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柒故意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装作紧张的反问道:“大人,我父亲和罪臣又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涉嫌和罪臣交情甚密,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那怎么可能!”裴十柒激动道:“我父亲不会那样做的,是谁说的这话?无凭无据的,他怎么能血口喷人。”
对面的人脸色有些阴沉:“所以此案正在调查,传你们来也只是想询问一番。现在我要问你,是否知道覃轮?”
“当然知道,他残杀了许多人,之前京城被他搅的老百姓天还没黑便关门了,我听父亲提起过那畜生。”
“那你可知你父亲与覃轮是什么关系?”
裴十柒有些生气:“他们能有什么关系?甚至面都没见过几回!覃轮作恶多端,我父亲最是刚正不阿,哪里能和一个罪犯有关联?那种没有真凭实据就靠凭空揣测的恶人才是你们最应该查的!”
“我只是案例询问,你不要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裴十柒说着便站起身来:“外头的风言风语我也是听说过的,那种没影的话除了用来栽赃人以外毫无用处,大理寺该做的是理清根源,将这种撺掇挑拨的话扼杀,而不是听信了几句谗言,便来调查忠心耿耿的朝臣。”
男子眉头一皱,半吼道:“你休再那胡说八道!此案是陛下亲自委派,我们才调查的,你难不成是在责怪陛下?”
裴十柒表现的委屈极了:“我哪里敢责怪陛下?但这件事明显是有人陷害。”
“谁陷害你?你想为你父亲证明清白,也要拿出能够证明清白的证据才是!”
这套说辞,裴十柒早就听过了。
当年她苏家被谣言中伤时,当时一同前来调查的袁栋和齐通也问过。
这不由让裴十柒感叹世态炎凉,陷害人的不用提供什么真凭实据,仅凭几句话便可将谣言二字化为刀子,而被陷害的人却要用证据所证明自己的清白,何其可笑。
“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大理寺,调查的并非是作乱之人,而是在这儿浑水摸鱼,靠着好人被陷害才能维持你们的地位。”
裴十柒故意激怒着男子,果然见他站起身来,一步冲到裴十柒身侧,拽起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老高。
男子的身材高大,拎着瘦弱的裴十柒,像是拎了一只小鸡崽子,裴十柒也不挣扎反抗,哪怕是双脚离地失去了唯一的安全感,也在不停的激怒着他。
“我猜猜,你们都是为谁做事的?是谁让你们来陷害我父亲?嗯?”裴十柒大笑两声:“你们都知道,那冒充覃轮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将我们兄妹传唤来,威逼利诱吓唬我们,想让我们的言语有可乘之机被你们抓住,你们想从我们这拿到对你们有利的证词,对不对?”
“你好大的胆子!”男子彻底被激怒,一个用力将裴十柒甩了出去,淡薄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在墙上。
裴十柒克制住了还手的冲动,任凭自己被摔的头晕眼花,也依旧在说话。
“我猜猜我父亲是碍了谁的路呢?党争,同僚陷害,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为虎作伥没有好下场,说不定你们这帮人,就会死在他们的前头!”
男子气坏了,拿起一旁火红的烙铁,逼近裴十柒,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你细皮嫩肉的,可是想尝一尝这玩意儿是什么滋味!我劝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我不会叫你受皮肉之苦,否则你就等死吧!”
烙铁的热气逼近,裴十柒心里当然害怕,但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的愤怒,吼道:“想让我帮你们害人,做梦!有能耐你就杀了我,到了阴曹地府我告诉阎王爷你们的行径,让他把你们都抓下来,扔进十八层地狱受苦去吧!”
男子气坏了,却也不敢真的用烙铁,这样会被言官冠上一个严刑逼供才得证供的罪名。
所以他思来想去,一巴掌打在裴十柒的脸上,又重新揪起她的头发,脸逼近她说道:“我劝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皮肉之苦舒坦,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舒坦!放心,你父亲这罪名不会处死,只会是流放,你若是听话,我们自会保你一条命,不会让你受苦遭罪,否则你父亲还有你们兄妹三人,一个也活不成,怎么选对你们有利,我想你们都懂。”
另一边,裴昭肆和裴昭行也在分别接受审讯。
有人用他们妹妹的安危要挟,有人用割皮剜肉吓唬,可二人都是咬死没那回事,气的审讯官用沾满了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裴昭行,抽的他惨叫连连,大骂大理寺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
裴十柒这边,那审讯官手里的烙铁已经要贴到裴十柒脸上了,裴十柒却半步不退,据理力争道:“你们纵容作恶多端之人,陷害朝臣帮助对方铲除异己,这么做对朝廷并无好处,你们表面上是陛下所信赖的官员,背地里却是如此情形,我真为朝廷失望伤心。”
“你失望不失望和我们不挨着,到了阴阳地府,和阎王爷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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