有能控制它妖的手段,自己也不愿这般哄骗单蠢的猪妖。
落猿山脉,据妖怪百晓生八两银所讲,确实与那搬山大圣通臂猿猴有关。
但细想一下,落猿山脉?神猿都已经陨落,哪里还有活着的大圣在世。
既然没有或者的猿猴大圣,自己这般粗劣跟脚,能哄骗到谁?
除了宅猪老瘟。
看着老瘟深信不疑,满脸钦佩羡慕的表情,袁无畏暗舒一口气,不管怎样,至少也能瞒得住这宅猪一段时日。
等到自己造化机缘,寻到能控制它妖的手段,到时你醒悟过来也晚了。
“老瘟啊,既然你自愿投身俺门下,那俺也不能苛待你,这有一个松露,便与你治伤吧。”
袁无畏温声说着,把手里松露灵药递给老瘟,老瘟感激涕零,顿首道:“俺老瘟初归门下,寸功未立就得赏赐,猴爷爷大恩,俺老瘟永世不忘哩。”
“以后你与俺兄弟相称,莫要再喊‘猴爷爷’,好个生分,不若唤俺‘猴哥’吧?”
老瘟又是一顿首,鼻涕眼泪大把:“呜呜,猴爷爷不嫌弃俺老瘟粗鄙,愿以兄弟相称,是俺老瘟的造化到了。”
袁无畏轻抚老瘟脑袋,满脸温和:“好了,老瘟,莫哭,喊猴哥。”
“猴,猴哥——”
“哎,八戒,不,老瘟。”
待老瘟澎湃的心情稍缓,袁无畏让老瘟吞服下松露灵药,趁着药力发作,又揪下三花头上一根豪猪刺,权作缝针,以豆奶脊背上半尺长的猪鬃为线,将老瘟肚皮伤口缝合了起来。
老瘟一家三口,见袁无畏如此手段,不由得更加佩服,三花惊叹道:“大伯好生本事,这等手段,直比妖郎中还泼奢哩。”
老瘟颇感与之荣焉:“那是,也不看是谁家哥哥!”
母猪豆奶化出了家猪本相,雪白雪白的,腹部鼓胀的很,袁无畏瞟了一眼,猜测许是刚生产不久。
豆奶羞怯,把脑袋埋在三花背后,双腿夹得老紧,老瘟见了不悦,骂道:“好个小家子气的愚妇,俺家猴哥岂能看上你那蒲柳姿色,整日没个处发浪劲!”
袁无畏面有讪讪,劝道:“老瘟,莫要如此说弟妹,是哥哥的不是,不懂得非礼勿视。”
“猴哥哪里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猴哥若是烦闷,尽管拉走耍弄畅快。”
袁无畏羞慥捂脸,闷声道:“老瘟莫要说了,羞死俺哩,俺拐子脸雷公嘴模样丑陋,消受不了弟妹绝世容颜。”
“猴哥这是何话?俺那天妖先祖有言,粗柳簸箕细柳斗,天下谁嫌男妖丑,只要本钱雄厚,长相又有何用!”
老瘟一脸愤愤,袁无畏无语,心下打定主意,以后跟老瘟言谈,务必直言相告,千万不能委婉。
“好了,老瘟,别恁多废话,速速以药力加快愈合伤口,等你伤势好了,陪俺一起外出游历,增长见识。”
老瘟言听计从,老老实实以本相半躺地上,运转药力到伤口处,这松露灵药最大功效本是滋生妖气,但此时用来治疗刀伤,倒也不输专擅的伤药。
袁无畏粗粗打量下,估计再有两三日,猪妖老瘟伤势便能痊愈。
接下来的三天,猪妖老瘟忙着自愈伤口,两个婆娘端饭伺候,你争我抢喂着饭,你侬我侬,情到深处更是直接观音连坐,让人羡慕非常。
袁无畏耳中听着老瘟憨声不时高叫着‘女菩萨,慢点摇哩’,不忍直视,于是唤来猪妖二牙,在野猪林里溜达。
二牙依着吩咐带路,几日下来,被袁无畏吩咐着,带着走遍了百十亩大小的野猪林,很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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