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想柔担忧说：“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慕胭萝：“不用，已经好了。”
“真的吗？”曹想柔皱眉：“你真的发烧了吗？还是只是想逃避课堂测验？”
慕胭萝耸了耸肩，没说话。
这一点倒也不怪曹想柔怀疑。
说起来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原本还有点不舒服的，好像和那个奇怪的男人跳了一支舞后，就突然头也不晕了嗓子也不疼了。
这也太玄乎了，说出来肯定没有人信的。
大概只是个巧合吧。
曹想柔见她说不出来，心中涌起得意，说：“胭萝，没关系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讨厌读书讨厌考试，觉得读书没有用，但作为一个过来人，曹姨还是想劝你一句，等你长大了，你会后悔学生时期没有好好学习的。”
“哦？”慕胭萝轻描淡写地说，“原来你后悔没读书了吗？”
曹想柔一噎，脸色微僵。
但到底是脸皮厚，下一瞬她便若无其事继续说道：“你的班主任联系我说，你最近几次考试，除了英语之外，其他成绩都下滑得非常严重，甚至有些还只考了十几二十分。”
“胭萝，你最近为了准备演戏，非常忙非常累，分不出时间学习，这些我都知道。”曹想柔语重心长，“可是，有梦想是好事，为了梦想而努力奋斗也很好，但在演员之前，你首先是一个学生……”
慕胭萝了然接上：“学生的本分是学习？”
“……对。”曹想柔说，“曹姨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
慕胭萝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曹想柔面露欣慰：“嗯，我就知道你是个好……”
“可是……”慕胭萝突然开口截断了曹想柔假惺惺的夸赞。“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慕胭萝！”忍不住气怒出声的是厉清婉。
“你太过分了！”她一改往日柔声细语的模样，怒道，“我妈妈一再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却总是阴阳怪气，你自己考试考二三十分默写默零分，这么丢人现眼的分数，还不让人说了吗？”
“婉婉。”曹想柔连忙安抚道，“你少说一点，胭萝，你也是，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说错做错让你不开心了，你就直说，不要总用这样的语气好吗？”
我明明一直很直接，是你们总喜欢拐弯抹角装温柔装亲切。
慕胭萝冷眼看着又开始表演的母女俩，忽然笑了笑。
“行，那我就直说了。”她直直看向曹想柔，一双眸中似笑非笑。“曹女士，请问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
曹想柔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红白交加。
厉清婉一愣后，也僵住。
她本挽着曹想柔的手，此时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还往旁边挪了挪。
慕胭萝将两人的神态和动作一丝不落地收入眼中。
她淡淡笑了一声。
清甜的笑声听在另外两人耳中却是满满的讽刺。
“你十六岁的时候——”
慕胭萝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脸色难看的曹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