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家大族一般都会从小训练一批护卫、死士。
但死士非一般底蕴的世家可以培养,少说要经历好几代的沉淀。
永安伯府的底蕴,应该是没有死士的。
至于护卫……崔杼看向台下站着的两个小丫鬟。
看着年纪十四五六的模样,一个明眸皓齿,一个幽静深沉。
“可有身契?”崔杼问道,这样的人才,不掌握命门,那就是被人刺向自己的利刃。
邢嬷嬷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自然是有的,瞧,老奴竟然都给忘了,真是该死。”
邢嬷嬷从袖中将那二人的身契拿出,屏画小心翼翼的接过。临走,那邢嬷嬷还特意叮嘱那二人,“好好服侍大姑娘。”
待邢嬷嬷走后,崔杼回了房间,从屏画手中拿走那两张身契,让屏画将那二人叫进来。
“见过大姑娘。”
崔杼微微点头,屏画上了一盏茶后便侍候在其身后,并不出声。
“你们来叫什么名儿?”崔杼问道。
两人中那明眸皓齿,长得较高的那位扶礼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叫做秋蕊。”
“秋菊。”另一个不苟言笑的接着道。
崔杼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两张身契。
“之前你们都在祖母屋中当差?”崔杼问道。
“是。”
“既然如此,到了我这明风小筑,这自然得换个身份才是。”
“请主子赐名。”那明眸皓齿的那位先行施礼,崔杼看向另外一位,那人也是扶礼,但显然沉着冷静的多。
“既然如此,那你叫屏栏,你就叫屏音吧。”
两人分别感谢崔杼的赐名。活泼的那个善武,正是屏栏,沉稳的那个善毒善医,正是屏音。
“你带她们二人下去安置吧,我这儿也没什么要伺候的,晚膳时分再来。不要让人打扰我”
“是,大姑娘。”屏画将二人给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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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不好了,您快跑呀!……”
容淮正趴在屋中的榻上养伤。事发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脸和屁股,如今是出门出门不行;躺着躺着不行。
遭大罪!
小厮清丰跑了进来,看着还趴在榻上的自加公子,急得不得了。
“公子您怎么还趴着呢,快点跑吧,国公爷拿着家法杀过来了。”
容淮云淡风轻地合上手中的书卷,眉眼含着笑意,“没事儿,母亲会拦着父亲大人的,伤不到本公子。”
小厮恨铁不成钢啊,急忙道,“夫人还没回府了,如今也只有国公爷在家。”
容淮吓得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撕裂的伤口如何疼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怎么不早说!”容淮一边想办法,一边责怪道。
容淮起身,衣服都来不及多加一件,打开一旁的窗户就想跑。
“公子,后面是湖呀!”
容淮大半个身子都到了窗户外面,正要跳,听到小厮惊呼,也生生被吓住。
这时候,刚才永安伯府吃了闭门羹的魏国公正巧到了院子外,看到这样一幕。
“容淮!你个小兔子崽子!几天没收拾,你还要上房揭瓦了不成?”
那浑厚的声音惊起水面杀了过来,给容淮吓得差点就松开手掉了下去,还好眼疾手快的清丰立刻从后面抓住。
“公子撑住呀!”
容淮也想撑住,可是都怪当时这一时兴起在水边建的屋舍。
如今身子下面就是两人多深的池子,要是掉下去,这寒冬腊月的,怕是得大半个年都出不去。
到时候怎么去看崔大小姐!
不行!他的爬上去。
可单单就这么吊着,手臂就撕裂得生疼,更别说爬上去了。
“清丰使劲呀,快把小爷拉上去。”
清丰正要应声,眼前突然一暗,被阴影笼罩。
“我看谁敢!”
国公爷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走到了屋内。
清丰吓得差点松开手,吊在外面的容淮也是荡出一个弧度。
“把手松开!”魏国公容慎厉声道。
清丰一边撑着外面的容淮,一边求饶道,“国公爷,公子他知道错了,您看着他身上还有伤的份上就让他先上来吧。”
“撕~”清丰手臂疼到麻木,继续求情道,“这要是掉下去,大冬天的,肯定得着了风寒,这伤便更不容易好了。”
哪曾想,外面的容淮倒是硬气起来。
“清丰,别求情!咱们犯不着!”
“公子!”清丰急促道。
掉在外面的容淮继续道,根本不理会小厮清丰的劝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容淮整个人激动了起来,“清丰放手吧,就让小爷沉寂在这湖底,让后世都来记住小爷这可歌可泣的爱情!”
容淮闭住双眼,正准备感受身体的下落,突然那重力加速度变成了上升力。
发生了什么?
容淮睁开双眼,只见他已经踩在平地之上。
“好一个爱情价更高,看老夫今日倒是要让你小子领教领教,什么是竹板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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