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硅胶,哥现在就来揭露这个秘密。”
虫虫瞄准缝补人左胸,‘哧哧哧...’接连射出了九箭,箭箭直指同一个位置。
眨眼的功夫,传来连串叮叮当当响的响声。缝补人手中的钢刀被击的紧紧贴住了胸口,原本前进的身体亦随之连连小退起来,加上密集的音波骚扰,缝补人境况瞬间变的雪上加霜。
眼见着轻易阻挡住了缝补人,虽然依旧没能暴露出胸口下的秘密,虫虫还是忍不住欢喜起来,“小样,跟你虫哥面前冲勇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嗷.....!’
一声震天大吼,凄厉而愤怒,猛然打断了虫虫。
“小心!”斑斓急急的提醒。
此时的缝补人死鱼般的眼睛变成了漆黑一片,一张缝缝补补的脸皮被张开的大嘴撑得扭扭曲曲,疯狂的像个厉鬼。
‘嗷!’
缝补人的怪叫唬得几个人一滞,筝音与箭矢几乎停了下来,他身上的压力一松,不要命的向前冲去,瞬间缩短了一般距离。
“快挡住他,挡住他!....被他近身我们就完了!”斑斓焦急的喊道。
一个弓箭手,一个琴师,一个幻境师,一个毒师,没有一个是近身格斗的行家。缝补人的实力,面对弓箭与音波的双重压制,仍然没有失去战斗力,足可以看出他本身的恐怖。
被他近身,就等于噩梦!
虫虫与曼厓重新加强攻击,暂时抵挡住了缝补人愤怒的脚步。
然而,新的危机却又出现了。
不知什么时候,毒雾中的鼠群没了‘唧唧’的尖叫声,它们出现在毒雾内圈,数量虽然少了一多半,状态却已基本复原,几乎看不到有一只是晕头转向乱窜的。
那只体型最小的小白鼠,重又开始蹦蹦跳跳的在鼠群里游动,经它这么一闹,鼠群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活力,依照原来的阵列对向斑斓四人。
“小斑,快,再扔一瓶你的‘老鼠药’啊,它们马上咬我们屁股了。”虫虫催促道。
情况紧急,斑斓没有计较虫虫口中的‘老鼠药’三字,抬手撒出了一缕缕白雾,轻微的爆裂声响中,毒雾很快又淹没了剩余的鼠群。
令人失望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的鼠群只在毒雾中停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全部出现在了外围。
“怎么会这样?小斑,你的老鼠药怎么失灵了?”虫虫一边拉着弓箭,一边惊愕的说。
“少废话。”
斑斓皱眉,不服气的扬手连连试了三次,鼠群依然若无其事的穿过了层层毒雾。
“这老太婆,还真有两下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软筋散的毒性......”
斑斓神色复杂的望向远处的老太婆,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凝望,老太婆的目光正好移了过来,褶皱的嘴皮缓缓拉长,笑得斑斓皱紧了眉头,他目前唯一的依仗竟被一个老太婆轻易就解开了去,这不仅刺痛了他内心的高傲之气,更意味着这场战斗中他能起到的作用几乎为零......
“小斑,你在想什么呢?你到底行不行?”望着鼠群急速缩小的包围圈,虫虫大喊。
“那个老太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我的毒雾不起作用了。”斑斓略显低沉的说。
“不是吧,”虫虫惊骇的扫了眼四周,虽然他不害怕老鼠,但是看着这么多老鼠,尤其是个头比一般的老鼠体型还要大上几号,他的心里也直犯毛,“这,这被咬一下,不会得传染病啥的吧...”
一个大男人尚且起了畏惧之心,更何况本来就惧怕老鼠的两个女孩子了。
闻听两人的对话,曼厓拂过琴弦的手指似乎都起了异样的颤动。
青小夕紧捏着秀拳,有几次险些就要摊开手掌捂住自己的耳朵,没办法一群大老鼠,光是‘吱吱唧唧’的恶心声音都能把人心弄毛咯,更何况它们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排兵布阵,呲牙咧嘴的散发着凶残的‘军威’呢。
“实在不行,只能硬拼了......总不能真被一群老鼠打败了。”斑斓说。
“忘晴,你丫的出没出来啊,哥们在外边都快要变成鼠粮了!”虫虫再次在神识网中催问。
“出来了,山鹰这家伙太卑鄙,我们总得小心点。”忘晴回了句。
“我试试。”
面对着鼠山鼠海的绝望中,青小夕突然咬了咬银牙,拧眉望向四围。
“什,什么?”虫虫一时半刻竟没有反应过来青小夕话中的意思,翻了几下眼皮才明白了几分,狐疑的说:“青青,你的幻境还能对老鼠起作用咯?”
“死马当活马医,我也是瞎猜的......试试就知道啦。”
青小夕摊开手掌,调动奕星内经的真气凝聚出一片花瓣,却没有祭向远方。她出神的望着花瓣,自言自语的问道:“老鼠眼中的春天是什么?”
众人被他问得愣住了,谁会知道老鼠眼中的春天是啥呀,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老鼠的世界,一个卑微、污秽的生物而已,压根与春天这么美好的字眼就没有丝毫的练习才是。
“绿柳红花,春风细雨......是人心中最普遍的春天。而佳人美酒,良宵红烛......也是人心中最美好的春天。”
青小夕低低的自语着,众人被她话震得一愣一愣的。
神识网中,忽然传来方妖的声音,“打死我都不相信,老鼠能懂得春天的花有多么香,花下的女人有多么美丽。要说它知道大米有多香,这我肯定是举双手承认的,老鼠爱大米嘛,想当年可是红透了大半天呀。”
方妖刚说完,青小夕手中的花瓣悠悠的飘荡着,落向了前方的鼠群。
斑斓三人的眼光直直的盯在花瓣上,巴不得它能起作用。
令人泄气的是,鼠群并没有受到花瓣的迷惑,保持着原势‘哗啦啦,吱唧唧’冲到了四个人身旁。
斑斓抬起脚尖就踢了出去,一只大老鼠尖叫一声,像只皮球般被踢飞了出去。
鼠群冲到了脚下,很快影响了虫虫、曼厓两人的发挥。虫虫还好些,碰到挨近的老鼠一脚就招呼过去了。可苦了曼厓了,一边被脚下几乎站到脚面上的老鼠吓得面色发白,一边还要弹弄出悠扬的筝音,一时间,她的身上,慌乱与优雅,怪异的并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