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陈法医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们和痕检员已经提取了很多物证,刘佳佳的尸体上到处都是烟头烫伤留下的疤痕,还有鞭子抽打的伤痕,最新的一处就在昨夜,而且当时还有人强行与她发生了性行为!”
“她是无法忍受摧残才自杀的!”
“那个虐待她、侵犯她的人,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犯罪的铁证,只要回去做一下核糖核酸检测,立刻就能……”
我听得眉头紧皱。
柳莺更是脸色铁青,气得胸膛起伏,看起来随时都要拔枪射击一样。
“老陈,那人是谁?!是不是刘佳佳的爸爸,那个禽兽!”
柳莺咬牙切齿。
陈法医也早已眼角含泪,但这个时候反而劝告起来:“小柳,别冲动!那人还只是有嫌疑,没有完整的证据锁链之前,我们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我听说他甚至找了什么朋友做了昨夜他在打麻将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只要做了核酸检测,铁证如山,他绝对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其实,犯罪之人到底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
柳莺她们是根据推理,还有他们阳差的相关专业技术进行的分析。
而我,只需要看尸煞最仇恨的、最想杀的人是谁,就足够了!
两位法医,被尸煞困住那么久,也只是一个被控制,另一个被挂在房梁上威胁,甚至还能苦口婆心劝告尸煞。
而刘佳佳的那个所谓父亲,一冒头就遭到了激烈针对。
我其实早就在心里有了定论。
“死、嗬、嗬……死、我、嘶……杀……”
刘佳佳道行还很浅,尚不足以正常说话。
它受我一拳,好不容易稳定了自身状态之后,听到陈法医和柳莺提到它父亲,立刻嘶嘶叫喊起来,煞白的脸蛋也扭曲着,大颗大颗的鲜红泪珠,滚滚而出。
我只觉胸口发堵,强迫自己冷静:“柳队长、陈法医,如果能立刻找到铁证,就能立刻杀死凶手吗?”
尸煞的道行提升与修行之士不同,它们要的是足够的怨恨与刺激,所以从普通尸体到化煞,再到白煞、黑煞、血煞,乃至于更高的一些层次,并不是一步一步提升的,而是只要条件允许,就可以瞬间跨越。
我想从根源上平息刘佳佳的怨恨,那就要尽快让凶手伏诛,否则看刘佳佳这激动的模样,拖得久了,说不定它还会凶到什么程度。
真要是逼得我必须动用七煞钱剑,那还不如我眼下就先解决了它,后患什么的,总不至于要我付出更高代价。
听了我的话,陈法医和柳莺一起摇头。
“定罪、审判,都是要法庭去做的,我们不能做。”
陈法医回答。
柳莺更是有些丧气地补充:“就算法庭定罪,也未必是死罪,虐待、性侵,要看量刑了……”
我闻言摇头。
按理说,活人自有阳差管,阳差的规矩,我这样的玄门中人,曹瞎子、冯绍那样端死人碗的杜门中人,都不该插言。
可是,要按陈法医和柳莺所说,这刘佳佳的怨恨,怕是根本别想真正平息。
我还是直接把它镇灭在此为好。
至于同情心,刘佳佳毕竟已经是尸煞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几次救我,坐在我的床头温柔地看着我的身影。
她,大约也是尸煞吧!
尸煞,就真的不可以同情吗?
更何况,我其实真的感觉就这么镇灭刘佳佳,不大妥当!
小院里莫名其妙改变的天象,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柳队长,最近固坪县类似这种事情多得反常,你们怎么看?”
柳莺听我忽然提起这不相干的事情,有些懵。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陈法医。
陈法医的思维一直很清醒:“类似这种事情?是说类似刘佳佳她……”
我当然知道柳莺看向陈法医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觉得有关于鬼祟这种事,和异事支队以外的同事说,不合规矩。
但我还是毫无顾忌地朝陈法医点点头。
“没错,就是指,类似刘佳佳这种尸体活过来,还能害人的事情。”
柳莺急了:“梅三一,你这是违反纪律!”
我淡然看她:“柳队长,你觉得经过今天的事情,陈法医不会被调进异事支队吗?你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调到异事支队的了?”
顿时,柳莺哑口无言。
我又对陈法医道:“类似的事件一直都有,而且是由你们的异事支队负责处理的,只不过正常来讲,这种事情是极少发生的,但最近一段时间,固坪县发生的次数,多到反常。我怀疑,这一切都与黄家的事情有关系。”
说到后面,我已经转向了柳莺。
柳莺这时候也已经无奈地朝陈法医点头,算是证实了我的话。
“我们也猜测,和黄家有关系,只是你们几位都受了伤,我们又进不了黄家老宅,所以一直拖着。”
陈法医忽然插言:“这位梅先生,你的意思是,刘佳佳也和那个黄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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