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知道姑娘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等出去,小生会亲自去姑娘家中提亲,绝对不会亏待的。”受到巫宁儿的威胁,消停了一会,还没走三步路,林全又开始吧嗒吧嗒地说起来,仿佛不说话就会生病似的。
两人渐渐远离光亮,黑暗袭来,林全害怕地躲到巫宁儿背后,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肩。
巫宁儿感受到肩上的温度,十分不适,自己一向最讨厌别人碰自己了,更何况还只是一面之缘,毫不相干地人。于是,加快了些脚步,就这样,林全的双手无意识的落了下来,在空中游荡。
“姑娘,你叫什么呀。”林全追上去,依然不甘心地问道,现在不问,难道要等到出去之后再问吗,人多眼杂,怎么个绝世美人,肯定会被别人抢先一步的,这他可是千万不允许的。
巫宁儿有必要觉得她要是一刻不说,就会一刻不得消停,想到这里,立定,转身,停顿,开口道,“玄姬。”
“啊。”林全被她这么突然回头,一下子没刹得住脚步,脑袋往前勒,就在那一刹那,原以为是因祸得福,可以一品芳泽的好时机时,被一根手指上顶着额头,细长有力的指甲直戳着他的额头,微微泛疼,关键是刚好还在伤痕上,不晓是无意还是故意,真得是伤上加伤,忍不住惊呼道。
不过听到巫宁儿说的话,想要证实内心的那份猜想,赶忙问道:“再说一遍?”
“话不言二。”说完接着向前走去。
慢慢地,沉没在黑暗中,比起进来时的茫然,出去更得心应手,巫宁儿走得飞快,一方面担心外面的茹儿,毕竟已经过去接近两个时辰了,更重要的是不想和畏畏缩缩躲在她身后的男人呆在一处。
走着走着,却发现有些不同,走着走着,回到了原地,走了几圈,发现的确如此。
还没有得出缘由何自,巫宁儿决定回到原地,蹲坐下来,观察周身,看看有没有忽略的。不知道扫过哪里,总觉得一亮,却也找不出具体方位,这时,听到林全抱怨地声音,“你识不识路啊。”
巫宁儿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继续思考。
“阿玄,我不是……”林全看到她的眼神,赶紧摆摆手解释道。这下可好,好不容易赢得的好感,都怪自己的这张嘴,忍不住假扇了几下。
“为什么叫阿玄。”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喊对方的小名吧。
“那你想让我叫什么?玄姬?小姬?”林全走到她的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和她紧挨着,边说边往前凑,“还是……娘子?”
独有的低沉酥音在巫宁儿的耳畔充斥,不习惯和他人亲近的她,赶紧往后退了退,皱眉道,“坐好。”
“听娘子的。”林全立马开心地说道。
巫宁儿叹了口气,无奈道,“还是阿玄吧。”反正也是假的,无所谓了。
“好,阿玄阿玄阿玄。”他咧开嘴的样子像是三岁孩童得到了长辈的夸奖一般,就差没有高兴地蹦起来了。
“你先闭……不要说话。”刚想脱口而出的“闭嘴”,意识到他也没有太过不敬,就是称呼上的不妥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赶紧改口道。
“好。”林全点点头,眼底的那一抹笑意在黑与白的交杂中格外闪耀。
说完,果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没有主动搭话,恐怕他心里也明白吧。
这个暗层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更没有光亮,这样下去,是个人都撑不下去,再说,他的伤情再这样拖下去,不容乐观,伤口处经过刚才的走路幅度,透过包扎渗出血来。
林全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泥泞,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正冥思苦想的巫宁儿侧脸,小巧的鼻梁,飞蛾扑火般的睫毛上下拍打,像极了凝固的晶石,韧,美!
巫宁儿入神,却也注意到那双痴迷的惊讶,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在脑中构想进来时的路线。
明明是径直走进来,中间没有一个分叉,为何几个时辰过后,会出现这么多道呢?自己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也不对啊,自己只是在原地绕圈,除了眼睛,哪里也没有动啊?
难道是因为呆的时间久了,机关自动运行了?
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什么触动,是有人算准了自己会来,故意的?
这样想来,这一切的一切或许与京落有关,也许是一定。
巫宁儿头有些泛疼,柳眉蹙起,抬起右手想要揉揉太阳穴,另一双苍劲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盖过,轻轻地放在了她的穴位上,力度适当,身边环绕着温暖,阻隔了凉气的侵袭。
眼神逐渐朦胧,周身想起了轻微的歌声,悠远,徜徉,慢慢放下了戒备心,入眠。
忽然,来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井然的园子,流动的水声,青翠的绿茵,一个小女孩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拿着纸蜻蜓玩耍。
“囡囡,囡囡。”只闻声,不见人,温和的嗓音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阿娘,阿娘。”小女孩儿找不着人,着急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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