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陛下当初将这个差事交给牛将军时,陛下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吧?一样的道理,那张诚乃牛将军之亲信爱将,对于张诚,一样也是无比相信,在临行之前,牛将军将此事告知张诚,无非是想让其多加小心,冒死护送这三千地瓜秧。”
“可牛将军便如陛下一般,一样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真要问牛将军有失职之罪,那陛下岂不是也……用人欠妥之嫌?”宿小茹笑着说道。
听见这番话,坤皇眉头紧锁。
“好你个镇边侯,说来说去,怪到朕的身上来了?难道此事真要穷究下去,朕还得被问罪不可以?”坤皇都被气笑了。
宿小茹连忙拱手施礼:“陛下圣明,常言道天子犯法该当与百姓……”
“你……好一个镇边侯,是俯首弭耳,竟让朕也无从辩驳,也罢……朕也并非那不明道理之人,知晓你想给牛将军脱节,但这三千地瓜秧,便如此不明不白丧失,这罪要由牛将军来累赘!”
“宿小茹,牛进达听旨!”
话音落,宿小茹和牛进达连忙垂下头,躬身施礼。
“从近日起,左武卫管辖一职,暂由镇边侯、虎威飞将军宿小茹来代劳,牛进达休止深思,罚俸半年,另三千地瓜秧丢失,已成事实,三日内政必将此事办理,另行赔偿,否则二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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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皇就地便转达口谕。
将左武卫交给宿小茹,算是一种奖赏。
而对牛进达停职停薪,算是对其事儿失误的一种惩罚。
而坤皇真确高妙之处,却是让牛进达将丧失的三千地瓜秧给补回来。
要晓得,这地瓜秧可不比另外东西。
在坤代奇怪的物种,漫说牛进达没有,便是放眼全部长安,又能有?
这摆明便是坤皇玩的套路。
明着让牛进达自己想办法,实际上便是让宿小茹在拿出三千地瓜秧来。
虽说宿小茹有种被套路的感觉,但短长常后能以如此的办法,将事儿给办理,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
实际上,宿小茹内心也清楚,坤皇也完全便没有想到定罪牛进达的心理。
自己颠三倒四的这些话,无非便是给她一个捏词,一个台阶而已。
“臣等领旨谢恩!”
便在话音刚落时,只听见里头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接着,便听见一个人,大呼大叫着说道:“陛下,委屈啊,老牛委屈啊……”
听见这番话,宿小茹和坤皇,连同牛进达在内,全都一脸的为难。
“陛下,老牛委屈啊,老牛委屈啊……”
太极殿外,程三斧边大呼着,边跑进入。
当她望见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牛进达,以及左近的一颗人头时。
内心立马便‘咯噔’一下子。
当然,在她来之前,宿小茹以三寸不烂之舌,将坤皇压服,并且从轻惩罚的事儿,她完全便不晓得。
望见面前这阵仗,还以为坤皇正要给牛进达定罪。
老程和牛进达的干系,但相配的莫逆。
望见兄弟在这里,一身狼狈的模样,她这内心也不是个滋味。
连忙到达近前,拱手施礼道:“陛下,老牛虽有失职,却罪不至死,还望陛下能从轻发落啊!”
听见这话,坤皇内心想笑。
可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一抹凝重,皱眉说道:“哦?不知程知节,可又和主张?”
“陛下,老程可并非那不明道理之人,一便是一,二便是二,老牛平生谨小慎微,对陛下,对大坤都忠心不二,现在遭小人谗谄,落得如此了局,又被那伙能人关在地牢,被熬煎的苦不堪言,陛下若真要问罪,当去问那张诚啊!”程三斧说道。
得,她这套说法,和适才宿小茹说得基本无二。
坤皇下意识的向着宿小茹这边看一眼。
而宿小茹则阐扬出一副,自己也不晓得的模样,耸耸肩。
坤皇存心嘲笑:“哦?若如此说来,这牛将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不可以?”
“哈哈哈,陛下,老牛无功,但也无过,陛下细细想来,老牛乃疆场上杀敌的上将,却心理粗俗,未免有漏掉之时,而那张诚又是老牛亲信,将此事托付与张诚,申明老牛没将其当成外人,谁又能想到,这张诚实属吃里爬外,竟将此事泄漏与匪寇,与老牛无关啊!”程三斧摇头晃脑的说道。
坤皇气得直怒视,说道:“程知节,难道你还想说,朕也有用人欠妥之嫌?若是降罪牛进达,便一致于降罪朕自己不可以?”
左近的宿小茹,不由得一个劲的偷笑。
“陛下,你怎知臣底下要说什麽?”程三斧自己都惊奇了。
坤皇都被气笑了。
她怎能不晓得,类似于这样的话,适才宿小茹才刚刚说过一遍。
现在她跑过来,又想用一样的说辞,将黑锅背在身上?
怪不得她们两个通常感情深沉,合着所用的套路,都是千篇一律的啊。
坤皇摆摆手:“程知节,背面的话,不必在给朕说了,牛进达身犯失职之罪,朕已经对其做原因罚,也罢,时候已经不早,等下还要上早朝,你们几个自己先在这里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