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一次吗?”
三天后,那一天清晨,站在东夏都城城墙上的章莲如此说道,晨出的阳光火红而鲜艳,被他的影子映照在都城的楼宇中,很长很长。
狗皮膏药中老头的声音道:“呵~,说了一晚上胡话,所以这两种扑腾蛾子到底是什么呀?”
章莲闭目道:“我有种感觉,章平还没有死,就在今天,我要阻止他的行动。”
......
刑场上,监斩台上的三皇子意气风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他的父皇似乎真的忘记了关于他监斩闹出两次笑话的事情。今天早晨还把他叫过去说了些“东夏”以后还得靠你之类的话。
对此骷髅表示:“没错,就是髅爷做的啊,其实对亡灵来说让一个人忘记特定的事情一个小诅咒就能做到,都不用见到本人。当时说要去皇宫摸一下就是怕太暴露实力,要是这里的人觉得髅爷连人都见不到就能对记忆出手,从而害怕髅爷,烧死我怎么办!可谁能想到这货居然给髅爷来了那么一手,髅爷只能冒险传送跑路,啥也没捞着,你说亏不亏?”
三皇子身边的人看着意气风发的三皇子,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真搞不明白三皇子是哪根筋不对还要抢着来监斩。“难道是自暴自弃,放飞自我了吗?不过想想这几次监斩若是用审美的角度看倒是颇有趣味,只要殿下别想起来老夫上次说太监自己来当的这句话就好。”
来看热闹的观众们高声议论着:“看啊!今天又是三太监监斩啊!”
“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算是赶着了,没有三太监的监斩太无趣啦!”
“我卖我前排的位置,10两银子。”
“我出100两。”
“三太监!”
“三太监!”
“三太监!”
三皇子身边的人:“喂喂,不要再喊太监啊喂,这样殿下会想起来的,一定会想起来的啊!”
三皇子含泪看向身边的人。
三皇子身边的人勉强笑着道:“殿下莫要为这些没见识的愚民动怒,哈,哈哈,您说是吧!。”
三皇子就这么看了身边的人良久,随后回过头,低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来监斩吗?”
三皇子身边的人连忙摇头道:“老朽不知。”
三皇子突然高声喊到,他的声音很大,足以力压全场“三太监!”的呼声。他道:“带犯人全家一十七口。”
三皇子身边的人继续擦着冷汗提醒道:“殿下,犯人全家都在刑场上跪着呢!这不是升堂,犯人都是一大早送来的,而且是一十五口。”
三皇子道:“犯人全家一十七口,欺君罔上,对我皇室(皇室说的格外重)不敬,斩立决。”
全场:“......”
“那个,咱们刚才是不是喊的太过了,毕竟人家是皇族啊!”
“额......”
“是你们啊!我可什么都么说。”
“切~~你都到这了,自己还能摘得干净吗?”
观众席前排的清瑶碰了碰七公主的肩膀,疑惑道:“喂,猩猩,三太监怎么啦!感觉他今天不太正常啊!”
七公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父皇把他叫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嗯?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是陛下忘记了前两次他监斩失败的事情。”章平摸着清瑶的脑袋解释道。
......
昨晚,章平从骷髅处得到了这个消息。
章平反问骷髅道:“你说的是真的?碧儿其实是要嫁给我的李丞相家孙女李馨斓,而且他们全家明天就要在法场被斩首示众?”
说这话时,骷髅身后跟着数百条流浪狗,他是边跑边在章平脑海中的。
“别小看髅爷,髅爷会读心,每到一个地方,这地方消息最灵通的人就是咱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咱小灵通的创说你不知道吗?”
章平低头,默默想着该怎么办。
而这时候骷髅哀嚎道:“不,那是我的小腿骨,不可以......不不,那里更不行......”
......
监斩台上,三皇子身边的他宣读着李馨斓的滔天罪行。其欺君罔上,本应是应死之人却偏偏要活着回来,还破坏皇室祖陵,简直罪无可赦。当然**殉葬的事情不太光彩,这里并没有明说,不过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不明眼的人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了。
等宣读完后,监斩台上的三皇子高声道:“李馨斓,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李馨斓不顾众人诧异也好鄙夷也好的目光,她站起身来,她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她走过神情麻木的母亲,走过哭成泪人的父亲,走过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爷爷,走过家中的每一位亲人,她走到监斩台下,她抬起头看着高高再上的三皇子,她问道:“杀我可以,可你要说说清楚,我到底犯了夏律中的那条罪名。”
三皇子道:“你破坏皇室祖陵,这理由还不够吗?”
李馨斓难以置信地笑着,她笑的歇斯底里,她高声道:“那试问,为何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出现在你皇室祖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