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烛葵,你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怎么我想说的话,全部都被你给说完了?”
白烛葵冲他笑了笑,“身为同僚,我只是比较崇拜炎医生你。”
“所以,你认识他么?”
炎无惑看向了非茉浅。
“你……你还记得我吧?”
“茉浅同学。”
看着男孩冲自己伸出的手,非茉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这,这个声音……”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非茉浅猛地睁大了双眼:“你是李秀衣同学?!”
“感动!”
“好感动啊,非茉浅同学,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就在李秀衣一脸感动的看着非茉浅时,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神秘案件呢!”
炎无惑嘲讽的看着李秀衣,“原来不过是个满脑子只有恋爱的蠢货,变成‘极限患者’后,像狗一样听着暗恋女神的话,不停地帮她杀人!”
“哦!我愿为女神化身为暗!”
“哦!爱是多么伟大啊!”
“不是哦!”
李秀衣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被炎无惑激怒,“你说的不对,我,并不是在杀人啊!”
“我只是在处刑。”
“我只是听从非茉浅同学的话,用我这双手对她讨厌的人处刑而已。”
“非茉浅同学讨厌一个人时,就会对他说‘去死吧’,只有我才知道哦!”
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站了起来,李秀衣狠狠地瞪着炎无惑,“她刚刚对你说了去死吧,所以,你,也必须要被处刑!”
“同学,”炎无惑扬起嘴角,“别看我们只有两个人,但其实,你已经被我们的大部队包围了哦?”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过激的事情了,刚刚那一枪我是故意没打中你的心脏的!”
……
从小,李秀衣就很不起眼。
从来都没有人正眼看过他。
跪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李秀衣看着爸爸拿起桌子上的书,砸的妈妈满头是血。
妈妈用力抓着爸爸,她那锋利的指甲刺进爸爸的肩膀里,留下深深的血痕。
他小声的道,“爸爸妈妈,你们别打了……”
没有人理会他。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上,看着分开的爸爸妈妈,他不知所措的伸出了手,“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
并没有回头看他一样,他的爸爸妈妈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突然下起的大雨,将李秀衣淋了个落汤鸡,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看着撑着伞,接自己孩子放学的家长们。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一个透明的人。
然而,一把伞却撑在了他的头顶。
“体弱多病的李秀衣同学,你下雨不带伞是什么意思?”
“是想故意生病请假逃课吧?”
“伞拿去!不准逃课!”
“记着吧,我会格外注意你这家伙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非茉浅,李秀衣呆了一下。
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透明人。
原来,也有人能够注意到他。
回过了神来,看着抱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非茉浅,李秀衣睁大了双眼,他的眼中满是血丝。
他猛地瞪向炎无惑,“非茉浅同学讨厌你,所以我要处决你!”
“我只听非茉浅同学的话!我是听话的乖孩子哦!!”
看着一脸疯狂的冲来的李秀衣,就在炎无惑想要扣动枪版时。
‘啪’的一声,将近乎透明的李秀衣给照亮的淡绿色蝴蝶突然溃散开,下一刻,李秀衣在炎无惑的眼前失去了踪影。
“尼玛,白烛葵,你在搞什么鬼!”
砰!砰!砰!
一连开了三枪,然而不出意料的,这三枪全都空了。
下一刻,炎无惑的脸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抓住,李秀衣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肉体撕裂症,这是你们取的名字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因为我触碰的人类都会全身撕裂至死呢,就像你刚刚一样。”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但是,只要非茉浅同学愿意,我会用我的双手,一遍一遍的将你处决!”
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非茉浅,李秀衣兴奋道,“非茉浅同学!”
“不要怕,你要把他怎么样都可以!”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用力跳动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李秀衣的耳中。
“来了,来了!”
看着被自己抓着脸,却咧着嘴的炎无惑,就在李秀衣准备用自己的症状,先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时。
——噗!
殷红的血花飞溅而起。
一声惨叫,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李秀衣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炎无惑:
“为什么!我碰到你了!你应该被我撕裂了啊!”
“所触碰的‘人类’,都会全身撕裂至死吗?”
看着捂着脸,正在低笑的炎无惑,非茉浅也下意识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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