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晏怀殊步子一顿,想起小皇后昨日被气的跳脚,揪着他衣襟同他算账的模样,剑眉轻轻挑了一下,谁同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随即他脚步一转,往书房走去,同时漫不经心道,“唤小皇后来书房找本殿。”
江绛听到晏怀殊回宫的消息,举起手中的菜刀,朝书房大步而去,一进门便恨恨咬牙,“晏怀殊!”
男人一袭墨底繁枝锦袍,盘腿坐在矮案几后,刚掀开了一本公文,听见这声娇喝,他头也没未抬,挥了挥手示意殿中宫婢侍卫退下。
“咚咚咚。”
刀背朝下,示威的敲了敲矮案,江绛一脚踩在案桌边,胳膊撑着膝盖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不耐的拿刀比划了两下,“我书呢,还我,快点!”
晏怀殊拿起公文,警告的拍了下她的头,语气淡淡,“站好。”
“你……”江绛捂着脑门不甘心的想要反驳,却对上男人那双幽邃的凤眸,眸眼中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她那一刻怂了一下,老老实实收腿站好。
晏怀殊眼中划过一道满意之色,探手取了毫笔蘸墨,同时道,“把刀放下,坐好。”
“……”怂都怂了,江绛拉过一个蒲团坐下,随即又跪坐起来,嫌弃的丢开蒲团,“扎屁股。”
晏怀殊抬眸看了一眼她,俊美的眉眼间划过一道无奈,随即将自己身下的软垫抽出,“坐这个。”
等小皇后终于乖乖坐稳了,在她无声的催促下,晏怀殊将这本公文批完,这才起身从身后书架取了六本书,放在矮案几上。
“呀?你还留了几本没烧?”江绛一时惊喜,迫不及待伸出手,还没摸到书角,就又被公文拍了下手背。
虽然不痛,但是江绛还忍不住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你干嘛,这是我的书!”
“你来东宫,就是为了要回这些禁书?”晏怀殊剑眉轻轻皱起,“还拿着刀,若东宫有耳目将此事传了出去,你可知会引来多少麻烦。”
“当然不是。”江绛撇了撇嘴,她可是身负后宫众妃的心愿而来,“画展记得过来一趟露个脸。”
末了还怕他不来,亮晶晶的黑眸里装着万分的真挚,“我诚心诚意的邀请你。”
“本殿公务在身,腾不出……”
“我第一次邀请这些世家贵胄,来帮我撑撑腰嘛。”江绛身子往前一倾,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他,“拜托拜托,徒儿求求师父了。”
“好了。”晏怀殊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若是本殿闲暇便去。 ”
奈斯!
“君子一言九鼎,绝不能反悔!”江绛划完重点,趁晏怀殊不注意,手疾眼快抱起那些书便跑。
“画展上见!”
殿门一开一合,守在门外的南岭二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娇小的白影冲出书房,一溜儿小跑飞快出了宫门。
“这,这……”长岭都懵了,小皇后这般活泼的吗?
晏怀殊看着半掩的殿门,再次捏了捏眉心,头疼不已。
父皇让他管教小皇后,简直比攻打秦国城池还难。
江绛抱着书回到凤栖宫,没见到月牙在,便干脆将书全都锁进了画室,临走时瞥见画纸上正在敬礼的军装青年,顿时心虚,犹豫了一下拿了块锦布准备将画盖上。
突然,江绛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的嗓音,带着无尽好奇,“这就是娘娘的画室?”
江绛心头一紧,慌乱的用身体遮挡着将画盖上,又下意识看向爸妈那幅合照画,瞥见那里早已盖上防尘锦布,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勉勉强强勾起一抹自然笑。
“纯妃来找本宫有什么事?”
“娘娘为何将画全都盖上?”纯妃打量了一眼,宽敞的画室立着十多个画架,还有不少被裱挂起来的画,却全都盖着白色锦布,甚是神秘。
“防尘罢了。”江绛努力镇定的说着,她上前揽住了纯妃的手臂,笑嘻嘻道,“走,本宫带你尝尝凤栖宫的小厨房有多么神奇。”
纯妃闻言展颜一笑,“提起此事臣妾倒是想起来了,娘娘可否派个厨子来教一教仙阁,不然小五的心都要飞到凤栖宫来了。”
“小问题,下午就让人过去教配方。”
两人挽着手出了画室,回正殿的路上遇见了才回来的月牙,不等她行礼江绛便先开口,将画室钥匙给她,“月牙,你去帮本宫把门关上。”
月牙拿到钥匙时还有些茫然,发觉这正是画室钥匙,顿时拧起了眉头,回想小皇后方才冷淡的眼神,她望着同小皇后一起离去的纯妃娘娘,脸色有些凝重。
凤栖宫都知画室乃是小皇后的禁地,不允任何人进出,哪个宫婢竟敢指引纯妃来这里找小皇后。
月牙锁好画室的殿门,回到正殿时便见小皇后同纯妃一人捧着一杯奶茶,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纯妃有些不解,“娘娘为何要答应两位贵妃邀请太子之事?臣妾还听说娘娘早膳用完便去了东宫。”
江绛捧着杯子舀了块芋圆嚼着,“年轻有为的公子,漂亮有才的姑娘,太子也符合要求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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