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溪回过头看了一眼正看着这边的于晚，侧身挡住门外的人。
“我想和她聊聊。”
何长溪看着眼前仍旧妆容精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肖静，很明显地皱着眉，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
肖静却仿佛看不懂他的表情，仍微笑地看着他，大有一种不让她见于晚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于晚看何长溪开个门那么久，有些奇怪地站起身走到何长溪身边。
“是谁啊？”
于晚还没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于晚。”
何长溪没办法，只得把把再门上的手松开，露出门外肖静的脸。
于晚此刻看到她，那种恍惚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肖小姐，有什么事吗？”
“谈谈吧。”
于晚愣了愣，没有回答。
“只此一次，以后你想和我谈也没机会了。”
于晚抿了抿嘴，看向何长溪。
“长溪，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吧，我想先和肖小姐聊一聊。”
何长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看到肖静得意地挑了挑眉后，看向于晚，说，“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就在隔壁。”
于晚点了点头，侧过身，“肖小姐请进吧。”
“肖小姐，你想和我……”
“钟意换人了。”
于晚有些讶异地看向肖静。
肖静看到她这个反应，不知为何也不觉得奇怪，她就是下意识地觉得换人这件事不会是于晚做的，她感觉自己会有这个想法倒是挺奇怪的。
“早上收到的信息，我下午就走了。”
“你……你想和我谈什么？”
肖静晃动着手里的水杯，看着于晚。
“我是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我，所以我才来的，原来没有吗？”
于晚揪着裤子，沉默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当初，你有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过，哪怕一瞬间，把我当成你真正的朋友？”
肖静没想到她想问的居然是这个，却很快给出了答案。
“没有。不过，这对你很重要吗？”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失落。
“说实话，当时我选择和你成为朋友，是因为立言。”
肖静看了看于晚的反应，见她仍旧低着头没有说话，继续说了下去。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他。可是他虽然性格开朗，却拒绝了所有女生的靠近，除了你，他对你，格外上心，格外照顾，也格外喜欢，整天和你形影不离的。但是你，你扪心自问，当时的你，配得上他吗？”
“我和立言只是朋友，我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肖静听了她的话，嗤笑了一声，“你没有，是，你高尚，你没有，可是不代表立言没有。他看你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喜欢。当时我就在想啊，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那么喜欢，立言只是不肯看看我，他要是肯看看我，肯定就不喜欢你了。”
“所以你靠近我，是为了让立言看到你？那你之后明明和立言也成为朋友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么对我？我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才把那些事告诉你，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把我当朋友？他只是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和我说话三句不离你，觉得你哪都好，我要是不让他看清楚你到底有多差，怎么对比出我的好，他怎么可能看到我？”
“所以，你就选择毁了我。”
“对，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何必在乎你的生死，更何况，也不只我讨厌你啊，欺负你的，又不止我一个，你现在知道你当初有多惹人讨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