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在吗?”外面突然响起时秋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小拾忙收起来悲痛的泪水,回道:“我没事。”
“老大,晚饭好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我不想吃,你们先吃。”
时秋有些担心,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自己下楼去了。
临日一早,大家起来时,小拾已在客栈的大堂坐着,这大堂是用来招待客人用餐的。众人梳洗后,自会聚到此处。
待人一到,小拾便道:“我决定回皇城。”
“为何?”
惊讶的不只是许义等人,就连时秋等人也无比惊讶,情不自禁同时问出这话。
反是小辰沉默着,似乎早已知道。但这个结果也是他没想到的。
小拾道:“皇城有事,我没法再在这呆下去,所以此事我不再查了。”看向小辰,又道:“你呢?还继续吗?”
“继续。”小辰猜测小拾已经知道这镇国公大小姐的所在处,或者说她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小姐如今的情况。
但现在他要查的不只是镇国公大小姐的所在处,比起这个,那幕后能让官府避而不查的杀手,才是现在他想要知道的。
小辰不答反问:“你想好了吗?确定放弃。”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这才是小辰所担心的。
小拾沉默了会,“我想会的。就算我不见你,你也知道怎么找到我,不是吗?”
是啊!他怎么忘了,就算小拾有意不见,夜公子也无法完全消失在皇城。
“好吧!竟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多说。我暂时会留在此地。”
事已定,小拾也不再多说,叫时秋他们早餐后就收拾东西,回皇城。
金氏还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转向许义,有点迷茫又有些迷惑:“那我们呢?”
许义淡淡说道:“跟着小辰公子,继续查下去。”
离开十方镇后,小拾的心情并没有好些。昨晚她想了一夜,觉得十二年前那件事的幕后者,很有可能在镇国公府,她有种感觉,十五年前的事和两年前的是一定有关。如今两年前的事无从查起,那就从十二年前的事入手。
所以,她需要先进镇国公府,查出国公府里的情况。看来,又得麻烦恩师了。
两年前她便清楚,以恩师身为当今皇上太傅的身份,以及朝中官员有众多为其门生的势力,只要她去找恩师,恩师就会成为她很有力的靠山。
但当年她没有那么做,一是恩师年老,不想再让这些是是非非连累恩师;二是心里有愧于恩师多年的教导,又害怕恩师知道自己身为女子会失望和生气。但今天却又不得不再去找恩师。
皇城,陈老太傅府的府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身白衣,肤白如雪,那张脸是雌雄莫辨,让人一见惊心。
这少年自称是老太傅的门生。在这皇城中,谁不知老太傅龄岁已高,十五年前退仕之后就不再收学子。
看这少年年龄也就十几岁,竟自称是老太傅的门生,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师弟,这简直太不知死活了。
很快,周边就围上了一些好事的百姓,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好奇,等着看这不怕死的少年的下场。
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这孩子是刚入城的吧?不知道老太傅十五年前就不收门生了吗?”
“是啊!是啊!这孩子看上去长得不错,怎就想不通呢?这老太傅的门生有那么好冒充的吗?说不定会治个大罪。”
“唉…这年头,想出头的,真是什么招都敢用。”
躲在一边看的时秋有点担心,对一边的时冬道:“时冬,你说老大他真是老太傅的门生吗?不会被关进大牢吧?”
其实以时冬来看,小拾是老太傅门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老太傅的门生一向是以仕途为目标,而女子不能入仕,太傅怎可能收一个女子为门生。
尽管如此,他依然相信小拾选择此法,就一定有办法让老太傅认下她这个门生。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一辆马车缓缓来到太傅府的门前。
车门拉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下了车。看到门前的小拾,微微一惊,问:“你是?”
小拾对来人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在下是太傅门生江仟叶,来拜访恩师。”
来人又是一惊:“你就是父亲9年前收的那个神童?”
“神童算不上,不过正是在下。”
“你没死?这太好了!快…快跟我进府,父亲一定会非常开心。两年前,父亲带着悲痛回皇城,之后再也没提过十方镇,没提过你。我还是从母亲那听到你们家的事。”也不等那通传的守门来报,带着小拾就入了府。
围观的众人懵了,惊了:“还真是老太傅的门生?这…这…这太不可思异了。”
有人惊道:“没听到吗?他可是神童,这也难怪太傅会收他。”
有人问“他刚说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