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一直揪着手帕担忧的看着她,直到她安稳的退回到身边后才长出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小姐,您太厉害了!”
她本以为以胡尔那种死缠烂打的本性,这件事会僵很久,没想到林妙龄几句话就把事情解决了。
林妙龄啧声,不屑的看着院中间挨揍的胡尔,“这种人最怕死了,别人的命他不放在心里,自己的可就不一定了!”
被她扎了银针浑身发软的胡尔起先还能腾出空间来骂她几句,后面就被打的除了求饶什么都干不成了!
“哎呦,快停下快停下!”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薛村长,但听闻是这种事儿,薛村长还是特意晚来了一会儿,让给人家来河村出出气。
见人家清河县的村长来了,村长咳嗽一声,拉开了王敏父亲,对薛村长拱手道,“老哥,你也别怪我们粗鲁,实在是这种事儿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晓,我知晓!”薛村长眉都皱在一起了,人家姑娘都把命给搭进去了,他还能说什么?
村长见他如此上道,不由得笑笑,“还是老哥大度!”
薛村长瞧着院子里的场景,忍不住咽口唾沫搓搓手道,“不知你们打算将他怎么办?”
王敏父亲粗声粗气的,“能怎么办,当然要送他去见我那可怜的姑娘!”
“哎呦,你们不能啊,他可是我老婆子的命啊,村长!”老太太瞧不见,听着他们要送老儿子去死,立马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对着屋门口哭嚎。
站在她背后的薛村长凝眉,“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妙龄一拍脑袋,她也是看不惯这老太太,竟忘了去掉银针,她歉意的对两位村长笑了笑,快步过去,小心的将银针取了下来道,“过会儿就好了!”
薛村长看的目瞪口呆,他来回指指,却对上林妙龄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老弟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村子同属于一个里长管辖,每年都会见上几面,自然相熟。
村长又骄傲又得意的看他一眼,这人平日里就仗着他们村有个医馆得意的不行,“这啊,是我们村的林大夫,你应该听过吧,一手银针那是使得出神入化!”
“这就是林大夫?”薛村长不可置信,他早就听过林妙龄的名字,只是没想到是个黄毛丫头。
林妙龄礼貌性的笑笑,重新退回到观战的人群中,不欲插手。
老太太拼命的眨巴着眼,好容易能看见之后,就抱着薛村长的腿痛哭道,“村长啊,他们欺人太甚啊,你看,这都要打死人了!”
见状,村长一声怒喝,“你儿子害了我们村的一个姑娘,还死不认账,你这当娘的又将我们村一个妇人的手打断了,你说,这怎么办!”
薛村长厌恶的看着这家人,要不是这家早去的老太爷跟他有几分交情,他早就将人给撵出去了。
“那老弟,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村长摸摸胡子,拱手道,“我们村的姑娘你也知道,这胡尔我们得带回去,开祠堂!”
薛村长一惊,却又无奈的摆摆手,“这按照咱们的来,男的该乱棍打死,只是这……”
村长摆摆手,阻止了下面的话,“我们会开祠堂决定这件事怎么办,若决定这样处理了,还请老哥可别插手!”
若这次不严阵以待的话,别村的人是不是都要以为他们村的姑娘可以随便欺负了?
薛村长自知理亏,哪儿能劝服的了他,“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人你们就带走吧,以后也跟我们清河县没关系了!”
“多谢老哥了!”村长拱手谢过,给林妙龄递个眼神示意她替胡尔取下银针。
林妙龄耸肩,顺从他的意思俯身刚伸出手准备替他取下银针,就见胡尔惊恐的看着她,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林妙龄看的好笑,飞快的将他身上的银针取下,半眯着眼睛看他,“回去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否则!”
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太太听他们三言两语的就决定了儿子的未来,哭的不能自已道,“村长,我们掏钱,大不了就当我们把那个姑娘给买回来了,人你们可不能带走啊!”
她这话一出,一边站着的儿子媳妇俱都愤怒的盯着她。
不说别的,就因为她一句胡尔是念书的材料,家里就得拼命供着他上学,现在明明是胡尔害了人家姑娘,他们还要散尽家财去保他?
就算儿子同意,各个儿媳妇也都暗中戳了戳男人的腰身,他们可不能天天供着这么个吸血鬼啊!
老太太正充满希望的看着俩村长时,她大儿子轻咳一声,站出来弯着腰,“娘,我们想分家!”
“你个不孝子,你弟弟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敢说分家,行啊,一文钱都没有你的,要滚就赶紧滚!”老太太怒火冲天,没想到第一个拆台的居然是她大儿子。
这分家也是提过几回的,每次她都这样压了下去,本以为这次也是如此,没想到大儿子回头看了一下,恭敬的弯腰道,“我和孩子他娘愿意净身出户,只是之后的奉养可能就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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