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废墟之中,江若琳找到了玉娘家,搜遍了所有降落,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江若琳不由得怀疑,白发老人之前是真的在忽悠她,并没有冷宫公主这一说。
天色渐晚,江若琳依旧不死心,如果真没有,老人没必要编出那样一个荒唐且不可信的事件来忽悠她。江若琳找到了五娘家里,五娘家和玉娘家相邻,而且两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五娘很多时候甚至是住在玉娘家里的。
诺大的废墟,格局和玉娘家里差不多,江若琳很快就找遍了,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离开南山之后,江若琳立刻去了寺庙,却发现有人比她先到。
东边的禅房的阳光充足,却又因为临近的水池,透着丝丝的凉意。五娘眼睛上已经缠着绷带,但在阳光的照耀下,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唇角甚至还在这微微的笑意。细看才发现那笑,其实是苦笑,是无可奈何的笑。
“五姑姑,虽然您如今眼睛看不见了,可你却是最清楚的人。整个南山的人都被老太爷所操纵,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玉姑姑也不例外。”宫墨砚削了一个苹果,拉过五娘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又道:“且不论十二年前到底谁对谁错,皇后已经不在,如今瑞王更是安坐他的闲散王爷,我们整个南山不过是乌合之众,老太爷的心思太沉重了,不是谁都能背负都,如今整个南山都不存在了,您还打算守着那过往多久呢?”
“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沙粒,唯有杜旭你不一样,你年轻有为,官居要职,如果没了我,你就可以彻底摆脱南山这层束缚了。你留下我,无非是想知道更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给自己增加丰功伟绩。可惜你错了,南山的秘密都随着他们的献祭而献给了天地,我从不参与他们,更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如今这个样子,活着也是招罪。”五娘紧紧的拽住宫墨砚递过的苹果,苹果都被她捏出水了。
“五姑姑这样想也不奇怪,我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无论是三叔还是老太爷都是不信的吧,所以他们宁愿选择献祭也不愿意跟我说。”宫墨砚幽幽叹息,继续扮演着在南山所扮演的角色。“姑姑若是不愿意分享出来,我也不会再问,只希望你能安心休养。过些日子我便要回京,到时候会找一个京都以外的小丫头来照顾你的起居。”
五娘张了张口,本想拒接,却又忍了下来。
五娘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从南山逃出来的时候,江若琳就发现了。五娘知道所有人的行动,却一直隐忍不说,看她受牵连,立刻义无反顾的帮她。由此可见,五娘是个善良,却心地柔软的人。
如今宫墨砚继续扮演杜旭,虽然没有撬开五娘的口,可却也有些动摇五娘。
“此去南山有什么收获吗?”宫墨砚从禅房出来,就见到了江若琳。江若琳本想躲上一躲,可转念一想,宫墨砚武功极高,也许她来的时候宫墨砚已经注意到了她,所以他才并没有继续追问五娘。如果她此时躲避,反而显得多疑却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